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死的突然,連皇上都覺得驚訝。
最后,是我操持著母妃一切身后事。
對于,那位失足落水死的才人,留下的血帕也不了了之了。
明玉和冥王、陸真被接進宮來。
萬慕容在我守靈之時,前來祭拜,他瞅了空,問著我:“你還想走嗎?”
“不走,我要替母妃找到殺害她的真兇?!?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面無表情地說著。
母妃出殯,入皇陵。
萬慕容也在不久后離開了。
以往母妃所居的宮殿中,就只剩我和明玉、冥王、陸真四人。
我拿著從母妃手上拿到的紙張,翻找著李丹的起居注。
明玉他們三人也沒有閑著,也在找著其中哪本被撕了一頁的本子。
只是,結果不盡人意,每一本都是完好的。
我看著堆放在桌子上的起居注,在看著那張殘紙。只覺得上面的字,我曾看過。只是,現在想要記起來,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想來,那本起居注,被人拿走了?!泵饔耖_口說著。
“嗯,不然,就放在這里,又沒有放到其他的地方,怎么會說沒有就沒有呢?”陸真也跟著開口說著。
我卻突然記起,母妃有把幾本起居注,放在她的床頭思念李丹的習慣。
一想到這里,我立馬就往母妃的寢殿去。
一進寢殿中,我直接抖開被子,把所有的被子往地上拖去。
可是,沒有。
明玉跟著進來,在他快要走到我身后的時候,我突然彎下身,撩開擋住床下風光的布簾。
一股熟悉的味道,還有幾本起居注就靜靜地躺在那里。
明玉說:“這味道……”
“是她?!”我把東西拿上,直接往皇上的寢殿跑去。
明玉站在原地,看著亂七八糟的被子,念著:“霓裳,你還是霓裳嗎?”
我拿著李丹的起居注,一鼓作氣,跑到皇上的寢殿。
太監總管見我來的急,他說:“太子殿下,你來的正巧,奴才正要去找你呢?!?
我直接越過他,往殿中去。
皇上的面前跪了很多人,很多人之中,我要找的人,就跪在皇上的龍床前面。
“你為什么要害死母妃?!”我直接大跨步過去,捉住跪在龍床前面瑤紅的手,大聲問著:“你為什么要害死母妃?!”
瑤紅搖著頭,說著:“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我母妃的手心里會拽著一張紙?!”我把從母妃手中拿到的紙打開,說著:“這就是你故意從我寫的起居注里面撕下來的,你故意塞到我母妃的手心里,你想干嘛,你害死了我母妃,你還想干什么?”紙張上還有瑤紅身上的藥味,連起居注上也有藥粉。
“你母妃?”瑤紅卻覺得好笑,她說:“霓裳,你是不是演上癮了,你是女的,你不是男的,更不是那什么太子?!?
我聽見瑤紅這樣說,立即就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為的就是把我拉下太子位,所以,你先毒殺了我的母妃,還有那失足落水的才人,想必也是你的杰作吧。”為什么,瑤紅會變成這樣。那日相見,她不是還說,讓我要好好的嗎?
瑤紅則是看向了龍床上的皇上,說著:“皇上,你信我,這人名字叫霓裳,根本不是什么太子,她是女的。你不信,你讓人給她驗身?!?
“驗身,驗就驗?!蔽抑苯由焓纸忾_我的衣服,敞開我的胸膛。
“怎么會?!”瑤紅驚訝地看著我。
我說:“需要脫褲子嗎?”
那日的夢,我以為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不是的。
在那個夢醒之后,我發現我從女的變成男的了。
箏兒,她說的幫,原來是這個。
瑤紅直接站起,說著:“不可能,一定是障眼法!”說完,就要上來對我動手動腳。
皇上就說著:“把她拉下去。”
“不可能,你脫褲子,你明明就是女的,怎么會是男的?!”瑤紅不死心地大喊著。她始終不相信,我就這樣變了性別。
我則是不屑地拉好衣裳,系好了衣帶。
太傅則是拿出一張圣旨,開口宣讀著。
大意是:皇上自知自己身體年老體衰,大不如前。所以,皇上要退居幕后,當個太上皇。皇位就傳給了我。還給我指了一個,朝中重臣的女兒當皇后。大婚的日子,就在我繼位三個月后。
“太子,接旨吧?!碧敌x完圣旨,就對我說著。
我卻僵著身子,說著:“我不要,我不要繼承皇位。”
皇上也不生氣,他說:“那日,本想讓太傅早些宣讀圣旨,卻出現才人落水,你母妃……那些意外事。孤自知大限將至,你歸國日子又尚短。本來有你母妃在,你的皇位會坐的穩當些,可是,你母妃沒能親眼見著你登基的模樣,早早就去了。所以,趁我現在還能喘口氣,我就把這皇位之事,盡早吩咐了,免得有些人在細枝末節上,對你不利?!?
殿中所有本來就跪著的人,朝我拜了下去:“皇上萬歲萬萬歲!”
我無多大歡喜,也無多大的氣憤,現在我已經沒有后顧之憂,不用在擔心因為是女的,而惹來非議。只是,有些人的賬,卻要找個機會算算的。
接下來的時日里,就是準備登基事宜。
只是,我依舊住在皇后的宮殿中。
不同的是,從今天起,皇后宮殿里面伺候的人多了起來。
冥王看著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問著我:“這是要干嘛?”
“我要登基了?!?
“登基?你蹬雞干嘛啊,這里哪有雞給你蹬?!”冥王不解地問著。
“我是說,我要做皇帝了。”我伸出手,按住冥王的兩邊肩膀,說著:“你會幫我的,對嗎?你會守好后宮的對嗎?”
“啥?!”
冥王左右看了下,說:“不是吧你,所有人有可能眼瞎,但是你自己也跟著瞎啊,你是女的,怎么能當皇帝呢,這又不是女兒國?!”
我在冥王說著的時候,把他的手帶到我的胸膛。
冥王瞬間震驚了,“沒了,就連小籠包都沒了,你都干了什么?!”
我真想把他的嘴巴封起來,可是,冥王這邊的異樣,引來了明玉的目光。
“什么了?”
明玉問著的時候,冥王直接走到明玉的面前,比劃著胸口說著:“沒了,沒了,她這里沒了,還有了喉結?!?
“我知道?!泵饔裾f著。
同時,明玉無多大驚訝的樣子,讓冥王直接側目。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冥王問。
明玉說:“從我進宮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衣裳變寬了,該有的沒有了,不該有的卻出現了。我就知道,他已經變了。”
我摸著鼻頭,說:“那你都沒向我求證過。”
“為什么要向你求證,在這里,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些的,我想,只有箏兒了。”明玉平靜地說著,可是,心里卻很想把箏兒拖出來,暴打一頓。他有很多的打算,都因為霓裳變成男的后,無法成行。
冥王直接跳起,說著:“不行,我要上吊,我要自殺,我要去找她,把我的霓裳變回來?。。。?!”
“自殺的,一般不會那么容易直接去地府的?!蔽以谝贿叺吐曊f著。
冥王就瞪著我,說著:“那你怎么能由著她呢,你怎么不阻止她呢?”他還想著,他可以借著這次的機會,跟霓裳培養感情,然后,生下一兒半女,子孫滿堂,含飴弄孫的。
我被冥王一瞪,瞬間氣弱。
只是,很快就有人來請我去試龍袍。
冥王咬著下唇,說著:“這日子沒法過了?。?!”
明玉則是若有所思著,陸真則是呆立著,猶如一根木頭。
此時,陸真的腦中只有四個字:她是男人?!
龍袍趕制的很快,上面的金龍只差眼睛了。
我身邊的太監,是太監總管帶出來的。
老太監總管跟在太上皇的身邊伺候著,他帶出來的這個徒弟,很有眼色,也跟了師傅那么久,很多門道,他都懂。
換衣服,穿上龍袍。
伺候我穿衣的太監說著:“我師父一早就說,那些賊人說太子是女人,純粹是子虛烏有的。再等皇后入主東宮,生下皇子,那那些人的臉,可就被打的啪啪響?!?
“這么說,我是男的,非要娶了皇后,生下皇子才算數?”我冷聲說著。
太監立即跪下說著:“太子恕罪,奴才,只是瞧太子慈眉善目,有明君風范,所以,嘴巴沒把門?!?
“行了,別說這些別的。”我抬手把剛上身的龍袍脫下,說著:“合身,我去見見皇上去?!?
我還沒登基,所以,我依舊是太子,皇上也依舊是皇上。
太監唯唯諾諾地跟在我身后,說著:“那奴才還能跟在你身邊嗎?”
“可以,只要你的嘴巴夠嚴實,眼睛和耳朵也都是屬于我的,那你就跟著吧。”我的話很明顯,就是如果他要當太監總管或者是皇上,在我身邊的耳朵和眼睛,那他就趕緊麻溜地給我滾蛋。
太監不說話了,他低垂著腦袋。
我弄著袖擺,說著:“知道這事難為你,一邊是師父,一邊是還沒登基的太子,孰輕孰重,你還是拎得清。我身邊也不缺人伺候,你呢,以后哪里涼快,哪里待著?!?
太監聽完我說的,就站在原地,我搖著頭,看來,皇上傳位給我,我身邊的人還是沒有絕對的忠心。
到了皇上的宮殿,太傅就等在那里。
太傅說:“皇上,太子即將登基,朝中還有許多政務,都要太子先熟悉。”
“嗯,還有勞太傅,帶著太子去御書房,批閱孤許久未看的奏折?!?
“是?!碧祽寺?,就先走了出去。
“兒臣告退?!闭f完,我也退了出來。
進了御書房,我以為會是很簡單的。
可是,哪怕在簡單,看了一夜的奏折,我的眼睛也快要犯糊涂了。
太傅才在下方說:“太子,今日就到這里吧?!?
“嗯?!蔽胰嘀劬?,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