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周日的傍晚,剛送走一批學生,DF團隊站在LOFT門口,夕陽西下,天邊鑲晚霞,牛羊踱回家。
看著遠去的人群,陽光松了口氣:“從預計做包你爽開始,一直到現在,咱們一直沒休息過,有預定的時候忙著接待,沒預定的時候忙著裝修,想方案、去實施。明天沒有預定,大家休息一天吧,誰都可以放下手中的活,愿意干啥就去干啥,自由活動一天。”
瞬間,站在陽光身邊的DF團隊好像被冰凍上了,短暫的幾秒沒有一個人說話。從預計做LOFT那一天開始,直到陽光說這句話的前一刻,整個團隊的精神狀態沒有一天不是繃著的。每一個人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還是工作,每一天都是圍繞著包你爽LOFT,為了這個事業大家都覺得快樂,其中只有偶爾的偷懶,倒沒有什么怨言。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猝不及防啊,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煦媱好像猜測到什么。
“不是好兆頭啊,光哥,你敢告訴我你醞釀啥呢嗎?”辰逸驚恐萬分地問道。也許這就是團隊的默契吧,我不說你也懂。每個人對陽關的一舉一動都警惕萬分。
“老弟,有啥話直說,別嚇唬我們,你冷不丁整這么不正常的一下子,不怕把我們嚇著?”高興也懷疑,一直斗志激昂片刻不肯放松的陽光,突然要讓大家歇一天,絕對有什么情況。
“要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瞎操心,天剛陰,你們就以為要來龍卷風,瞧把你們嚇那樣。歇一天還不好,我一直是聽從大家指揮,明天告訴我歇著,我就好好睡一覺,爭取一覺摟到中午,誰也別叫我啊。”炎森說道。
“正好明天童娜也來。高興,明天我和你竄班,我去垂釣園值班,你在LOFT歇著吧。”王強說道。童娜是個安靜的孩子,不怎么愛說話,王強也把她帶到過LOFT幾次,后來據王強的話說:“她融不到咱圈里去,在這呆著太尷尬,我把她帶垂釣園去,等和我混熟了,和咱們大家慢慢也就熟了。”童娜便再也沒在LFOT里出現過。有一次陽光到垂釣園接班,垂釣園辦公室的門也沒鎖,他直接就進去了,只見王強和童娜坐在床上,穿著衣服,只是童娜的頭發略顯蓬亂,上衣的兩個扣被解開,陽光不好意思趕忙退了出去。
陽光選擇在這一天休息,原因有三個,一確實今天比較清閑,二是因為忙了這么多天,有些人也有過抱怨,甚至斗志沒有最開始時候那么高漲了,陽光想通過休息調整一下士氣,繃得太緊容易繃折。第三個原因被大家猜對了,確實有大事要發生,也就是陽光找到的G點,在重大戰役前,陽光選擇讓各位休息休息。總枕戈待旦也不行,偶爾也得養精蓄銳。
大家都沒什么安排,歇一天就歇一天。
炎森睡覺之前還想的好好的呢,明天說什么也睡到中午,把這些天的覺補回來。第二天早上,六點,沒用鬧鐘,炎森就醒了,生物鐘有時候就是這么可惡,炎森想繼續睡卻說什么都不困了。他躺在床上想,今天呆著,干點啥呢?無所事事來到LOFT大廳,看見幾乎所有的人都起來了,煦媱、陽光在圖書角喝著咖啡看書,安昱慈在廳外逗爽爽玩,高興和田寧在為大家做早餐,辰逸和依琳在擺弄泥塑。
咦,都在這,喬胖子沒在,炎森問:“喬胖子呢?怎么你們都醒了?”
“睡不著啊,到點就精神了,喬胖子在睡覺吧。”站在吧臺里切著面包說。
剛說完這句話,之間喬胖子從樓上臥室里走出來,急忙地沖進廁所,有一刻鐘左右喬胖子從二樓走下來,“嗨,大家早上好。都醒了啊?”
“早上好!你怎么不再睡一會呢?過來端早餐吧。大家開飯啦。”高興喊道。
“你怎么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還打算去叫你呢。”安昱慈走進大廳笑嘻嘻地說。
“不用你叫了,我被自己的屎叫醒了。我還想總算能睡個懶覺了。”大家聽到之后都笑了。
“誰叫你昨天晚飯吃那么多,說要為睡一個好覺做好充足的準備,還說晚飯多吃點早上就不用起來吃飯了,怪不你胖呢,原來你代謝這么好!”昱慈偷笑道。
“是不用起來吃飯了,還得起來上廁所。哈哈。”辰逸放下手中的泥塑走過來大笑道。
“咱不是放假一天嗎?你們怎么還起這么早?才六點多,這在沒做LOFT之前,正是睡覺的好時間啊。”陽光說著放下手中的書,和煦媱走過來。
“咱們今天什么安排呀?又到了每天早會的時間了,光哥。”辰逸道。
“今天休息呀,什么安排都沒有,放假一天,愿意干啥干啥。”
“沒啥干的,那我等會還是把那幾個泥塑整完吧,正好依琳教我呢。”辰逸道。
“王強呢?”炎森問道。
“大家都沒安排,王強有安排,他應該把童娜接來了吧。他早早就出發了,這時候該回來了。”田寧說。
大家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突然聽見有女人嚎啕大哭,聲音是從前院傳來的。聽起來不是奶奶,陽光趕緊放下手中的碗筷,“你們吃啊,我去看看。”說完奔前院跑去。
“我們跟你去。”
“不用,肯定是要賬的,你們在這吧。”陽光回過頭來喊道,跑遠了。
“不用去那么多人,陽光爺爺奶奶心里也不舒服。有日子沒來要賬的了,這應該是附近的村民。辰逸、高興你倆過去看一下。你倆到那,就說包你爽LOFT這錢是你倆拿的,陽光一分錢提不出來。”煦媱又囑咐了很多,辰逸和高興跑沖前院跑了過去。
只見陽光站在屋子中央,炕沿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面色黝黑,顯然是日積月累曬的。胸前圍著方巾,左手邊有用塑料袋裝著的新鮮豬肉,看樣子應該是趕集回來順道來陽光家要債。這女人滿臉淚水,正用雪白的衛生紙從鼻子里拽出長長的一道清鼻涕。擤完鼻涕繼續大聲哭訴道:“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