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蘭征擠眉弄眼,看著那些錢,心里一陣癢癢,刻意附和著。
末了里面有人來催了,麥斯和蘭征就將我和安東塞進袋子里,牲畜一樣拖走。
那邊麥斯還笑著和卡瑪說,“你又不是關外人,想進城做生意還不簡單,走吧只要有你手上這玩意,鈔票嗎,到哪都好使,不過可說好了,我給你搭生意橋,讓你在凱拉落了戶,好處費可不能少了我的。”
卡瑪笑著敷衍的答應著,又擔憂的看了一眼鐵箱子方向。
不過也沒辦法,事情到了這步,卡瑪只能跟著進城了。
我和安東被裝進那滿是惡臭和血污的麻袋里,被拖著前行,安東緊緊抱著我,將我裹在上面不讓我被拖著,我的臉帖在他脖頸上,溫熱,不敢呼吸,這簡直就是活受罪的折磨,我真難以想象,那些個西北幫派首領怎么會折磨人,裝進這種袋子里,即便是死人也需要尊言吧。
大概感受到我頭暈腦脹,安東在我耳邊,“再忍一會。”
將我摟的更緊了。
可我簡直都要吐了。
不知道被拖行了多久,其實蘭征已經很小心了,怕將我們拖受傷了,幾乎是半拖半抱,那邊卡瑪也做熱心的幫著抬著,否則我倆在袋子里光就得被拖的半身不遂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都要被麻袋里的味道熏死了,才停下來。
那個麥斯哥一路上和卡瑪說的熱火朝天,卡瑪也是個能忽悠的一個勁的說賺錢的路子,對方聽的一愣一愣的,以至于到了什么門口了,有人詢問卡瑪是誰,那個麥斯主動說是自己妹妹。
卡瑪是西北人的典型長相,又有關口的身份證明,這邊有人幫忙,很好落腳,原本是緊急情況不得不從鐵箱子后面出來救急,卻因錯陽差跟著進了城。
那個麥斯還一個勁的想和卡瑪說賺錢路子呢,卡瑪也只能敷衍著,蘭征則是催促著,“得趕緊把人帶回去。”他是擔心我們在袋子里被悶死了。
又過了會似乎到了什么地方,卡瑪不能進去了,那個麥斯千叮嚀萬囑咐,一盯要來找他,卡瑪敷衍著,眼神一直看著蘭征,后者皺眉點點頭,就和麥斯把我們抬進去了。
進了一條走廊,麥斯還一個勁說這發財經,這次一定得有發財路子,可蘭征根本沒那個心思,他心思全在我們身上,像是不經意的,“咱們這老大都要調回甘禮城了,他這些個人還留著么?”
麥斯四周看看沒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說白了,修墨將軍那就是個變態,還好他喜歡的是內陸姑娘,要是喜歡西北姑娘,咱們女兒姐妹全都得遭殃,唉,都是命啊。
這些個他當然要帶走,原本就是要運去甘禮的,是將軍非要留下來玩的,聽說甘禮的大頭為此發了好大脾氣,才要把將軍調回甘禮,不然啊,唉。”
說道這里還神秘的。“也不知道要調過來當咱們上司的是什么人,凱拉城也是大綠洲,肯定會來個厲害的將軍,也不知道新來的會不會像咱們這邊老大修墨這么變態。”
越往里走似乎越有聲音傳來,像是空曠潮濕的地方,哭叫,哭鬧的聲音,像是人間煉獄,我在袋子里不自覺的一哆嗦,安東抱緊了我,貼在我耳邊,“別怕。”
蘭征敷衍著麥斯,說著,“快點吧,前面該登記了。”
沒過一會,終于停下來,我們被放在地上,聽到有人問是什么,怎么回來了。
那麥斯先說著他們怎么辛苦的拖出去,扔人的時候發現怎么喘氣的,好像功勞都是他的,蘭征在一邊沒說話,麥斯一個近的炫耀自己的發現。
對方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放下吧。”就打發人走。
蘭征有點急了,“放到哪個房間,我抬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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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看守似乎沉默了半晌。
蘭征說著,“您這人手也不多,大家都是給修墨將軍干活的,幫忙應該的。”
后者笑著,“呦,年紀輕輕就想表現上位了,不過我勸你一句啊,在這看這些人的一個出頭的都沒有,你要想干就干吧。”
蘭征沒說什么,繼續拖著我們的麻袋,我從麻袋縫隙往外看,看到似乎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黑洞洞的,只有昏暗的幾個燈泡,很像過去的牢房,長長的走廊,前方有一個桌子坐著一個人高馬大的西北人,就是剛才的看守。
此時麥斯有點不耐的站在那邊和看守說笑著,等著蘭征覺得他多事,而我們被拉拖著往里走。
不知道多遠,蘭征看四周沒人,將我們麻袋打開,此時我才發覺被拖到了一個類似過去牢房的地方,地上是經年潮濕的稻草,真沒想到,城外那么干的風沙地區,這城里的地下室竟然如此潮濕,大自然還真是不公平。
牢房外是柵欄,那幾個柵欄里都有人,而我們所在的柵欄里只有我們兩個。
蘭征壓低聲音,“時間緊迫,這里是關押抓來的內陸人的,我之前說了凱拉城現在守城軍被青幫控制住了,青幫的人都稱自己是將軍,現在的頭兒是青幫修嚴的弟弟,修墨,那個人喜好玩弄這邊額人,但是他被甘禮那邊調走了不日就會離開。
所以應該不會再叫關在這里的內陸人去服侍了,這就給了我們機會,他忙著搬東西要離開,這邊沒什么人管,被關在這里的奴隸到時候也不是全帶走的,那邊要這些人去做皮肉生意,有些人不中用了就會被弄死,到時候混亂,我幫你們出去。
你們說的,只要帶你們進城就行了,我這能幫你們出去,只是你們這內陸人長相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但是咱們說好的,后面就不管我的事了,錢要給我。”
之前的錢只給了他一部分,后面一部分答應出去后給他。
“我們的其他人你也想辦法弄進來,錢好說。”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我盡力。”
說著,“我得趕緊出去了,在這里等我,記住別惹事,別讓守衛看到你們的長相,我最多晚上就過來。”
說完蘭征就趕緊出去了。
他一走我和安東放松下來,又看看這邊確定了暫時不會有人來,站起身抻了個攔腰,在麻袋里根本不是人呆的,身上疼的要命,安東攔住我,“還是謹慎一點。”
我倆站在柵欄邊上往外看,其他幾個柵欄里都是女孩子,全都衣衫破爛身上血污,有的眼神呆滯,又得又哭又鬧。
這種場景讓我想起了之前獨龍寨的經歷,那邊根本不把人當人,當做商品一樣這樣圈著。
其實兩間牢房的距離很近,我趴在柵欄上,看著另一面幾個姑娘,此時有一個姑娘一直在哭,看她臉色還算可以比其他幾個好,因該是新進來的,“你們都是怎么被抓來的?”
那個哭鬧的姑娘因為周圍人都不理她,此時有人回應趕緊撲過來抓著柵欄,“我是個攝影師,我想來拍西北風光,結果就被這些人抓來了,他們都是瘋子,瘋子。”
那姑娘眼神驚恐,“西北人野蠻的厲害,他們一個個的。”
說到這又哭出來,一會哭一會笑的。
我心中詫異,那姑娘像是瘋了一樣,我這才發覺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都不怎么正常了。
因為一直哭喊聲音很大,傳出去很遠,在這略顯空曠的走廊里回聲很大一直穿到前面,最前頭的守衛似乎不耐煩,訓斥聲音響起,其他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得嗦了一下,還有人伸手去捂住那姑娘的嘴,“別叫了,你想害死大家啊。”
我微微挑眉,那個一直沉默坐在最角落里的姑娘眼神犀利的捂著那個發瘋姑娘的嘴,然而眼神卻是警惕的看向我,那個眼神,真的一眼看到底,讓我心里不由得一顫。
然而后者卻沒在說什么,拉著那個姑娘躲到了角落里,似乎并不想和我說話。
我一下愣住,安東把我拉過來,他因為是個男的,只能用衣服擋住臉,露出一雙眼睛。此時也將我拉近角落里。不過他還挺細心的將外衣脫下來墊在下面。“女孩子還是別著涼。”
我挑眉毛,“你還挺細心地。”
后者拉起嘴角,“那當然了,以后你可要給我生兒子的。”
我哭笑不得,這貨竟然那在這種環境下還有心情說笑。
我呆呆望著對面幾個人,那個哭鬧的姑娘似乎被他們打暈了。
“他們怎么回事。”
“沒聽蘭征說嘛,這邊的人都是被抓來的,西北沙漠失蹤的人多,除了自然條件,人為的也很厲害,不過,要這么多人干什么,我可不覺得這些隨便什么人都能去伺候人,我在東南亞的時候知道那些做酒色生意的,挑姑娘都很仔細。
而且,人也是好生伺候著怕皮肉受損,可是你看看這些人,扔在這種地方,不說容易生瘡腐爛,一個個這么樣你認為賣到哪個國家去會有人要。”
“不是說是那個什么修墨。”
我還沒說完,安東就打斷我,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