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唯哥……”她開心地跳下車,男人已經(jīng)走遠了。
秦撿提著裙襬,緊趕慢趕追上去,卻在大廳門前被攔下。
“秦小姐,江總還有事,我?guī)闳ッ貢俊!?
秦撿甜甜一笑,有點緊張:“多謝高助理。”
“您客氣了。”
這幾日新聞頭版頭條都是在說江家太子爺與何家千金的聯(lián)姻,在網(wǎng)上也鬧得沸沸揚揚,公司內(nèi)無人不知。
此刻看到秦撿這麼大戰(zhàn)旗鼓的在公司露面,員工們早按耐不住八卦之心。
“秦撿不是把江總的婚禮都搞黃了嗎?這麼有心計的人,江總怎麼還把她帶來公司?”
“你沒聽說嗎?秦撿可是江總養(yǎng)大,兩個人的感情可不一般,搞不好早就有一腿了,何清雅怎麼鬥得過?”
“堂堂的影后級別女神,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比下去,這要是我,可沒臉活下去了。”
“可是我怎麼看都是何小姐和江總比較般配吧……”
“我站秦撿,你們不覺得養(yǎng)成系的蘿莉VS大叔特別萌嗎?”
……
一牆之隔的玻璃房內(nèi)。
何清雅咬牙聽著外面的議論,看秦撿得意的面孔,她臉色發(fā)青,忽然擡手給了小助理一巴掌。
“這就是你說的,江總出差去了?”
助理臉上火辣辣的,惶恐地捂著臉:“何姐,樓上秘書辦的人說的,我……我不知道江總他在……”
“廢物,給我滾!”
“是,是……”
助理惶恐地收拾東西,恨不能從她眼皮底下飛出去。
自從婚禮之後,何清雅脾氣差了很多,在外面還稍稍有些掩飾,在她面前根本就無所顧忌。
……
秦撿被安排到秘書部,一上午她都坐在秘書辦對一堆生澀難懂的資料硬啃,如果她做不好,映唯哥哥會生氣。
“秦撿。”
年長的秘書組長推門進來,長卷發(fā)盤起來,妝容美豔。
“上午交給你打印的u盤資料呢,江總在會議室開會等著用,快送過去。”
秦撿一個激靈,手慌腳亂地從包裡拿了個U盤,抱著打印好的資料就撒腿往會議室跑。
幾個秘書同情地看著她。
“安妮又欺負新人。”
“噓,這位和總裁的關係不一般,跟咱們可不一樣,沒事。”
這場會議特別重要,但是進展不順利,總裁已經(jīng)在會議上發(fā)了很多次火,她們誰都不敢進去觸黴頭。
秦撿沒注意到異樣。
會議還沒開始,除了江映唯淡淡然地坐著,其他人都一副如坐鍼氈的模樣,氣氛有點低沉。
“不,不好意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敲門進去,把資料放到桌子上。
“打開B方案的示例。”江映唯冷厲擡眸,屈指敲了敲桌子。
B方案是哪一個,秦撿額頭冒汗,打印的時候她沒有細看內(nèi)容。
秦撿硬著頭皮將U盤插入電腦,點擊播放。
“……啊,慢一點……”
“……嗯……好棒……”
頃刻間,整個會議室三百六十度環(huán)繞著嗯嗯啊啊的曖昧聲,而電腦連接的投影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視頻。
秦撿:“!!!”
底下的員工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傻眼了,尷尬得移開了視線,氣氛尷尬。
江映唯黑眸一沉,氣場逼仄,眼神質問地看向秦撿。
“抱歉抱歉!”
秦撿手忙腳亂的拔U盤,不慎碰到音箱遙控,瞬間會議室裡充斥著臉紅心跳的嗯嗯啊啊。
一片譁然。
U盤內(nèi)容已經(jīng)自動緩存到播放器,拔下來都沒有用。
秦撿越急越忙,冷汗都下來了。
水杯碰灑了,水流到電腦上,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先擦水還是先關視頻。
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淡定地在鍵盤上敲了兩下,屏幕關閉。
會議室終於恢復安靜,似乎有一股寒意裹挾著低氣壓,壓得衆(zhòng)人想笑又不敢笑,低頭憋著不敢吱聲。
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江總面前犯這種低級錯誤,他們都在等著江總訓秦撿的好戲。
秦撿根本不敢擡頭看男人的臉色。
她覺得自己丟人簡直丟到家了。
映唯哥哥肯定更煩她了!
江映唯不耐煩地叩了叩桌子,聲音不大,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
竊竊私語和譏笑聲都停了。
秦撿懊惱地想有個地縫鑽進去,頭都要鑽到桌子底下了。
男人道:“繼續(xù)。”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高助淡定的聲音率先響起來,他解說道:“跟技術部的測算,B方案目前性價比最高用時最短……”
會議正常進行,彷彿那個小插曲沒有發(fā)生過。
秦撿紅著臉從電腦後面露出腦袋,怯怯地看向江映唯的方向。
男人眉目清冷,根本沒有看她。
高助理給她使了個眼色,秦撿立刻點頭出去。
從會議室出來,秦撿就躲進秘書室的角落。
好丟人。
上班第一天就鬧這麼大的校花,映唯哥哥一定會趕她走。
然而她忐忑地等到中午,想象中的場面並沒有發(fā)生,江映唯開完會便出去見客戶了,壓根看都不看她一眼,像是把她當成空氣一般。
#新來的秘書膽大包天,敢在會議室放小電影#
#總裁小情人空降秘書室,公然在公衆(zhòng)場合放曖昧影片,有傷風化#
各種勁爆的話題在公司裡傳開。
公司羣和內(nèi)部論壇都炸了鍋,但很快就被壓下去,所有相關話題都消失不見。
畢竟這種事傳出去實在難聽。
可瞞得住別人瞞不住同一個辦公室的。
秘書室的姑娘們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彷彿在看一個好不知檢點的小三。
“膽子真大,看不出來啊,看起來挺清純的小姑娘,竟然藏這種東西。”
“是不是故意拿來勾引總裁的。”
“估計是,她還鬧過總裁的婚禮,什麼事兒幹不出來。不知廉恥。”
資格最老的安妮對著鏡子盤頭髮,冷潮熱諷:“這個世界真不公平,有人生來就錦衣玉食,想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哪兒像我們啊,工作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犯一點錯。”
“那你怨誰呢,怨你媽沒把你扔了?早點把你扔了,說不定你也能被江家撿回去。”
“呸,說點好的!”
安妮道:“下午兩點前還有個文件要籤,上午捅這麼大簍子,我都沒敢送過去,這可怎麼辦啊,一會兒總裁就要午休了。”
“還給秦撿唄,誰捅的誰負責。”
“你看她,剛纔一聽到去見江總,樂得連魂都沒了,跟哈巴狗一樣。”
……
秦撿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
“喂。”
秦撿擡起頭。
“這份合同需要江總簽字,現(xiàn)在送進去。”安妮盛氣凌人,不耐煩地敲桌子。
秦撿沒心思跟她計較。
“噢。”
總裁辦的門開了又關,過了幾秒拐角處才傳來鬨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