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招呼著燕姐,“這二位這是咱們這的老顧客了,他們年中的聚會就在這辦的,辰逸,你先領那二位去那屋坐坐,燕姐先來的,新老顧客都是上帝,咱這也有個先來后到。燕姐定完咱才能和他們二位定。”
“大叔最近身體挺好的?咱們去前院聊。”煦媱爸爸也擔心,別演了半天再被整漏了。和爺爺一起走出大廳,奔前院走去。
“你們這真不錯,照片照得確實挺美,可是真不如實際景色呀。行,這500塊錢你們收著。”曉燕交了定金,選了一天作為他們店聚會的日子。
“其他的店還得您費心啊。我們這里收到他們定金之后就把老弟的心意給您帶過去。”
曉燕姐說:“錢不是事,都是感情……”陽光想,剛他媽認識一上午,有雞毛感情,趕緊堵住她的嘴道:“這您得拿著,你對老弟的照顧,老弟都懂。你不用說了,老弟知道你是啥人,但老弟這事您不能辦差嘍。晚上您也在這,嘗嘗我們的手藝。”陽光想不提吃飯,還不知道她能在這呆多久呢,只好讓她意識到,看差不多,錢也交了,該走了。
“不了、不了,孩子等會放學了,我得去接他放學,還得回家給他做飯,你姐夫下班晚。”一會一個姐,一會一個姐夫地叫著陽光直惡心。
“那這樣,等會喬胖子開車送您回去,哪天有空,您帶孩和姐夫過來玩。”送走了曉燕之后。陽光跑到前院來感謝老丈人和丈母娘,爺爺說:“走了,到前院呆不一會就走了。你下回不管多忙,老丈人和丈母娘過來,你得來陪陪說說話,別在那忙起來不管不顧的。”
“恩好的,我下次一定。后院還有一伙人呢,我先不和你說了,爺。”
“快去忙吧。”
陽光心里更是感謝煦媱一家人,幫完忙不等說謝就走了,真是大好人啊。回想剛才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演技還真不賴。
喬胖子見“預定的人”都走了,便把樂隊四人領會LOFT一,陽光走上前去一一握手:“不好意思了,一直沒和各位打招呼。我是張陽光。”
“久仰!久仰!”四人看著眼前這個個頭一般,皮膚黝黑,留著三毫米圓寸卻還戴著個眼睛的陽光,心道:“這小子是有多大能耐,能辦成包你爽呢?還招攬了這么一批能人。”
“上午我們隊外出跑業務去了,辰逸把大概的實施方案都和你們說了吧?你們覺得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修改意見,畢竟我們是外行,還得您四位這里多給指導。”
“張總您太謙虛了,你們能和所有校內的樂隊建立聯系,真不簡單啊。我們聽從安排就行。”萬皓宇說。
“您不用這么客氣,大家叫我陽光就行。包你爽這也是剛做起來,感謝大家來捧場。那咱們就在晚飯時探討探討具體的行動方案吧。”
第二天陽光把活動方案拿給鄧龍看,邀請到鄧龍前來當評委老師,又通過鄧龍邀請到因為在大學比較有名的教授,當然不出意外,還是以金錢回報為前提。用厚臉皮牽線搭橋,用利益突破防線,這幾乎成了DF團對屢試不爽的絕招,只不過這錢只給鄧龍一個人了,其他人是鄧龍的人情,怎么辦就是他自己說的算了。
沒出兩天,包你爽所有網絡宣傳媒介上都掛出以“我在這里等你PK,敢唱你就來”為標題,以“大家好,我們是XX大學XX樂隊,下面向各大高校樂隊發起挑戰,原創音樂——飆出生活,感動你我!10月26/27日上/下午X點,我在包你爽等你,敢唱你就來。”為內容的活動宣傳,宣傳頁面上還有具體的樂隊人員介紹,接連一共掛出了6個PK的頁面。喬胖子和安昱慈把這六個頁面和到一起,做成一幅海報,張貼于各大學。
這一活動又在大學校園引起轟動,引發網絡瘋狂轉載,學生之間口口相傳。幾天時間,包你爽又陸續在網上以及校園中貼出“XX大學XX樂隊迎戰XX大學XX樂隊,都打到你家門口了,你還不敢應戰,還在等什么!同學們,周末干嘛去?周末來包你爽看熱鬧吧!這不只是樂隊與與對之間的比拼,更是你們學校的榮譽!來吧,為你支持的樂隊搖旗吶喊加油助威!”
最后這個活動超出DF團隊想向,也許是因為陽光提議,把挑戰移花接木到校園與校園之間,高調的宣傳令高校無法回避,本有閉門不支持不參與的學校,最后也是被其他大學逼迫不得不出來好好組織自己的樂隊。各個大學,就像一枚枚棋子,被陽光擺弄手掌之中。
在準備活動期間,陽光不忘抽出時間和煦媱一起來到宋天昊單位拜訪。
“宋叔,感謝這一年你對孩子的照顧,這不是快要年底了嘛,你們單位也得舉辦年會吧,你們來包你爽舉辦吧。”陽光說道。
“所有費用您都不用出,這只是我倆的一點心意,略表感謝,嘻嘻。”煦媱怕宋天昊誤會陽光想要掙他們的錢,趕忙補充一句道。
“你們倆不來找我,我也打算過幾天去你們那看看呢,聽人說小伙子生意做得不錯呀。這錢該花得花,你為誰服務,誰支付你們應得的勞動報酬都是應該的。”從宋天昊身上很難看出他當年是靠黑道倒賣國有資產出身。
“咱不提錢,您能來就行,就是給我們面子。我們地方挺大的,室內一二百人差不多能接待。”
“恐怕沒有那么多,也就二十多人吧。”宋天昊見多說無益,在辦公室也不是掏錢的時候,LOFT再說吧,便不再與他在錢上計較,“聽說你們那現在都得預定,我也別給你們添麻煩了,十二月二號那天吧,這天定出去沒有,我們這天去。”
“沒有呢,我們剛有很少的幾家來定,就怕和您這有沖突。沒事就是被預定了也可以調。”陽光笑著說,不知不覺間,陽光也覺得自己這嘴上屁味熏天。
“那怎么行,你們這是正經買賣,正經買賣就得正經做。尤其誠信,訂好了就是訂好了,訂好了再改誰下回還定啊。那行,我就在十二月二號那天去吧。”
陽光與煦媱從宋天昊辦公室出來,攔了一臺車,回到包你爽。剛一進屋,見田寧悶悶不樂,“怎么了?嫂子?我興哥惹你不高興了?”陽光半開玩笑地問道。
“不是,沒有。”田寧頭都沒抬地說。
煦媱剛想過去問問,見安昱慈沖她擺手,喬胖子沖陽光擺了一個“噓”的手勢。炎森、王強和辰逸在打臺球,依琳坐在秋千上看書呢,爽爽趴在旁邊。
陽光去問了高興才知道,原來田寧父親來電話,說家里有大事發生,讓田寧盡快回家一趟。陽光詫異:“原來她有父親啊!”
“我也是才知道,她一直沒說過。她家的事她從來沒和我提過。看她不愿意說,我也不問。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
田寧的秘密就快揭曉了,高興終于等來了答案。喬胖子要開車送他倆去,田寧說:“不用了,我倆坐車回去就行。”
“那你就別去了,她可能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她家的事。我去看看,有什么情況回來再說。”高興單獨對喬胖子說。
高興陪田寧來到他家,田寧說她爸爸只是在電話里說他自己出事了,讓她務必回來一趟,最后補了一句:“在我臨死之前。”要沒這句話,田寧說什么也不會回來的。田寧回到了這個她曾想永遠逃離的家。高興這是在婚禮之后第二次來,上次匆忙之間也沒仔細觀察,寬闊的院子里只有一個簡單的紅色小磚房,寬闊反倒使房子更顯落寞。
寬闊的院子里不只有落寞的小房子,還有落寞的菜園,墻根下還有落寞的幾百個啤酒瓶子、白酒瓶子,還有兩棵落寞的向日葵,已經被果實墜彎了腰,院墻外一棵落寞的樹上有鳥清脆地叫,讓這個院子更顯安靜。和上次一樣,整個家給人的感覺就是干凈安寧。可只有田寧和她父親還有那已經只在她夢中出現的媽媽知道,這個院里曾經日夜喧鬧,這個小房子里曾經充滿血腥哭喊與無處不在的酒氣。
冰冷的田寧懷著一顆冰冷的心,用冰冷的手推開那扇冰冷的門。曾被她狠狠甩上震碎了玻璃的門敞開來迎接她和高興,屋子里和她結婚時一樣一塵不染,一桌豐盛的菜讓這個都快凍上的家溫暖如春,每一道熱菜就像那初春驅寒盛開的鮮花,冰雪因此消融。
高興看著滿桌子的菜口水直流:“看來你爸是要給你一個驚喜,也是要見見我這個姑爺。弄這么多菜,太浪費了。”高興笑道。
“我以為你倆還得一會才能到呢,最后一道菜,我端上來咱就吃飯啊。”田寧父親從廚房走來,端著一條剛燉好的魚放到桌子上。田慶柱微笑說完這句話,但并沒有轉身去端最后一道菜,因為他怕田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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