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婷姐,你罵我吧,其實是我今天早上出門去,遇見了老爺。”
杏花走了過來,握著我的手,說著:“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傻子。”我伸手點著杏花的額頭,說:“別在想這些了,公子要吃東西,我還得趕緊給他弄呢,你也別磨蹭了,趕緊來幫忙。”
“岳婷姐,你不怪我嗎?”
“為什么要怪?”
“要不是我,那人就不會尋來的。”
“有時候,有些人總會遇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今天就算不是你,哪天,我和他也會在冥冥之中再見的。”我手下不停,和了面,剁好肉,配好料,說:“所以,杏花,我沒有怪你,我還要感謝你。”
“感謝我?”杏花只覺的一頭霧水。
我笑了笑,說:“嗯,感謝你,讓我知道,原來他如今過成這樣。”
杏花認(rèn)真地注視著我,說著:“岳婷姐,那時你在府里過的很不開心,一點笑容都沒有。我以為你看見老爺如今成了這番模樣會開心些,可你做的事,總是跟別人不一樣。”
“那你說,我現(xiàn)在開心嗎?”我看著杏花說著。
杏花同樣看著我,說:“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跟那時在府里的你有時候一樣,有時候卻不一樣。”
岳婷在諸葛府里,總是不茍言笑,最多的時候,都是板著個臉,讓人都不敢與她對視。可是,那時的岳婷也不過十幾歲。她也愛玩,也愛出去逛。然而,來到這邊后,有很多的框框,把她約束著。
女子的三從四德,女子不拋頭不露面,女子的笑不露齒。為了成為中原的女子,岳婷早就變的不像自己。
有時候,岳婷很想回到大漠,可是,離開大漠這么些年,她都忘了在大漠中那種自由在在的感覺。
湯面和蒸餃好了,我望著熱氣騰騰的熱氣,把盤子端上,對杏花說:“別在意了,后天公子要帶我們?nèi)ゴ竽亍!?
“真的嗎?”杏花瞅著我看。
“嗯,當(dāng)然了,公子親口跟我說的。”我跨出了門檻,對著杏花留了這么一句話。
然而,當(dāng)后天變成明天,變成今天。
我就覺得奇了怪了,當(dāng)我打包好包袱,我就看見公子騎著馬兒在街上,其余人依舊在院中做著自己的事情。
“上來。”公子伸手給我。
“啊?”
“就我們兩一起去散心,他們留在這里。”
“為什么啊?”我問著。
“因為,我只想帶著你啊。”公子說完,就把我往他馬前拽起。
我坐在公子的前頭,公子伸手拽過我腰間的馬繩,說:“坐穩(wěn)了。”
“那李四他們呢?”
“李四啊,他把人傷著了,他就要留下來負(fù)責(zé)。杏花和李三自愿留下來,陪伴李四,我便同意了。”
“是這樣嗎?”
我想轉(zhuǎn)頭去瞧他說這話的真?zhèn)螘r,公子便揚(yáng)起馬鞭,“駕!”
馬兒揚(yáng)起蹄子,留下一路煙塵。
臨近大漠,想起那時的埋伏,我便問著:“那你的武功?”
“恢復(fù)了,保證能夠以一敵百,護(hù)你周全。”公子下馬,我本想下去,他卻牽著馬繩,說:“坐好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把馬兒換成駱駝,我們就跟著一隊商人一起走進(jìn)大漠。
滿天的風(fēng)沙,時不時地?fù)P起。
我坐在駱駝上,看著同樣乘坐另一只駱駝的公子,又轉(zhuǎn)首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大漠孤煙直。
公子眉眼帶笑,說:“我們等下去那邊那個龍門客棧坐坐吧。”
明面上,就我跟公子兩人,其實背地里,還是有其他的教中人,在周遭守護(hù)著。
我看向了公子口中所說的龍門客棧,一種近鄉(xiāng)情怯之感,又來了。
岳婷小時最愛的便是在這龍門客棧里面,聽那些中原來的游人客商說些中原的趣事。
如今,舊地重游,也不知客棧老板娘如今可還好?
我和公子跟著的這隊商人,也選擇在龍門客棧落腳。
龍門客棧的老板娘依舊風(fēng)情萬種的在大堂處招呼客人,其余的全是五大三粗的女人,她們吆喝聲有時候比爺們還要爺們。
在我進(jìn)來后,老板娘有瞬間的愣神,可是很快,她就轉(zhuǎn)身去招呼別人去了。
莫非,岳婷變化很大,讓人認(rèn)不出了?!
我摸著小臉,跟公子尋了一張木桌子坐著。
“這里的女人……”公子剛說著,就有女人想向公子靠過去。
“你別碰他!”我連忙站起,猶如母雞護(hù)著小雞一般,把公子護(hù)在身后。
老板娘拿著算盤,說著:“看來,這就是你家親親相公了。小月,你別鬧她了。”
本想往公子身上靠的小月,哼著聲說:“哼,我就是想逗逗你,怎的,你家相公是泥捏的,碰不得啊。”說著,又要伸手,卻被我打了去。
我怒目,說著:“你們別鬧了,老板娘,你也跟著起哄,他是……”
“你夫君。”公子直接在我身后說著。
我瞬間跳腳,轉(zhuǎn)身說:“你別跟著瞎胡鬧,別瞎應(yīng)承啊。”
“哈哈哈哈哈。”
一陣?yán)市β暎腥舜篑R金刀地從客棧上面客房處走了下來。
“阿爹?!”
我連忙站直了腰背,轉(zhuǎn)身看向那個額頭處綁著一塊汗巾,身上穿著厚實衣裳的中年人,岳婷的親爹岳飛。
“你這丫頭,還記得我是你阿爹,阿爹以為你早就把我忘記了。”岳飛沒好氣地說著。他腳上穿著的馬靴更是走的虎虎生風(fēng),他的眼睛直接看向公子,說:“見到我這個老丈人,你就這態(tài)度?!”
“阿爹,不是的。”
“岳父大人。”公子從善如流地喊著。
我連忙轉(zhuǎn)身拍打公子的胳膊,說:“別鬧了。”緊接著轉(zhuǎn)頭,對著岳飛說:“阿爹,其實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岳飛坐在公子的對面,說:“雖然人看著白凈些,但是配我女兒還算順眼。”
“岳父所言極是。”
聽著公子跟岳飛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我只覺的頭大。
只是,公子的做派,卻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小月趁我走神的空檔,又要往公子身邊靠去。
公子立即站起,往我身邊來,說:“只有岳婷才能碰我,你們還是算了吧。”
“哎呦,是不是岳婷在這里,你覺得不好意思啊,沒事,到時,我倆可以……”小月意有所指地拉了拉衣領(lǐng)。
公子直接轉(zhuǎn)眼看向我,說著:“夫人,你說這人是不是欠揍啊?”
我感覺你更欠揍!
我瞇眼打量著公子,沒一會兒,我就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
原來是他,冥王這小子!!!!
可是,他不是前往修仙界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公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