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滿意的擦了擦嘴角,笑道:“這好吃,原來外界的東西這么好吃,等我回去的時候,就帶回去給婆婆,她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喬梨聞言湊過來一臉好奇的說道:“那你們平時都吃什么?”
林姑娘聞言做思考狀,半晌后才說道:“有時候吃些果子,有時候也會抓些蜈蚣啊,或是七腳蛇來吃,總之這個季節有什么,我們就吃什么。最好吃的便是朱果,味道特別甜,最難吃的是蝎子,腳太多,放在嘴里還不老實。我總怕吃到肚子里還是活的。”說到這里,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而喬梨等人聽完簡直是被施展定身術一樣,瞪大眼睛看著林錦亭,這一次是真把她當做怪物了!可不是嗎,一個正常人怎么能吃這些東西,可見這位林姑娘果然不是一個尋常人的。
林姑娘忍不住又拿起一只烤雞腿,快速解決之后,滿意的擦了擦嘴:“每次我想要吃雞,婆婆都說是要留給巫祝的,害的我根本沒的吃。”
喬梨等人稍稍松了口氣,感情這位林姑娘還是知道他們平時吃什么的。
喬垣之凝眉問道:“你說你不住在這里,那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林錦亭好像特別注意喬垣之,聽到他發問立刻緊張起來。她說道:“我住在山里,跟婆婆住在一起。以前還有哥哥,后來哥哥偷偷跑了出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在山里呆著無聊,就偷偷跑出來找哥哥,等找到哥哥之后我就回去。”
“那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認識的人挺多,或許可以幫到你也說不定。”喬垣之點了點頭,眾人絲毫沒有懷疑林錦亭的出身來歷。
林錦亭聞言疑惑說道:“名字!對哦!我也有名字,可是哥哥沒有,在家的時候婆婆都叫哥哥大郎,只有我有名字。”
這下可是讓神通廣大的喬垣之都沒辦法了,現在的人都稱呼自己家的男子為郎君,大孩叫大郎,排行老二的叫二郎,整個天下大郎那么多,誰知道是誰呢!
林錦亭雖然天真,可是不笨,一看喬垣之的表情便明白沒有辦法,便無所謂的說道:“沒關系,我正好想在外面走走呢,我跟哥哥是兄妹,若是有有緣,總有一日會碰到。”這樣說純屬安慰自己,可是眾人卻沒有再說。
喬梨見氣氛不好,抬起頭對喬垣之說道:“哥,你可以請一個厲害一點的畫師幫錦亭姐姐畫幅她哥哥的畫像出來啊!”之前說話的時候喬梨已經問過林錦亭的年齡,原來比她還要大。
這個辦法很好,喬垣之跟天道聞言果然來了精神,天道更是自告奮勇的讓小廝拿筆墨紙硯過來,根據林錦亭的描述畫了一張圖出來。
畫像上的男子根據林錦亭的描述看上去倒是同她有幾分相似,只是這年紀委實太小了些,竟是十幾歲的少年。林錦亭說她哥哥離家的時候還未及冠,現在卻早已經過了及冠之年,恐怕他哥哥便是此時站在她面前她都不能認識。關于這一點
誰都沒有說,因為沒人想打擊這樣一個純潔的少女。
若說喬梨早年被喬垣之關在家中,但到底喬垣之每次回來的時候總是給她講些外面的趣事,也會給她帶些從各地搜刮而來的新奇玩意,再者現在的喬梨又是穿越而來,所以最初對古代的好奇勁兒一過,一些基礎知識還是知道很多。
可是這個林錦亭卻像是一個問題寶寶一樣,馬車的轱轆她也能研究上好半天,然后一臉好奇的問這是什么東西,竟然可以承載人的體重。鑒于她的問題太多,喬梨將天道派了出去,然而人家林姑娘卻只纏著喬垣之說給她聽。
喬垣之起初還有點耐心,到后來他黑著臉閉嘴,再也不與林姑娘多說。林姑娘頗有些委屈的看著喬梨,一臉控訴,喬梨不過一天便被她問的煩了,也無視,天道主動湊過來,林姑娘卻不聽,只是乖乖的跟在喬垣之身邊。
這樣熱情大膽的姑娘,很是受眾人喜歡,雖然喬垣之不喜歡她,可是她在眾人之間卻是頗有人緣。沈譽也很喜歡林錦亭,還對喬梨說:“瞧瞧人家姑娘。”
相處久了,眾人都知道沈譽喜歡喬梨,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對待喬梨,他總是很熱心很有耐心的一一給她講解,或是將自己收藏的物件送給喬梨把玩,喬梨很是大方的接了他不少禮物,理由是他借著喬垣之不少的光,實際上是她還是不太喜歡沈譽。
要說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沈譽的第一印象給喬梨的可是不好,所以不管日后他怎么變著法兒的哄著她,逗她開心,喬梨始終對他淡淡地。
喬梨聞言淡淡說道:“怎么了,你不是說你有家室了嗎?難道是看上林姑娘了?”
沈譽聞言臉色有些黯淡,他盯著地下手中捏著一朵剛剛摘下來的小花,一點一點的扯碎了方才說道:“她走了,不要我了!”
喬梨聞言捂著嘴笑道:“你這樣俊俏的公子,家世又好,難道沒有別的姑娘看上你?那你可真失敗,要我說,你的性格……”其實還不錯,只是喬梨個人不喜歡而已。她嘲諷他幾句,他都像是聽不見一樣無視了。
聽到喬梨說起他的性格,沈譽伸直了脖子認真聆聽,喬梨卻是說道:“還算不錯。”這個評價雖然不好,但也不壞,沈譽稍稍松了口氣。
“梨兒,有人找你,你出來看看認不認識。”喬垣之親自走過來找她,臉色很不好看。
有人找喬梨?怎么會!喬梨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簡直可以用手指頭數過來。聽到這話,便是沈譽也極是好奇。眾人跟喬垣之走過去,不遠處果然站著一輛豪華馬車,因為道路上的土地還沒有徹底干透,那馬車上面被污泥整個呼著,顯得很臟,倒是將那華麗的馬車顯得落了檔次。喬梨看了看車轱轆上的泥濘,看樣子快干了,明天應該就能啟程趕路了。
這樣貴氣的一輛馬車,能是誰來找她呢?喬梨很是奇怪,因為她并不認識除卻天道這樣高身份之外的人。
馬車簾子被挑開,隨即一
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從上面扶著婢女的手走了下來。看清楚美人兒的容顏,喬梨的臉色登時就陰沉下來。
見到喬梨的臉色陰沉,眾人的臉色登時都跟著不好看。而美人兒秋月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自顧自的搖著楊柳細腰風情萬種的走過來,用帕子掩著嘴嬌聲說道:“原來你們在這里,終于讓我給追上了。要知道,懷孕兩個月的女人坐車,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說著秋月夸張的捂著嘴干嘔幾聲,然后雙眼泛著淚花楚楚可憐的看著喬梨。
喬梨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鐵青無比,嘴唇緊緊的抿著,有些發白,墨色雙眼迸發著滔天恨意,但她卻只能這樣看著一臉勝利姿勢的秋月。是的,彼時的秋月在她面前,是個勝利者,她像只驕傲的公雞,豎起尾巴高傲的走著。也真難為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不遠千里追上她奚落一番,可見喬梨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還是很有威脅的。可是喬梨卻忘記問,她究竟是如何得知她在這里的。也忘記她為何這么長時間
喬垣之等人待秋月一下車就看出來者不善,天道更是幾次想上前都被喬垣之拉住,林錦亭則是一臉納悶跟好奇的看著眾人,看到喬梨臉色不好,又偷偷看了一眼喬垣之,眼珠子骨溜溜來回轉。不遠處喬家家丁們緊緊的盯著這邊,此時的氣場頗有些一言不發就大打出手的可能。但秋月好像并沒有這么打算,因為她只帶了一個婢女跟一個車夫。
喬梨等著她裝模作樣完后咬牙說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已經把白翎染讓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此時的喬梨就像是一個受了傷將脖子藏起來不敢見人的鴕鳥,膽小怕死,對秋月這種天敵是能閃多遠閃多遠。
秋月聞言掩著手帕一臉委屈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嫁給王爺,也不會讓你落的個離家出走的地步。王爺這些日子都沒有在王府之中,求求你,跟我回去。”喬梨一臉冷淡的看著她繼續裝腔作勢,心中直反胃。
起初眾人還都好奇這位嬌滴滴的大美人是誰,干什么來找喬梨,此時聽到她這么一說,登時都明白過來,暗道原來這就是白翎染新娶的平妃秋月。喬垣之一臉煞氣的擋在喬梨前面,冷著臉說道:“如果你不想被扔出去摔掉你肚子里的孽種,就立刻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來。”
秋月聞言很是輕蔑的看了一眼喬垣之,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一改面對喬梨時裝出來的委屈,而是仰著頭一臉高傲的說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直呼本王妃。”
“你……”喬垣之捏緊拳頭,剛要沖上去卻被沈譽抓住,沈譽另一只手握住天道的胳膊,示意他們兩個不要輕舉妄動。他沉著臉走到喬垣之身前,輕蔑的看著秋月說道:“早就聽說白翎染王娶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王妃,可是后來因為一位秋月平妃的加入導致那個正妃離家出走。當時我還在想,這王爺怎么還能娶得平妃,是他不明白平妃的意思,還是那位平妃不明白平這個字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