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照做,我現在算半個傷殘人士,如果遇見難纏的東西,那么后果……
狗子也在一邊跟著閉眼,緊緊捂住耳朵。
下一刻,我們能感覺到,很多東西在我們身邊走來走去,還有東西想沖我們伸出手,有的碰到了我們的衣角,在下一刻便哭叫一聲,又退走了。
周圍的東西越來越密集,有人走過來牽住我的左手,我心里一咯噔,忍住想睜開眼睛去看何人。
牽住我手的人,在我手心寫著走。
我憑著感覺,想著這人會是誰,會是黑子嗎?
可是,黑子跟燕子本來就不是互相熟悉的人。所以,任我想破腦袋,也無法確定這人就是黑子。
右手邊,也被人牽住。
這一刻,我只覺得兩邊的手,不一樣。
“破!”
黑子在我不遠處暴喝一聲,然后我能感覺到,我的臉被撒了一臉的水。
丫的,不是水,是尿?。?!
只因下一秒,一股子的尿騷味瞬間席卷而來,我的雙手也自由了。
“睜開眼吧。”黑子說著。
我睜開眼的時候,我赫然發現我站在滑道的旁邊,在走一步我就掉下去了。
狗子和黑子看著我,說著:“差點你就又進去了?!?
原來,我以為我沒動,其實早已經動了。
要不是狗子和黑子的童子尿,我或許早就稀里糊涂地再次滾下滑道。
“你……你的符紙不靈。”我啞聲說著。
黑子看了我一眼,說著:“不是我的符紙不靈,是你身上陰氣太重?!?
燕子的生辰八字,有大半踩在了陰時陰日上。
“那現在我們要什么辦?”狗子開口問著。
黑子說:“尋著我們起先進來的路出去吧?!?
“那我們快走吧。”狗子說著,就先一步往前走。
也在這時,黑子突然拿出幾張符紙對著狗子的后背拍了下去。
“?。。。。 辈恢悄惺桥穆曇?,從狗子的嘴巴里面喊了出來。
一股子黑黑的東西,瞬間從狗子的身上跳了出來,還往我這邊跑來。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黑影向我沖來,直接念起不知道哪一世附身在一個茅山掌門,記憶里面的一段口訣。
黑影撞到我身前時,一張黑黑干癟的僵尸臉龐,還有一雙白白的眼珠子,周圍都長著黑毛,沖著我在嘶吼著。
我雙手合十,把口訣念到最后,然后對著這東西,喊著:“誅邪!”
奈何,修為道行不夠,念出的這段口訣,只讓黑影停在我半步遠。
說時遲那時快,黑子從黑影的背后抬起一腳,對著黑影猛踹過去。
黑影嘰里咕嚕便撞進了滑道,散了身形。
黑子看著我說:“看來你的那份口訣能救命。”
剛才,那道黑影明明是想把我往滑道里面撞去,可是卻差了半步。
黑子也是茅山出來的,所以,他看著我繼續說:“你先前沒有修煉過,所以沒有多大的作用?!?
我立即開口問:“我把口訣告訴你,你能保證把我們活著帶出去嗎?”
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古墓的內層,想要出去想來就跟天方夜譚一般。
“我盡量?!焙谧诱f著。
狗子云里霧里,他背對著我們問著:“你們在說什么,燕子有什么口訣,趕緊說出來啊。”
黑子摘下狗子背后的符紙,小心妥當地收回自己的口袋里。
狗子對于剛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只以為是黑子要對付這墓里的東西,卻把他給定住了。
我開口說著:“黑子有修為,狗子你雖然沒有,但是默念口訣,也能防止邪物近身?!闭f完,我便蹲下身,把口訣用手指頭寫在地上。
每寫出一句話,周圍的陰氣就散去了。
只是,寫到一半時,我覺得我的手指頭有千斤重,再也寫不下去。
這是墓主人在阻止我寫下去,也是因為這樣,讓我想起,那時燕子曾聽墓主人說過,這個古墓有道行高深的人寫下符咒,鎮壓這個墓主人。
那么我此刻寫出來的這個口訣,是不是跟鎮壓墓主人的符咒有異曲同工之處?
黑子察覺到我的異樣,便讓狗子和他一起誦讀地上的口訣,希望能夠把附在我身上的東西嚇走,好讓我繼續寫下去。
然而,讀到一半時,我們能感覺到我們的喉嚨像是被塞了棉花一般,開口艱難不說,發出的聲音也漸漸弱小。
直到最后,口訣的一半,我們都無法讀完。我們三人就像缺了水的魚,張著喉嚨一口氣上不來那般。
在滑道那邊突然響起那種骨頭咯吱聲,還有骨節僵硬許久,走起路來帶出的聲響。
狗子率先變了臉色,黑子也沉著一張臉,不在說話。
我想,是我堅持寫口訣的行為,激怒了墓主人。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寫在地上,應該口口相授才對。只是,默念可以,宣之于口就會被墓主人察覺到。
這不,滑道那邊就有東西上來了。
“咯咯咯……”
滑道那邊的聲音,讓人覺得難受。
黑子把我往他身后拽去,雖然嘴巴不能說,但是他想護著我,因為我記的口訣或許是救我們三人最后的稻草。
“多少年了,我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這等口訣了?!?
滑道那邊有東西出來了,他的手上還拖著一具尸體,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巴里面正在咀嚼尸體上面的肉。
狗子睜大眼睛看著那東西,我在黑子的背后寫著:“這就是墓主人?!?
黑子背部僵硬了,只因墓主人把尸體的腦袋捧起,直接張口咬在尸體的腦袋上,滿足地吸了一口尸體的**,說著:“小女娃,你什么知道我就是墓主人的?”
在墓主人話音落下的剎那,我就撕心裂肺地嗆咳著。
狗子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想象著自己被吸食**的畫面,身子也跟著打起顫。
我一陣嗆咳,突然就從嘴里吐出了好幾條那種黑色的蟲子。
黑子見如此,雙手交合,用食指和中指點在自己的喉嚨,催力逼出喉嚨處的東西。
狗子不用催力,他見我們兩個吐了,他也哇的一聲,吐出黑色的蟲子。
這些蟲子是什么時候進入我們身體的,我們都沒有察覺到。
墓主人一副享受著自己手中的‘美味’,一邊看我們的狼狽模樣,一邊對我們說著:“看來,在你們這三人里面,這小子倒是有點修為,不過,可惜了……”
我裝作害怕的模樣,在黑子的背后繼續寫著字,是口訣的后半部分,現在不求黑子能夠全部記住,但是能記住一點是一點啊。
墓主人慢條斯理地享用大餐,手中的尸體很快就沒了,滑道那頭就又有尸體被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