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我們舉辦的幾場地下演唱會,在圈裡相當有名。實話實說,他們不只很服,還會覺得自己很幸運呢。再說我們也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收做徒弟的呀?!?
“如果把各高校的校內樂隊排名的話,排在第一的你們可以收做徒弟嗎?”
“第一的可以呀,正好我們也想找這樣的苗子呢,也能壯大我們自己。收了徒弟之後,不管怎麼樣,我們是有徒弟的人了,這樣就可以把自己在羣衆心目中的地位擡高,何樂而不爲呢。而且收了徒弟之後可以發展教學,你可能對我們這個行業不瞭解,我們賺錢是很難的。多少樂隊死在了想要出名的路上。”
“最後一個問題,你想不想讓自己樂隊有更大的知名度,一下子讓您在本市大學內提高至少八萬人的知名度,您願意嗎?”
樂隊其他三人本以爲他倆聊的火熱,有的剛想起身在LOFT內逛一逛,聽辰逸說出這麼有底氣的一句話,都好奇他是怎麼會辦到他吹下的牛逼,便沒有起身。
“這個當然願意了,以前我們只是在夜店、酒吧、街頭、地下站一些地方演唱,學校一直是我們想開闢的地方,就是一直沒開闢出來?!?
安昱慈等人大概猜出了辰逸想要說的,繼續聽他道:“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單純的叫你們演唱達不到一個吸引眼球的效果,我們想用兩天時間舉辦個比賽,分爲初賽和複賽。請你們以及一些大學老師或者教授作爲評委,觀衆的評選佔一少部分,目的不是給他們決定權,是讓他們參與進來,有互動有粘連,纔能有傳播?!?
“你們大概能找到幾個校內樂團?”
“所有大學校內的樂團都能聯繫到。但是會不會來還不確定,得聯繫了之後才知道。我剛畢業,我是我們大學上屆社聯的主席?!卑碴糯褥t腆地笑了一下,這句話卻擲地有聲,“社聯的意思就是聯繫校內各社團,也和其他學校的社團聯繫,比如每次舉辦運動會的時候,總有哪個學校哪個社團發來賀文賀電,都是我們溝通的,所以幾乎所有社團的社長我都認識。他們和我們團隊也都認識,因爲包你爽第一次接待的顧客就是這些社長。”
“你們這裡真是藏龍臥虎啊?!比f皓宇說。
陽光小隊一上午開展的還算順利,走訪了幾個小單位,以及大單位的小部門,大家都覺得不錯,都說考慮考慮,用的時候會給他們打電話。中午的時候陽光總覺得哪裡不對。
走訪了一上午,大家來到肯德基,每人點了一份套餐,大家圍坐在餐廳中間的吧檯桌子旁。
“你們感覺上午怎麼樣?”吃午飯的時候陽光問。
“感覺挺好啊,他們都挺認可咱們的,都留了電話,有幾個還把咱們的宣傳冊拿給他們同事看呢,同事看後都覺得好,都是要來咱們這裡玩的意思?!眴讨决蔚馈R驙懶葘]有外出,林炎森喬志鑫也就沒有留守。
“你們感覺沒感覺哪裡不對?”陽光又問。
“沒什麼感覺呀,這有啥感覺?我覺得都挺客氣,對咱這都挺喜歡。收費也還行,他們也都接受,沒啥不對的?!毖咨f。
“不對的就是他們只是口頭承諾,咱們一分錢都沒有收到。誰知道到時候來是不來呀,光哥對吧?”煦媱知道陽光想的是什麼,說道。
“根本不可能現在收錢啊,人家咋地沒咋地就給你錢啊。你拿個本,說你這好,就說讓人家來玩,人家就看見幾張紙就能給你錢???除非是傻子。”王強說。
“沒收到錢就都不一定,他們現在覺得咱們這不錯,隔了倆月不聯繫,會把咱們忘了吧。或者超過兩夥定同一天來,咱那已經預訂出去了,人家不能來了唄,咱得讓年前的很多天都排滿,讓想預訂有衝突的改變他們聚會的時間。還得確保他們能來?!?
“怎麼確保?”喬胖子問。
“我知道了,下午改變了策略。都說好,可誰都沒說我到時候肯定去,就是現在他說肯定到時候也不一定。下午咱們這樣,有一些能敲定的可以現場就敲定,有一些說考慮考慮的一定問他們考慮的是哪些,有一些說要找單位某領導或者其他人商量商量的咱一定現場就問商量哪些,今天不急著催交定金。但一定要催他們定下來哪天來咱們這裡看看,來的時候咱們十來個人再催交定金。這個不是要管他們要錢,而是確保這麼好的地方確實他能定到。你們不要想咱們是掙他們錢了,這是咱們應得的,本市之內有比咱們包你爽更適合聚會的嗎?同樣是花錢,如果你讓這些聚會團體去了別人那裡,那就是咱們的不盡職了,是咱們在坑害他們!”
正說話間,陽光靈光一閃,手掌外翻,向上推了推眼鏡道:“就從現在開始吧,我給你們打個樣啊。喬胖子你去外面,別在這呆著了,躲個遠點的地方,別讓這的員工看見。電話放手裡攥著,煦媱給你打電話的話,你就把她電話掛了,以一個預定包你爽人員的身份給我打電話要進行預訂,別整地太誇張,正常點就行?!眴膛肿游手种割^,走出餐廳,躲在道對面的商場裡。
“煦媱,等會你看我在腦袋上連撓了三下以上,你就給喬胖子打電話。大家準備學習啊,回去之後談談心得!嘿嘿嘿嘿……”吃過肯德基的陽光用餐巾紙擦了擦嘴,來到前臺。
“歡迎光臨,您是吃漢堡還是飯?。窟@個剛推出的……”前臺小美女熱情地伸手招呼顧客,剛要介紹他們的新品,被陽光打斷?!罢夷銈兘裉斓闹蛋嘟浝?。”
“管理組,有人找。您可以坐在那等一下。”前臺機械地微笑指著大廳中的吧檯,陽光等每人又點了一個甜筒,坐到他們吧檯一樣的桌子前。
“嘖嘖,他們這桌子看起來質量比咱們那個好,但是沒咱那個好看,這上面吊燈不錯。”
炎森拍著桌面,吧嗒嘴道。DF團隊已經跟癆病了似的,走到哪都不忘拿裝修跟自己的LOFT作比較。
說話間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扎著工作蝴蝶結的姑娘從前臺旁邊的們走出來。“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蝴蝶結姑娘面帶倦容,臉上的笑就像從乾癟的牙膏筒中擠出的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