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來!”
一大早,某個(gè)男人的爆脾氣就上來了。
靠!
這家裡還能不能待了?
早飯呢?今天要穿的衣服呢?連喝的水都沒有了!
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冷子烈整個(gè)人都莫名焦躁起來,在臥室中來來回回地踱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wèi)什麼這麼煩。
難道是因爲(wèi)自己找不到喝水的杯子在哪裡?還是因爲(w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中午,而眼前這個(gè)該死的女人還在睡?
她居然還!在!睡!?
靠靠靠!
不爽!
“黎曼,你快點(diǎn)給我起來!”
冷子烈“唰”地一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黎曼立刻感到渾身上下倐地一涼,嚇得她“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地看著冷子烈。
“再看?!”冷子烈倐地一瞪眼,沒好氣地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再看我就……”
“把我吃掉?”黎曼下意識(shí)地接上了他的話,剛一說完,立刻紅了臉。
暈……
都怪自己看廣告看得太多了。
丟人死了!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冷子烈一揚(yáng)眉,眼神邪魅,“吃掉?怎麼吃?是不是……這樣?”說著,男人忽地將她撈進(jìn)臂彎,低頭吻上了那道精緻的鎖骨。
黎曼驚慌地?cái)E手去擋,卻被男人抓住手腕,反剪在身後。
“黎曼,我渴了。”冷子烈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讓黎曼一頭霧水。
渴了?渴了就去喝水啊,給我說什麼?
“所以呢?冷大少爺爲(wèi)什麼要告訴我你渴了?”
“……”冷子烈有些開不了口。是啊,自己的家,自己竟然不知道杯子放在什麼地方?真是奇恥大辱……
這能怪他嗎?!
這麼多年都是傭人爲(wèi)他端茶送水,他連廚房都沒踏進(jìn)去過一步好不好?
天知道那些破杯子在什麼地方!
“你該不會(huì)是……找不到杯子吧?”黎曼探究地看著男人有些漲紅的臉,小聲地問道。
“……不是!”冷子烈忽地?cái)E頭,怒氣衝衝地吼她一聲。
這女人簡(jiǎn)直是不氣死自己不罷休!
不就一個(gè)破杯子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喝了!
黎曼捂著耳朵,縮了縮腦袋,嫌棄地看著他,“大清早的亂吼什麼?你以爲(wèi)你在吊嗓子?”
不賣衣服,又準(zhǔn)備改行當(dāng)歌手了?
“快起來給我做早飯。”冷子烈皺著眉頭,嚴(yán)肅地看著她。
人是鐵,飯是鋼。
這水可以不喝,飯不能不吃啊……
黎曼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起來,“冷子烈,你讓我做早飯?確定嗎?”
“確定。”
“……好。”黎曼乾笑兩聲,抓起牀邊不知誰爲(wèi)她放好的一套衣服,抖開一看,居然又是一件長(zhǎng)脖子鹿的短袖,只不過今天的這個(gè)是白色。
黎曼穿好衣服,踩著冷子烈讓人準(zhǔn)備的印有長(zhǎng)脖子鹿的拖鞋,一路跑下樓去,女子滿臉黑線。
這……冷子烈,你該不會(huì)是個(gè)長(zhǎng)脖子鹿控吧?
真是個(gè)奇怪的癖好……
這麼小女生的圖案你也喜歡?
冷子烈卻沒想那麼多。男人只是覺得這個(gè)什麼鹿不鹿的鬼東西,她穿上特別可愛,有靈氣,自己很喜歡。
尤其是覺得那鹿的一股蠢勁兒,像極了她。
……
在廚房裡搗鼓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黎曼終於把煎好的牛排端上了桌。男人黑著一張俊臉,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輕哼一聲,“慢死了,笨手笨腳。”
“……”
嘿,狗咬呂洞賓,不識(shí)好人心!
我辛辛苦苦給你做了這麼久的早飯,你倒還拽起來了?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心裡這麼想著,黎曼卻還是乖乖地站在他身邊,睜著一雙大眼睛,有些期待地看著男人。
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長(zhǎng)這麼大,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做飯。以前在家裡,不是傭人做,就是韶逸做給她吃,說實(shí)話,韶逸做的比傭人好吃多了,還是他最瞭解自己的口味……
想著想著,黎曼的思緒就飛到不知哪裡去了,一雙眼睛失了焦點(diǎn),有些渙散。冷子烈卻還在打量著眼前的那盤牛排。
這東西……能吃嗎?
這顏色怎麼好像怪怪的,哪裡不對(duì)?
男人抓起刀叉,有些猶豫地切下了一小塊,緩緩送入口中……
“咳……”冷子烈咬了兩
下,頓時(shí)被口裡濃重的鹹味噎得瞪大了眼睛,緊緊皺起眉頭,不敢相信地望向黎曼。
我靠……
這麼鹹?!
她是不是把家裡所有的鹽都放進(jìn)去了?
“不好吃嗎?”黎曼見他的表情十分痛苦,詫異地問道,“不好吃就倒了吧?”
“……不!”冷子烈倐地?cái)E頭,不滿地看了看她,雙手下意識(shí)地把盤子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好像怕她忽然伸手來搶一樣,“沒有不好吃。”
“是嗎?”黎曼有些驚喜,“真的嗎?”
冷子烈看她好像非常開心的樣子,抿緊雙脣,遲疑了一下,“真的。”
“呼……”黎曼拍著自己的胸口,舒了一口氣,很是得意地?fù)P了揚(yáng)下巴,“看來我有做飯的天賦,第一次就能做好!”
“……”
嗯,是,除了鹽是正常份量的二十倍以外,其他的……都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完全難吃到一定境界了好嗎?!
冷子烈硬著頭皮,黑著臉,硬是把整整一大盤牛排全部都吃光了。嚥下最後一口,男人只覺得生無可戀。
好鹹……
鹹到天上去了!
冷子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這輩子都沒吃過這種東西。但爲(wèi)了看到這女人的一個(gè)笑容,自己竟然毫無怨言?
瘋了……瘋了!
冷子烈目光沉重地站起身子,緩緩搖著頭,一手捂著胃,一手撫著額,只覺得喉嚨裡都快要冒煙了。
這女人……該不會(huì)是故意放這麼多鹽的吧?知道自己沒找到喝水的杯子,所以故意整自己?
黎曼看著桌上被吃得精光的盤子,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開心地笑了起來,伸手沾了一些剩餘的湯汁,一嘗,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麼鹹?
冷子烈的口味這麼重嗎?這麼鹹還吃得下去?
奇怪……
黎曼收拾好餐桌,端著盤子進(jìn)了廚房,開始洗碗。冷子烈則窩進(jìn)了沙發(fā)牀裡,雙手交叉在腦後,兩條修長(zhǎng)的腿交疊著搭在面前的茶幾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黎曼的身影,她跑到哪裡,男人的目光就不自覺地跟到哪裡。看著面前這女人跑來跑去的忙碌模樣,冷子烈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家?
這是家的感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