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的家和靜蘭其實相隔不遠,只不過整棟房子裡只有幾個傭人,怕青歌剛回國不適應,所以特意過去陪陪他。靜蘭從小就在他這裡廝混長大,姑姑疼愛她比自己親生女兒更甚——不,親生兒子更甚,因爲他們只有青歌一個孩子而已。所以她在這兒有屬於自己的臥室,只是青歌不在這幾年,她很偶爾纔會在這裡過夜。
靜蘭到青歌房間裡,一向簡約的裝修,素白的顏色,乾淨如他。他說:“我去沖澡啦。你如果累了回房去休息吧。”
靜蘭點點頭,看著他進浴室,忽然有些發起呆來。過了好久,她纔回房間,匆匆洗了澡。
青歌的家就在靜蘭家附近,相隔不到百米。所以她從小就在他家裡廝混長大,姑姑疼她比自己的孩子更甚。姑姑身體不大好,生了青歌之後再無所出。她在他家不僅有單獨的房間,甚至還有裝門的遊戲室。只是青歌出國後,她只偶爾纔來這裡幾回。
跟在青歌身後進了臥房,青歌說:“我先去洗澡啦,你也去睡吧,看你都沒有精神了。”
她厥嘴:“我纔不累。你去吧,我坐會兒。”
青歌也不管她,自己取了衣服進浴室。靜蘭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怔仲。他終於回來了!四年前不給她一句話就去了大洋彼岸,她曾經惱怒的發誓再也不理他的,可是斬不斷的是親情,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臉上是明亮笑意,不管怎麼樣他回來了,就是好的。青歌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她在傻笑,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神遊到哪兒去了?”
她莞爾一笑。明媚的笑臉讓青歌甩了甩頭,臉上的笑意都消失了。他尷尬的說:“很晚了,回房間去睡覺。”說著將她拎起推到房間外面。
靜蘭做個大鬼臉,“好啦好啦,你快休息吧。”接著自己便回房了。
司徒青歌看著她的背影,努力把那種感覺掩藏,然而更深的落寞卻爬上了心間。
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來自己逃離的四年,其實根本是白費勁!
苦笑了聲,他把門關了起來。
“你今天被霜打過了嗎?怎麼無精打采的?”阿箏坐在靜蘭對面看發呆的她。
“差不多。”靜蘭嘆口氣,“我常常說不要太早戀愛,那樣會受傷,可原來不戀愛也會受傷啊!”
阿箏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和項不渝好上了?”
“好
個鬼,你的聯想力不要這麼豐富好不好?”
阿箏嘿嘿一笑,“那你就是爲了青歌!”
“纔不是!”
“哦哦,聲音都不對了!其實吧我早看出來了。”
靜蘭瞪大了眼,“看出來什麼?你少瞎猜了。”
阿箏嘻嘻一笑:“我們認識多少年啦,你那點小心事還想瞞我!”
“呸,我哪有什麼事瞞你,別把我想成有戀兄癖的變態。”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你看耽美里連父子都行了,表兄妹有什麼不可以。”
靜蘭拿筷子敲她的頭:“你腦子裡裝的盡是這些渣渣。我和青歌什麼事也沒有啦!也沒有你想的那些複雜的感情發生,總之,我和他呢,只是很單純的表兄妹關係。”
“可我怎麼覺得你以前喜歡他的啊?尤其是青歌出國前那段時間,覺得你都像和他戀愛了。後來他一出國,你就一闕不振。”
靜蘭拿眼睛嗖嗖嗖地朝她射冷箭:“發神經啦?什麼一闕不振,一闕不振的人能以理科狀元的身份考上C大化學系嗎?”
阿箏用手支著臉:“但我總覺得你有點怪。算了,如果明知道不可能,就不要瑕想了啦。雖然以前的人喜歡親上加親,表兄妹成親,但有生下怪物的風險哦,咱們還是小心……啊呀呀呀呀。”阿箏苦著臉摸臉頰,“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啊?要是毀容誰負責?”
“反正我不要負責。你再胡說八道,那真的是要後果自負了。”靜蘭露出超HIGHT的笑容。槍支掃射聲響起,她低頭看了看屏幕,是項不渝。“一起吃飯?可是我正在吃啊……嗯好吧,在紫荊城。”
阿箏興致勃勃看著她:“是誰?”
“項不渝啊。”
“我都說了他對你有意思吧。”阿箏笑瞇瞇地,“很帥很贊,趕緊搶來享用吧。”
“我剛剛把他推給寧雙。”靜蘭大度無比地說,“優秀的人很多,不一定每個我都要接受。項不渝是很好,但是……”
“但是對一個心裡已經有別人的人來說,他再好,都只是一道風景線了。對不對?”
靜蘭吐吐舌,也不反駁。阿箏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總之,不要把自己弄得遍體磷傷就對了。項不渝要來,我就先撤退吧,給你們製造一點氣氛,看看會不會產生化學作用。我走啦!”
阿箏起身迅
速走了,靜蘭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阿箏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別人呢?他是不是也知道,所以四年前才落荒而逃?她纔不是有戀兄情結咧!在等項不渝來的時間很無聊,她乾脆拿PSP出來打遊戲。
直到有人叩了叩她的桌面。她擡起頭看了項不渝一眼,“來啦,坐。”
項不渝看著她低頭認真打遊戲,“不準備理我一下?”
“你自便吧,理你幹嗎?”
項不渝笑了:“很不給面子哦!”
靜蘭說:“你先點餐吧,我打完這局就理你。”
“……”項不渝只好點了餐,合上菜單看她,“怎麼不見青歌?”
“我又不是青歌的經紀人,怎麼知道他的去向?”
項不渝點點頭:“也對。晚上有一個PARTY,你來嗎?”
“什麼PARTY?”她興致缺缺地問,“如果是俊男靚女去那兒爭相比較誰的衣服漂亮,誰美麗,誰最有錢,那就算了吧。”
“我又不是要開慈善會,只是一些朋友在一起的聚會而已。”
靜蘭忽然
擡起頭,笑瞇瞇看他:“寧雙會不會去?”
“會。”
“看來你對她有點興趣哦?”靜蘭興奮起來,“她很漂亮吧?符合很多男人性、幻想的條件吧?”
“……”項不渝搖頭嘆氣,“你老爸老媽教育失敗了。”
“你才失敗。都說了我們有代溝。”她翹起粉潤的小嘴。
項不渝黑眸笑意:“那和青歌呢?”
“他是時尚潮人,我們之間沒代溝。”
“哦,原來就我一個人老了而已。”項不渝說,“晚上來不來?青歌也會去。”
靜蘭眼睛堂得一亮。“這樣?那我就勉強去好了。很正式的PARTY嗎?”
“不是,穿得隨意點就可以了。”
靜蘭連忙點頭。傍晚來臨的時候,她特意把自己裝扮一番,纔去項不渝說的天亞皇朝音樂會所。
暗暗的燈光,有人在舞池裡跳舞。旁邊的人或在聊天,或也在跟著輕柔的音樂舞動。靜蘭
一眼就看到舞池裡那一對。穿燕尾服的男子,修長挺拔,身形高大。而他的舞伴,幾乎靠在他的懷裡。
靜蘭只看一眼,就移不開腳步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迅速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