我驚愕看著眼前這個人,身材均勻,偏瘦,七分頭,左手提著一個大行李袋,還有個臉盆。
他是來給小璐送日用品等東西的?
我腦海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只是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小璐口裡送東西的人。
這實力,也太強(qiáng)大了點吧?
雖然胖子不是什麼惡鬼、厲鬼,但是西裝男出手時的毫不猶豫和那輕輕鬆鬆一合手就把腦袋捏成齏粉的輕鬆模樣,絕對難以把送東西這種小角色和剛剛的場景聯(lián)合在一起。
還是說,在小璐身邊一直有著極其厲害的人?連一個送東西的都那麼厲害?
我內(nèi)心汗噠噠的,各種胡思亂想。
“嘿,你是殺豬的那個吧?我們家小璐呢?”那人開口了,一開口聽到殺豬的我就鬱悶了。
感情這人還知道我……
“你好,我是魏坤,屠夫。小璐在睡覺,請問你是?”我還是很有禮貌詢問他。
別人沒禮貌不代表我們也應(yīng)該沒禮貌不是?其實我是在他面前不敢禮貌,因爲(wèi)他要把我像胖子那樣捏碎,應(yīng)該也是很容易的事。
“原來叫魏坤,師傅說有個殺豬的挺有意思的,就是你呀。”他又道。
這話我聽的是莫名其妙,可是又不怎麼敢問太多。因爲(wèi)和對方不熟,不知道他的秉性,於是我還是決定把小璐喊醒。
她的人,她自己搞定。我也好在旁邊多收集一點關(guān)於眼前這個西裝青年的信息。
單從剛剛他走路的步伐和剛剛出手時的乾脆利索,我猜他是一名軍人。而且他的皮鞋擦拭的很乾淨(jìng),烏黑髮亮,應(yīng)該還是個很有自律的人。
這樣的人應(yīng)該很在意細(xì)節(jié)什麼的,每天都會養(yǎng)成很好的習(xí)慣。比喻每天起牀一定會折被子,洗澡後衣服一定會及時洗了,反正就是那種不喜歡拖沓的人。
可是和他說話的時候卻感覺他是個很隨意的人,和人相處的時候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一股令人放鬆警惕,從而接受他,認(rèn)同他的魅力。
這樣的人,我看不透。
連馬召陽也看不透,在我詢問他的時候馬召陽只給我一句話:這個人不要惹。
他說的,也是我之前的感覺。
“猥瑣叔?”小璐被我推醒了,在她呆呆看著我的時候我說送東西的人來了她才扭頭看大門前,最後蹦出這樣三個字。
猥瑣?叔?
我了個去,誰取名字取猥瑣的?誰姓猥的?他大爺?shù)奈易x書少,別坑我!
內(nèi)心各種鬱悶,不過表面上我還是很正經(jīng)的看著他們倆人重聚。
小璐好像和這個猥瑣叔很親近,上前直接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盪鞦韆,還親了他一口。
猥瑣叔樂了,呵呵笑著,還說:“小璐你這個丫頭,都那麼大了還以爲(wèi)三五歲呀,還盪鞦韆。”
“猥瑣叔,你怎麼來了?浩然叔說讓人給我送東西,我還以爲(wèi)是哪個我不認(rèn)識的呢?他也是,怎麼能讓你送東西,太壞了。”
“你敢說你浩然叔的壞話?不怕你靜兒阿姨打你屁股?”
猥瑣輕笑,用食指刮小璐的鼻子,然後倆人才分開,小璐很老實的站旁邊,笑著,沒說話。
“靜兒姐又不在,她不是跟浩然叔一起走了嘛,也來這裡了?”小璐低聲,似乎是真的很害怕那個叫靜兒的人。
猥瑣把東西放下,舉頭打量四周後說:“來了,不過去逛夜街什麼去了。所以最近你最好老實點,惹了你靜兒阿姨,恐怕其他人都會來了。你懂的。”
我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還有那個靜兒的人有什麼能耐。不過我卻留意到小璐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慘白了幾分。
她是真的怕猥瑣嘴裡說的事,也不知道是怕靜兒來還是怕其他人。
“猥瑣叔,你最好了,千萬不要告訴靜兒姐,我以後都聽你的話總行了吧。”小璐撒嬌了。
我站旁邊,越聽越鬱悶,主要是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的,現(xiàn)在聽起來是雲(yún)裡霧裡的,偏偏內(nèi)心又好奇。
“好好好,知道了。對了,東西都在這裡了,你在這裡我也放心,有殺豬的在。”
聽到他這樣說,我擠出一絲微笑,尷尬的笑著。
這傢伙,是喊殺豬的喊上癮了嗎?
“那是,小老公對我最好了。”小璐迴應(yīng)。
猥瑣在這個時候起身:“好了,我要走了,還有事忙。”
“猥瑣叔走好。”小璐也起身,居然也不挽留,直接送他出門了。
我隨著小璐一起送他出門,揮手後他漸漸走遠(yuǎn),我看著小璐,準(zhǔn)備了一大堆問題問她。
小璐轉(zhuǎn)身後看我一眼,隨即問我怎麼了。
我也不藏著掖著,開口問她問題。
這個叫猥瑣叔的人是什麼來頭,浩然叔又是什麼來頭,靜兒姐是誰,她有什麼厲害的……
總之很多問題,問的小璐都對我翻白眼了。
這女人以前從不敢這樣,今天居然翻白眼了,這貨……
“小老公你都問暈我,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囉嗦了。”她道,沒等我說話她接著說:“靜兒姐是我小姨呀,不過她不喜歡我喊她阿姨,所以我都叫她姐。至於猥瑣叔,他是浩然叔的徒弟。”
我沒去計較小璐說我囉嗦的話,我在暗中分析浩然叔的來頭。根據(jù)小璐說的,似乎對方真的不簡單。
“不理你,我好睏,睡覺去了。”
我準(zhǔn)備喊住她,只是這個女人一邊打哈欠一邊走,我又住嘴,沒去打攪她。
熬到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也很累了,有事可以明天說,又何必執(zhí)著現(xiàn)在問呢?
想通這一點我也釋然,讓她安心睡覺。我拿著殺豬刀依舊坐在大門前,不過這一次我連大門都沒關(guān),直接敞開著。
有鬼也好,有心懷不軌的人也好,來吧,都來吧。
這一晚除了胖子鬼和猥瑣叔來過就再沒人來過了,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二傻子起牀做果子酒看到我坐大門口後詫異問我怎麼不睡覺。
我下意識把殺豬刀藏了起來,說睡不著,最近心事多。
他信以爲(wèi)真,安慰我?guī)拙溽崴ッκ氯チ恕?
我今天不累,一點也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此刻我在守護(hù)著小璐、吳志華和二傻子,使命感讓我精力充沛。
二傻子的果子酒挺不錯的,喝過的人都知道,我也喝過,至今回味無窮。
就在此刻,我靈機(jī)一動。
“二傻子,還有酒沒?搞點給我喝。”我道。
二傻子原本弓腰倒酒,聽到我的話起身,給我倒了一杯送過來:“魏醫(yī)生,這果子酒雖然能強(qiáng)身健體,不過酒終究是酒,喝多了也不好,你就喝一杯吧,昨晚沒睡,還喝酒,不好。”
我輕笑,接過酒也沒急著喝,而是看著酒。
類似紅酒一樣的顏色,淳淳的芳香果子味,入口就更不要說,除了果子酒獨特的味道,喉嚨嘴巴滿腔都是這股芬芳香氣的味道,還有酒香。
要說酒這東西比較適合男人喝,那麼這種果子酒更適合女人喝。
我從不小看女人,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代女人已經(jīng)隱隱站在男人頭上去了。別的不說,就說消費能力。
女人絕對勝於男人的,各種敗家娘們成爲(wèi)吐槽點已經(jīng)不是什麼新鮮事。網(wǎng)購什麼的就更不要說了,都是剁手族。
總之,如果針對女性研發(fā)一種產(chǎn)品,宣傳等各方面搞上去,絕對是大賺的。
這果子酒……
“二傻子,像你這樣一天能釀造多少果子酒?”我問他。
我手上有黃金還有十萬現(xiàn)金,這些我都會用在這個村子上,算是對二傻子的回報,也算是對村子這些可愛的人最好的禮物。
人活在世就是圖個痛快,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吧,心裡認(rèn)爲(wèi)對的,高興的就去做。
“魏醫(yī)生這酒我一天也就只能做五十斤左右,做的太多怕不好賣,這酒要釀造要發(fā)酵,時間也長,到成品後要是賣不出去會變味。”
“怎麼說?不是酒越久越好?越醇?”我問。
二傻子也沒停下上工作:“那是酒,果子酒其實也不算酒,主要成爲(wèi)還是果子汁。這是真正的好東西,不像他們添加什麼劑什麼劑,都是化學(xué)品。”
“好像聽他們說奶茶其實就是那些什麼粉末的東西倒進(jìn)去,再用開水一衝就成了。裡面沒奶,也沒有果子一類的東西,很假。”
我點點頭,雖然少喝奶茶,但是這個還是知道的。
“那你的果子酒保質(zhì)期多久?”我又問。
二傻子說半年,最多半年,如果想保質(zhì)更久可以添加防腐劑什麼,或者在冷凍的情況下延長日期。
我還問了不少問題,我需要了解這個東西。
直到李大叔來喊二傻子出發(fā)到市區(qū)去我才停止了問話,如今我看著李大叔和二傻子的背影,輕笑起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他們兩人也夠勤奮的。每天這個點就出發(fā)到市區(qū)去了,臨近中午就回來。
李大叔的腿也好了,蛇毒排乾淨(jìng)後已經(jīng)能和過去那樣走路,挑著擔(dān)子。二傻子也就不用那麼寂寞,一個人去市區(qū)。
“小老公,你在幹嗎?”小璐不知道什麼醒了,來到我眼前。
我看著她,咧嘴笑道:“我想讓你做我秘書,超級美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