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我無言以對。
周奕琛邊說邊將手滑進了我的領口,婚宴廳門口雖然安靜,但偶爾還是會有人路過。
我不停地往后縮,他步步緊逼,直到我背抵在了冰冷的墻面上。
“周奕琛,你別太過分了。”
周奕琛眉梢一挑,棲身壓了上來,笑著輕吐了幾個音節。
“我樂意。”
望著他空出的手伸向我裙子的拉鏈,我咬緊了下唇,眼睛一酸,忽地哭了出來。
也許是我哭得太突然,周奕琛很明顯地一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并退后了幾步。
為了池上泉,我活得這么狼狽,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池上泉結婚不說,周奕琛還變著法子羞辱我。
我不敢哭得太大聲,用手死死地捂著嘴巴,近段時間所有的隱忍與委屈全數爆發了出來。
周奕琛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哭,期間也沒有阻攔,更不可能安慰半句。
可能是時間有點長,周奕琛的臉漸漸緊繃,他不耐煩地揪起我的衣領,將我拖進了車中。
一路無言,回到別墅,女傭已經將晚餐備好。
周奕琛慢悠悠地坐在了餐桌前,差不多吃飽后,他瞥了我一眼,朝我揮了揮手。
我好半天都沒動,他就起身拉我,我掙扎得厲害,僵持了數秒,他輕嘖了一聲。
“蘇南,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
我依舊不理他,抿緊了唇。其實我也覺得我現在挺好笑的,我和周奕琛什么關系,我何必跟他玩倔強。
周奕琛定定地望著我,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鬧絕食是嗎?”
我抬起眸,冷笑著回道。
“我不餓。”
話音落下,他瞇緊了眸,揚手虛指了一下不遠處站著的女傭們,薄唇一張一合。
“你們喂她吃。”
看著幸災樂禍慢慢向我靠近的女傭,我就后悔了,但很顯然晚了。
她們強行將我壓上了餐桌,也不顧我是否愿意,掐著我的下巴,扒開了我的嘴,粗暴地往里面塞吃的。
周奕琛并沒有離開,他坐在我對面,撐著下巴欣賞我的狼狽。
我胃里一陣翻滾,只覺得惡心至極,這種窒息感讓我的雙眼布上了一層氤氳,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直到女傭將滾燙的粥倒進我的嘴中,感受著喉嚨中灼燒般的疼感,我拼盡全力地擺脫她們的束縛。
拉扯中,其中一個女傭反手推了我一把。
我往后一仰,坐著的椅子跟著向后翻去。也許怕被波及,女用們快速地散開了,腦袋死死地砸在地上,一陣眩暈后,我吃疼得縮起了身子。
女傭略微有些訝異,嘀咕著。
“你故意的吧,又不是紙片做的。”
耳朵一片轟鳴,我躺在地上,無力爭辯,緩了許久,確認不會有人扶我后,我捂著腦袋吃力地撐坐了起來。
站穩后,我強忍著胸口的壓抑,扶起椅子,坐直,望向周奕琛,他眸中毫無波瀾,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莫名地我就笑了。
“我自己吃。”
桌上一片狼藉,我隨手拿起一把叉子,只要是能戳起來的我全數往嘴里塞,我邊吃邊干嘔。猶如自虐一般,只有疼痛,才能讓我清楚地意識到,這些,全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沒人逼迫我。
良久,周奕琛大約是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壓住我的手,冷聲道。
“能不能別惡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