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給王豎遞了一根煙,他接過煙后,昂起頭抿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失態,他猛吸了一大口說:
“事后,那少婦的丈夫,給我5000塊錢好處費,威脅我,如果我敢和別人說,就把我強奸他妻子的事抖出來。
而且傾全力在監獄里弄死我。
那天夜里,我蹲酒店的門口,哭的肝腸寸斷,我感覺自己tmd不是人,豬狗不如,就象一坨屎。
那段時間,我過的生不如死,我每天都活著恐懼之中,我害怕警察和那女大學生突然到店找到我。
一個月后,我在美發店里給人洗頭,聽見旁邊兩個客人聊天得知。
陽北師范學院一個花季女孩,不知什么原因,從四樓女生宿舍跳了下去來,腦漿都摔出來了。
我當時嚇的差一點癱倒,我渾渾噩噩等到下班回到家。
從那天起,我沒有再睡過一個安穩覺。
我每天夜里都會做噩夢,夢見那女孩張牙舞爪的來找我,向我索命。
而且每到夜深人靜,我總會聽見,嘩嘩的流水聲,那聲音象血滴在地板上,啪,,啪,,響個不停,。
而且還伴隨撲通一聲,一陣悶響,那聲音就一個人從高空墜落的悶重聲,那骨骼摔碎的聲音,我聽的是一清二楚。
我夜里,根本不敢一個人在家,我害怕聽到那滴血的聲音,和骨頭摔碎的聲音。
哎,。,我找過很多道士。和街頭的算命先生。
他們教我很好驅鬼的方法。
先是讓我在枕頭下面,放一把鋒利的剪刀。手柄向西,刀刃向東,又給我弄了一些符,讓我貼在自家門頭上,和窗戶上。
又是讓我買一副鐘馗象掛在床頭,這些年錢沒少花,但是沒有一個慣用的。
我被折磨筋疲力盡,每天活的渾渾噩噩。
這些年,我象鬼一樣生活。白天睡覺夜里上班。
但是我依然能感覺到,每次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時候,我總能感覺我身后有人,但是我回頭卻什么都看不見。
,,,,老板,。,,我真的能感覺到她一直跟著我。
你體會過那種,深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內。
你突然從噩夢中驚醒。迷迷糊糊中,卻看見一個人影豁然站在你的床頭,她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睜著就快要掉出來的眼球,就那么死死的盯著你。
你整全身象過電似的發麻。你甚至還能聞到,它身上那種濃烈的血腥味。
當你徹底的驚醒的時候。一切卻都消失了,你什么都看不見,但是你腦海里依然象電影畫面一樣,定格在那張猙獰血肉模糊的臉上。
最可恨的是她什么都不干,就這么跟著你,精神折磨你。
我每逢初一十五,都會給她燒紙錢,求她原諒我。
我已經知道錯了,為什么還不能原諒我呢?
老板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沉思片刻問:
“那個女大學生叫什么名字?
王豎,脫口而出說:
“李麗娜。
我又問:“那個少婦和他丈夫,叫什么?
王豎想了想說: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少婦,別人都喊她蘭姐。
她丈夫是一個胖子,眼睛特別小,戴著一副近視鏡,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很精明的小人。
他開一輛白色皇冠汽車,她好像和人合伙開了一個公司,
,那公司的名字,好像叫秦龍混凝土攪拌公司。
我說:
“人有人道,鬼有鬼途,陰陽四卦而生,凡是有因必有果,你錯在先,那女鬼報復你,是因為心中有冤,惡氣難平,才會久怨成煞。
這事,我幫你查查,我不能保證能不能幫你辦成,我盡力而為。
王豎,以為我是在變相的問他要錢,站起身把錢包掏了出來,從里面抽出幾張百元鈔票錢遞給我。說:“那勞煩大師,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必厚禮重謝。
我瞪了他一眼說:
“你什么意思。
那年輕人急忙解釋:“大師,我知道您不看不上這,但是這是規矩,規矩不等壞,不管這事能不能成,我先謝謝你。
我無奈的苦笑,也沒有謙讓。
我曾經聽我師傅說過,替人看算命,風水,如不折禮,必克東家。王豎人顯然也懂的這個道理。
隨后王豎問我,他需不要做些什么配合我。
我笑著說:“只要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不用做什么。
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他,他便離開了。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仔細回憶他說每一句話。
很顯然,我剛才看見到王豎身上的那個女鬼,就是他嘴里說的,那個自殺的大學生。
如果那女鬼真想要王豎的命,早就要下手了,也不會時隔多年一直不下手。那女鬼到底什么意思呢?
我此時睡意全無,一根煙剛吸煙,郭浩走了進來,屁股剛挨床,狗頭笑瞇瞇的也跟著進來了。
他們兩個見桌子放在幾張百元大鈔開玩笑的說:
“冰冰,這錢,你剛才賣屁股了?
我撲哧笑了出來說:
“賣你大爺的蛋。
我把剛才王豎和我說的事,又敘述一遍告訴他們。
狗頭走到床頭柜,拿一根煙點燃,又把那些錢,在手里數了數說:
“這才半個小時功夫,你就掙了五百塊。
我操,你這來錢夠快的啊!
按你這個掙錢速遞,等我算算?
半個小時,五百。一個小時,一千。一天按八小時算,我里個去。你這一天少說,七八千啊!
一個月一個月一二十萬啊!冰冰我看這事管干。
我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說:
“你滾一邊去。那有你說的那么簡單?
狗頭見我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上面說:
“冰冰,不是我說你,?你一點經濟頭腦都沒有,你現在有這個天賦,不用豈不是浪費,你能看見那些東西,我和浩子就看不見,這就是你的一技之長。
我們幾個雖然沒文化。但是你有這技術啊!
哈哈!驅鬼本來就是積德的事,我和你說,我和郭浩我們兩個全指望你了,我過了年,就三十整了,到現在連個媳婦都沒有,你要替兄弟們下半生考慮啊。
郭浩一聽狗頭這么說,也跟著附和。
他們兩個變著法的,在我耳邊煽風點火。
說真心話。我本來沒有這個想法,但是經他們這么一說,我也有些動心了。
我們幾個此時睡意全無,一直聊到天亮。
隨后我們幾個去樓下結賬。那女收銀顯然對我們幾個非常客氣說:
“王主管說了,除了技師的辛苦費,你們只要付300塊就行了。
出了浴場后。狗頭還不忘煽風點火的說:
“你看看,這人家面子給的夠足啊!嘿嘿。茶水全免。
我撇了他一眼,也沒有接話。
我們三個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吃了一頓早餐,就回到羅馬小區的家。
我家的房子,是四室一廳的大套的。
當初買房子的時候,丁姥爺和我父母就考慮,作為我和妮子的婚房,就買個大套的。
畢竟是丁姥爺出的錢,我盤算著,讓我父母和丁姥爺一起搬過來住。
但是不曾想,我父母在殯儀館家屬院住慣了,閑上班遠,在說殯儀館家屬院住了幾十年,老門老戶的都認識。
這搬過來,周圍的鄰居都不認識,就不想愿意過來,丁姥爺見我父母不過來住,他一個老人也不想過來住,四個臥室就空了兩間。
我和丁鈴,各住一間。
畢竟丁鈴是我名義上的妹妹,雖然她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丁鈴是丁姥爺從小撿的的孩子,一直當親孫女養。
殯儀館家屬院的房子,本來就小,就讓丁鈴跟著我住在羅馬小區的新房。
新房還剩兩間是空著的,狗頭和郭浩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簡單的把房子收拾后,就進去住了。
其實我當時壓根就沒有想那么多,也沒有考慮到,丁鈴畢竟是個丫頭。我見丁鈴臉色不對勁,就把她拉倒我的臥室,問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丁鈴知道我的脾氣,剛開始不好意思說。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丁鈴的意思說:
“她是一個女孩,這家里莫名多了兩個男人,生活各方面的不方面。
聽丁鈴這么一說,我也意識到這事不妥。
我許諾,過了年就讓狗頭和郭浩搬走。
丁鈴也沒有在說什么,就急著出門了,說咱媽讓我和富強一起去市里,購買年貨,順便定個飯店一家人?大年三十吃頓年夜飯。
丁鈴走后,我沒誰幾個小時,富貴一個電話把我吵醒。
這些天熬夜,熬的大牙上火,腫的老高,半邊臉都不能碰。
富貴問我昨天是咋回來的。
我簡單的遍了個理由,沒有敢說,在門口浴場里的事。
這小子,我是知道他有名的大喇叭,如果我和他說我們三個,在浴場里過了大半夜,天知道,這孫子怎么造謠。
狗頭和郭浩一直睡到下午,天黑才醒,他們確實累壞了。
晚上王飛翔來給我送車,我留他吃飯,他說有酒場就急沖沖的走了。
丁鈴和富強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吃飯的時候,富強那憨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也要住在我新房里。
我瞅了一眼丁鈴。
丁鈴裝著一臉無辜的樣子,悶頭喝魚湯,也不說話。
我心里頓時知道了怎么回事,?一定是丁鈴和富強說狗頭,郭浩住在我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