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一直在軍中忙著操練采購軍需,若不是有喬垣之的銀錢供著,恐怕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滿足他所需要的。不過照目前來看,他的兵力不需要比白幽帝多多少,只要相等他就有把握打贏。
再說,他們兩個內(nèi)戰(zhàn),那兩國不知道有多虎視眈眈,他一方面要防備另外兩個國家還要防備白幽帝。他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殺了白幽帝篡位,可是他擔(dān)心白幽帝舊黨暗中使些神馬小手段。
不過這也是他的計劃之一,他布置了幾個后手,只待時機(jī)一到,到時候一舉滅掉白幽帝跟他的所有舊黨,白國雖然會陷入動亂一段時間,但絕對不會給另外兩個國家的可乘之機(jī)。
白翎染習(xí)慣性的瞇了瞇血色的眸子,這么多年他習(xí)慣做什么事都要未雨綢繆,一同布置好幾個后手。若不是這個樣子,他恐怕早就死在白幽帝的算計下。
喬梨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白翎染瞇著眼睛,那泣血的眸子里滿是冷厲。
“你……這些日子去哪了?”喬梨往他身邊湊了湊,小聲問。作為妻子問問丈夫的行蹤,沒錯吧?
白翎染聞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軍中。”雖然簡潔,但好歹回答了。
喬梨的心情很好,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胡子,用力的拔了拔笑道:“好些日子沒洗臉了?這段時間很累吧!”她心疼的抱住他。
她這樣的關(guān)心白翎染有些不習(xí)慣,他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喬梨眨了眨眼睛,沒話找話的問:“那個榮素側(cè)妃,你將她安排在哪里了?”
白翎染聞言蹙了蹙眉,想了想道:“是四兒安排的,你問問他。怎么了?”他以為榮素對喬梨出手了,可是他雖然在軍中卻也對這邊的消息一直關(guān)注著,沒聽說王府出了什么問題。
“沒事,只是我很聽你話一直在正房活動。還有,好歹我也是你正妃,為什么不讓我出正房的院子?我聽說王府有個很大的花園,我想去看看?”桃心桃核回來都說很好看,百花齊放,奇景很多。
白翎染聞言蹙眉道:“整個王府都是些男人,我平時限制他們的活動范圍,怕冒冒然沖撞了你。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多事了。”
“不是!只是為什么不多買些仆婢?聽說以前王府不這樣的。”喬梨問出許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
“煩!”白翎染只回答了一個字。那些女人吵來吵去煩死了,整天找他告狀,說這個害她那個害她的,其實(shí)就算不娶喬梨他也準(zhǔn)備將府里的仆婢都買了,買小廝回來府上果然安靜許多。
聽他這個理由喬梨撲哧一笑,她抱住他的胳膊笑道:“女人都是這樣的,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鳥說個不停,還愛吵鬧。”不自覺的貼近他的胳膊,他的胳膊碰觸胸前的兩只小兔子。
喬梨身上穿的是薄薄的雪蠶絲,幾乎是貼在身上的那種,便是這樣只隔著一層衣料碰觸著他的胳膊,白翎染的呼吸驟然加重。
感受到白翎染的變化,喬梨的臉騰下紅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退,白翎染卻翻了個身將她勾回壓在身下,他向前傾了傾
,鼻尖碰觸到她的鼻尖,喬梨害怕的閉上眼睛,雖然身體還有些抗拒,但至少不像新婚之夜那樣激烈反抗。
白翎染也沒有什么動作,而是睜著血紅的雙眼緊緊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眉眼,是那樣精致好像畫在紙上一般。感受到白翎染一直沒有動作,喬梨睜開眼睛好奇的眨了眨,她撞進(jìn)的是那雙如寶石一般燦然的眸子。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欞一寸一寸漫過地板照在床帳上,透過床帳細(xì)密的小孔照在床上的鴛鴦交頸被,還有些灑在白翎染凌亂的發(fā)絲上,將那黑密的發(fā)絲染上一層金黃,將那張完美的容顏映襯的宛若神祗一般,那雙血色的眸子也染上些神秘色彩,讓人產(chǎn)生想要膜拜的沖動。
白翎染是天生的王者,便是這樣一言不發(fā)的,面無表情的,盡管他臉上的胡子讓他看起來很憔悴,可是他依舊威嚴(yán)的讓人害怕。
喬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被他這樣看著有點(diǎn)不自在。她想了想說道:“那個,你該洗臉?biāo)⒀懒耍 ?
白翎染只感覺頭上一排烏鴉成群飛過,隨即他翻身下床,穿鞋走了出去。聽見腳步聲遠(yuǎn)去,喬梨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剛剛起身桃核便端著水盆一臉笑容的走進(jìn)來,一面行禮一面笑道:“王妃,王爺回來了呢!”
“嗯!”喬梨的臉色淡淡的,翻身下床。
“您知道啦?”桃核極是吃驚的看了一眼喬梨,雙眼閃爍著小星星。
喬梨奇道:“你們不知道?昨天晚上王爺就回來了。”
桃核聞言臉色一白,低聲道:“奴婢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啊!”她害怕的是這日后若是誰再來喬梨房間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一次是白翎染還好,若是白翎染不在的時候來人該怎么辦?
喬梨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她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是在白翎染王府內(nèi),除了白翎染的人還能誰來!
梳妝一番便去了飯廳,白翎染已經(jīng)等在那里,便是許久不見的四兒也早就來了。見到喬梨四兒笑的一臉燦爛的給她行禮。
白翎染也收拾一番換了身衣服,從大叔變回帥哥。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喬梨,又對桃核說道:“這般值夜可是不行。”桃核臉一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白翎染看都沒看她,而是對喬梨說:“反正護(hù)著的又不是本王,本王自是不用擔(dān)心。”
喬梨聞聽翻了翻白眼咬了咬筷子頭沒有說話,她安安靜靜的用著飯。白翎染將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中,他快速喝了一碗粥吃了些小菜放下筷子對四兒說道:“榮素側(cè)妃的事你跟王妃說了嗎?”喬梨聞聽果然放下筷子,一臉好奇的看著四兒。
四兒低眉說道:“榮素側(cè)妃安置在原星河側(cè)妃的住所,已經(jīng)派了兩個嬤嬤四個丫鬟伺候著。本想著安頓好之后便前來給王妃請安行禮,可是王爺臨走時交代過除卻特定人等任何人都不許踏進(jìn)正房院子便沒有讓榮素側(cè)妃前來。”
白翎染聞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喬梨,喬梨已經(jīng)放下筷子漱了口。她道:“沒事,反正我一個人呆在院子里也沒什么事。”
聽見
喬梨這么天真無心的話,白翎染有些氣惱。真是還沒吃到苦,罷了!反正那孩子已經(jīng)三個月了,日后這孩子一生下來,便將榮素送走,將孩子過繼到喬梨名下也是可以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可是真大方啊!便是皇后都沒你這般肚量。”
要說這人啊有時候這的挺怪,如果喬梨一心想要那種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人,白翎染或許就不像現(xiàn)在這樣專心,當(dāng)然也可以理解為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也可以算作是做給喬垣之看。說你看我待你妹妹多好,為了你妹妹休掉所有的側(cè)妃不說,便是一個側(cè)妃都不會再納。為了表明決心他更是連王府內(nèi)的仆婢都清一色換了男人。
便是現(xiàn)在這種喬梨不太在乎他的,他自己反倒心中不痛快起來。喬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除了這個懷孕的榮素側(cè)妃,我希望你以后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可能嗎?”白翎染眉毛一挑,好笑說道。心中卻是有些雀躍。
“可能!我會對你好好的,還會給你生孩子。”她覺得如果表現(xiàn)出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一定是要現(xiàn)在這樣的,吃醋,她一吃醋表明她是在乎他的。
白翎染將她的表情看在眼中,喝了口茶淡淡說道:“臉都沒紅。”
喬梨奇怪道:“為什么要臉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納悶的看著他。
四兒聞言忍不住插嘴道:“王爺……咳,那個是說……”他的話沒有說下去,便給白翎染一眼給瞪了回去,四兒悻悻的閉了嘴,眼睛卻笑吟吟的看著喬梨。
喬梨越發(fā)感到奇怪,但看白翎染也沒有要說的意思,便忍住心中的納悶沒有再問。
白翎染繼續(xù)說道:“還是按照我之前說的,沒事最好連正房的院子也別出。至于榮素那里,本王勸你最好是別跟她見面,或是跟她有任何牽扯。”
喬梨聞言張了張嘴終是沒說什么反駁的話,懨懨怏怏的應(yīng)了一聲便對桃核說道:“你起來吧。”
“夫君……”時間長沒有喚了,有點(diǎn)不習(xí)慣。白翎染聽聞疑惑的看著她,喬梨紅了紅臉說道:“值夜間跟臥室離的有點(diǎn)遠(yuǎn),昨天我聽你的腳步聲很大。”
“唔……”白翎染聞言蹙了蹙眉方才道:“那是因為你怎么也學(xué)習(xí)過幾日劍術(shù),并且有少許真氣在身,自然要比她們聽得真切。”
“原來如此!”喬梨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見白翎染蹙起的眉并沒有松開。
“王爺,依小的看王妃身邊只有桃心桃核兩個丫頭伺候有些不得力,她們兩個又沒有什么功夫,您看……”四兒對白翎染最為了解,一看他的臉色便知道他什么意思。
白翎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你便安排吧!”
“是!”四兒躬身應(yīng)下,又道:“榮素側(cè)妃昨天晚上就說要見您,您看要不要見上一見?”
白翎染聞言臉色有些冷,喬梨在一旁忙道:“那就讓她來吧!”見白翎染臉色越加難看,喬梨虛笑道:“那日榮素側(cè)妃行止匆匆,還未仔細(xì)瞧瞧,再說榮素側(cè)妃懷有身孕,還是多多注重胎教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