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沒有?”男人爽朗的聲音,伴隨著小女孩的嬌笑:“哎哎,爹爹,我還沒有坐穩!”
過了半晌才說:“好了!”
“好,那爹開始了哦!”
小女孩銀鈴一樣的笑聲四處蕩漾開。站在不遠處的小男孩抱著胳膊,冷著張臉:“哼,有什么好玩的。”
一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頭便看見娘親如沐春風的臉。他一把抱住了娘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腰上:“你看爹,都只疼妹妹。”
“你是男子漢,還吃這個醋啊?”靜蘭在他臉上羞了下,“妹妹是女娃娃,爹多疼些也沒什么不對啊。娘不疼你嗎?”
“沒有。”安定抬臉看靜蘭,“聽說我的名字是爹爹取的嗎?”
“對啊,安定,安寧,都是爹取的。”靜蘭微笑。
“妹妹名字好聽,我的不好聽!”
靜蘭微訝:“為什么啊?”
“你看,定,不就是腚?就是屁、股的意思!安定,就是安心光屁、股!”
“……”靜蘭愣了愣,才撲嗤笑了出來,“誰跟你說的啊?!”
“這還用誰和我說嗎?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小男孩苦喪著張臉,“爹爹太偏心了。”
“是誰在說我偏心啊?”小男孩身體突然懸空,被項不渝一把抱了起來。
安定本來還有那么一點不爽,因為父親這一親昵的舉動消失無蹤了。項不渝呵著他癢癢,他幾乎笑得喘不過氣。“我不敢了,爹爹饒命。”
項不渝與小男子漢對視著:“你覺得你的名字不好聽?”
安定紅了臉:“嗯!”
“但是安定的定,不是光腚的腚啊!安定,有穩固平安的意思,喻意很好,爹可是喜歡得很。你要是不喜歡,豈不是不給我面子?”
安定呵呵傻笑。靜蘭笑著看他們父子倆,安定雖然才五歲,但比別的孩子都要長得高大,小臉很有項不渝的風采,眉眼間又有靜蘭的柔美。在這遠近,是個出名的“小美男子”。
安寧不依地拉著項不渝的衣袖:“我也要抱嘛~”
安定瞪她:“爹爹剛剛才抱的你。”
安寧嘟唇:“那又怎么樣嘛。”
眼見著又要吵起來,項不渝只好騰出另只手,把安寧也抱了起來。靜蘭搖著頭:“哎,你們都是大孩子了,都給我下來,爹這樣抱會累。”
不渝回頭笑笑:“不累。”在一雙兒女的臉上各香了一口,朝她示意,四人一起往屋內走去。
這一雙寶貝雖然是一胞所出,但卻是無吵不歡,成天就是聽見他們激烈地舌戰,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落下風。有時候安寧急了,就使出女孩子家慣用的伎倆,哇哇大哭,這時候安定就會不屑地抱著手,哼哼兩聲。
想著想著,她笑出聲。
有一雙大掌爬上她柔軟的腰腹,緊接著身體貼了過來,自身后抱住她:“想什么呢,居然還笑出聲來。”
“想你的兩個寶貝。”
“不是你的寶貝嗎?”他在她脖子上親了下,一股涼意瞬間便襲遍全身。她撒嬌地跺了跺腳,笑著躲避。安定蹬蹬蹬跑來,抬頭看著爹和娘,忽然用手劃著臉說:“爹好羞羞啊!娘,你跟我來一下。”拉著靜蘭就想跑。
項不渝拉住她不讓:“你娘正在和我說話呢。”
安定嘻嘻一笑,露出潔白貝齒:“你和娘天天都睡在一起,借娘一會兒怎么了?”
項不渝驚詫,這原來就是他女兒能出來的話,一時覺得哭笑不得。正巧有人叫他,他忙邁步出來。屋外站著的正是原野。
天下美食,如今已在杭州開了三家分號,家家生意爆好,原野早已是個兩歲孩子的爹,這掌柜做得是順風順水,只是一張臉還是冷冷的,難得客人們沒被他嚇跑。
這幾年再也沒有人來騷擾項不渝他們過神仙般的生活,周圍的鄰居其實認識的也不太多,這樣正好,雖然沒有什么親戚走動,但日子清靜平穩,無波無瀾,又有兒女承歡膝下,事業順暢,嬌妻溫柔可親,他覺得再沒有比這些更
幸福的事了。
若他還在皇宮里,他面對著會是什么?
原野說:“我得陪秦箏去山西一趟。所以店里要新請一個掌柜才行。”
項不渝點了點頭:“這事你做主就好。”
原野笑了:“你是大股東,自然是你做主。”
項不渝拍拍他的肩。不管過多久,大約在原野心里,他都還是那個不可侵犯的帝王,從不敢與他稱兄道弟。
原野與秦箏三年前成親。這兩個性格別扭的人,打那一次秦箏離家出走被原野帶回來之后,總算雨過天青,往后甜甜蜜蜜,終成連理。二年前誕下一個女娃娃,長得和原野一模一樣。
現在的他們,再看從前,卻恍如隔世。
他慢慢回到安寧的房間,卻聽見母女倆在里面咯咯笑著,不知在說些什么。他推門進去,安寧一看見他就捂住嘴巴,眉眼卻是彎彎的,好像生怕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會被項不渝知道。項不渝笑指著她:“哦,你干什么好事了,這么怕我知道?”
安寧連忙和靜蘭說:“娘,你可不入場告訴爹噢~”
靜蘭點著頭:“知道了,這是我們的秘密。”
“你們連都有秘密了!”項不渝瞪安寧,“你和爹不好了?”
安定嘻嘻一笑,摸著他的臉說:“爹也很好啊,不過爹又不能拿來當相公。”
項不渝呆若木雞,呃……他看著靜蘭,靜蘭笑得甜甜的,投給他一個無可奈何的神情。
安寧忽然說:“我去找姥姥玩了。”接著一溜煙跑掉。她嘴里的姥姥,正是蘇雪嬌。她這些年時常來去,在這兒生活,雖然幸福,畢竟還是覺得有少許不自在。
她一走,項不渝便似笑非笑看著靜蘭:“女兒說什么了?”
“秘密。”靜蘭笑嘻嘻地要從他身邊走過去,驀地被他撈回來,擁在懷里,“嗯?秘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上,帶來酥麻的感覺,曖昧至極。她回眸嗔看他一眼,正要推開他,他卻俯頭吻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