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大臉獻殷勤
我們寢室一行人風風火火趕到清真食堂,上了二樓,卻并沒見到黃芷瑤她們。其實即使女生們在場,食堂里裝也容不下我們了。可能是有一部分學生的消費水平確實挺高,不大的大廳早已座無虛席。
大臉那副不茍言笑的表情,顯得臉更加的大。眉宇間清楚的寫著失望兩個字,而其他人早就忘記了共患難的誓言,紛紛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里沒有,我們到一樓隨便買點東西回去吃算了。”大圣不想再折騰,肚子餓的叫了。
“好的,你們幫我買一份,”大臉迅速調整心態,“我去超市給你們買點飲料,回寢室去慶祝吧?!?
那時可樂、椰奶為代表的飲料,也夠得上慶祝時的檔次了。而葡萄酒哪怕是國產的垃圾貨色,我們都買不起,白酒我們大家又不能喝,怕自己把自己喝死了。至于啤酒,那是感覺自己在大學站穩腳跟后,才認為自己夠這個資格,愿意去消費的飲料。
大臉脾氣好,知道我們目的是慶祝我們寢室班委全包,幫他泡妞只是順帶的工作。既然那份請客的錢不出讓他難受,大家攔著他就沒意思了,當然由著他去。
我們買完了在寢室等了半天,冒著呼呼熱氣的飯菜都快涼了,可大臉還沒回來。
濤子的肚子也跟著大圣的在叫,他還是不肯先吃飯,堅持要等大臉回來一起吃。他轉移話題,說一會吃完飯,去校門外買兩個西瓜大家分分吧。
“飯都還沒吃完,就想吃餐后水果了,”滿御笑道,轉眼一臉嚴肅,“兩個西瓜太多了,吃不下寢室又沒冰箱,放不到明天的?!?
大圣贊同道,“是啊,沒有冰箱,明天肯定壞的?!?
滿御一看自己的話得到了別人的肯定,盡管那人是邏輯混亂的大圣,卻也澆滅不了他好為人師的熱情,“你們知道不知道,西瓜放到第二天,里面的細菌你們數都數不清!”
阿哲待他說完,冷冷的來了一句,“就算不放到第二天,里面的細菌不也數不清嗎?”
滿御聽完一下子悶掉,辯駁的興致蕩然無存,唯恐我們買西瓜回來,讓他數細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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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幾分鐘,確定飯菜都涼了,大臉才回來,手上拎著一瓶大可樂,棕色**晃蕩晃蕩,臉色很不自在。
“大臉,你怎么回事,飯都涼了,”班長發話了,“要去了這么久就拿回來一瓶可樂嗎?”
“你們猜我遇見誰了?”大臉不搭理濤子。
“還能遇到誰,岑梅還是黃芷瑤啊?”阿力最愛喝可樂,見到就買回來一瓶,不怎么夠分,有點不開心。
“遇見岑梅干什么,我在超市碰到了黃芷瑤,”大臉嘴咧著,“今天近距離觀察了一下,我覺得她——”
滿御打斷他道,“行了,我們都知道她漂亮,然后怎么發展呢?你沖上去強吻她了?”
我接著道,“然后人家嬌喘著說這樣不好,神態卻是欲拒還迎。”
阿哲也來了,“人家告訴你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珠胎暗結,哦不,是情根深種,今天與你面對面,在于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情感——”
“我是出了名的柳下惠,再說了,黃芷瑤是這樣的人嗎?”大臉提高了音調。
我說,“黃芷瑤是好姑娘我們大家都愿意信,但你說自己是柳下惠,那就是顛倒黑白了?!?
大臉就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臉上半是開心,半是遺憾,“她和她們寢室的人在一起,晚上還是去清真食堂二樓吃飯,我們去早了知道么?”
“那后來呢,你跟著一起去吃了?”滿御問道。
大臉一臉受侮辱的激動,轉而又換成一副對這種污蔑清者自清的不屑,“我怎么可以這樣,我怎么可能這樣,答應過跟你們一塊吃的,就會一起吃。認識我這么久,重色輕友的事情我能干出來嗎?”
“能!”大家異口同聲。
阿力還念念不忘飲料,“否則你告訴我,飲料呢?”
“我本來給你們買了飲料,我看她們去點菜了,就送給他們了?!?
阿力道,“你給我們兄弟們買的東西,就這么送給女人啦?你還說自己不是重色輕友,你也好意思的???”
“我是不好意思啊,所以我想辦法,正好路上遇到楊安迪,找他借了十塊錢買了一瓶可樂回來,我容易么?!?
聽完于是我們就知足了,大臉拍完心中女神的馬屁,又不忘記給我們一個交代,真是會做人,也會做兄弟。
“你給她們飲料,她們也要?就沒推辭嗎?”大圣提了一個問題。
“怎么可能不推辭呢!人家也很不好意思的好不好,都是懂道理的人,”大臉似乎很得意自己的隨機應變,“一開始她們也不肯要的,我后來說是代表我們寢室感謝你們在班委選舉時投我們票,她們才笑著收下的?!?
我們大家再一次沉默。
“那你和黃芷瑤說什么了?”濤子代表大家提了一個問題。
“這個你們自己猜了,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們的,”大臉邊吃邊說,臉上透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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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學后,每星期周末都會回家,感覺和以前讀高中時相比,除了與爸媽見面時間少了,并沒有什么兩樣。而因為距離產生美,反而更想念爸媽了,回到家更喜歡和他們說話了,他們將此歸結為上了大學畢竟更懂道理了。
與此相反,每次回家擠公交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整個學校的學生只要回家都是來這么幾個車站,怎么可能不擠。軍訓結束后的那次回家,面臨的競爭者是所有被釋放靈魂的00級新生,大家已經是使勁了渾身解數。開學后面臨的競爭對象,就是所有打算回家吃上周五晚飯的大學生了,只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不僅如此,還總有一些上了年紀的阿姨伯伯,喜歡在這個點出現,我們都很無奈,不知道他們圖啥。
我和阿哲,都是在同一個車站上車的,也都是一個站臺候車,但很少能有幾次上同一輛車。
今天也一樣,我被人流擠上了車,但看到阿哲還是在車站,估計上不來了,這一路我又要一個人聽著隨身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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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發動起來了,才看到在我幾米遠處,林心悠被周圍人群擠得只能側身站著。
原來她也坐這輛車。
所有的相遇,其實看起來,都有些意外。
自己班級的女同學打個招呼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隔著幾個人打招呼,對方不理睬或者假裝不理睬,未免太尷尬。我有心想要擠過去一點,但事與愿違,反而不受控制地分別被擠到了車頭車尾。當中隔了不少人,漸漸的看不見了,也就心死眼閉自己聽歌了。
過了十來站,感覺周圍的人群逐漸舒緩了,我便睜開了眼,順便找找林心悠同學的位置,結果我在下車的人群中看見了她,嬌小的身材被下車的人群推向站臺。
哦,原來林心悠同學跟我一樣,也是這一站下的車。
汽車發動后,我忽然反應過來,我也應該是這一站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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