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這個晚上,因爲有宋儼然的陪伴,讓我不再懼怕,跟他聊著聊著的時候,看他太累,就讓他躺病房裡的沙發上休息,而我則在看了一晚無聊至極的電視,在凌晨的時候,支撐不住小憩了一會。
等我起來的時候,病房裡空無一人,桌子上留有早餐,我淺笑,然後進洗手間稍微的洗漱了一下,看著鏡子中的我,臉頰已經消腫了,還好,不算太難看,我洗漱完畢的時候有護士進來了。
護士邊給我換藥,我邊拿起手機,開機,看到N個未接來電,再加N個短信,我也沒看,直接刪除,看了看時間,現在如躍給我的那個醫生也該上班了。
護士給我換好藥後,我稍微的吃了一點早餐,然後給那個醫生打了個電話,約好地點後,在另外一棟樓,於是我過去了。
“你好,是安醫生嗎?”我看到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穿著白大褂,給人有種很莊嚴的感覺。
“你就是方小姐嗎?”
她站起身來,迎了過來,然後跟我握手。
“方小姐,如躍都跟我說了,來吧,我們就走走形式?!?
“好的?!蔽尹c點頭。
看著她拿起幾張流產證明,還去打印了當初如躍給我開的假有孕單,流產證明寫得是病人來醫院時下體有少量流血和感覺下體不適,有流血跡象,晚間流血增多,次日檢查,胎兒停育,姑引產。
我拿著她給我打印出來的兩份單子,表示萬分感謝,她擺了擺手,說道:“誰讓我欠如躍一個人情。”
我詫異,如躍這是多大的面子啊,跟自己完全不同,仔細想想,我認識的人並不多,但是有如躍這個好夥伴,我真幸運。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直接去了警察局,昨天被小賤人父母打到鼻樑骨折,自己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打車趕到警察局,帶著自己的傷勢證明,還有他們來我家潑紅漆的視頻。
“你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一個警員問我,我剛想將我的事告訴這個警員,然後忽然想起如躍昨晚給了我一個聯繫方式,我記得我有寫在本上的,我掏了半天,那個警員的態度有些不耐煩了,我歉意的笑了笑。
我翻出那個小本子,看到那個聯繫方式,頓時撲哧笑了起來,當時跟著如躍聊天沒注意,今天一看,如躍給我的名字居然是豬若神,可是這人是姓朱,我爲了方便,寫了豬。
我忽然就笑了出來,那個警員像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我感覺有視線的注視,於是停止笑聲,問道:“那個,請問朱若神警察是在這個局裡工作麼?”我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問,畢竟這A市的警察局太多了。
那個警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對我的態度更加不耐煩了。
“請問你有預約麼?”
“沒有?!边@人還要預約?是多大的官啊?
“沒有,那你要報什麼案,在這登記一下就行?!?
那個警員隨手給我甩了一張紙,然後我聽到他小聲的嘀咕,什麼人,就一點小事也要勞煩朱大神。
什麼是狗眼看人低,這就是了,我當時也是腦子一熱,直接就拿出手機,撥通那個電話,當著警員的面。
“喂?!?
冷冷清清的聲音,很好聽,和宋儼然的不相上下。
“朱若神嗎?我是方巖心,是如躍讓我來找你的?!蔽已b作一副跟這人很熟的樣子,那警員一聽我這樣的口氣,臉色頓變,看到他憋到發紅的臉色,我滿足了。
“方巖心?是方巖心?你等等?!?
聽著這激動的聲音,我詫異了,什麼情況,這麼激動,該不會又是如躍提前打了招呼的原因吧?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著,在看到內室出來一個跟宋儼然差不多高的男子,健壯的身材,和宋儼然不相上下那硬朗又不失帥氣的臉蛋,他左右張望著,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就是朱若神了。
果不其然,他朝著我走了過來,我看了一眼那個警員,他現在的臉色跟吃了一坨屎一樣難看,恐怕他也沒想到這個朱若神會親自出來接我吧。
“你好,你就是方巖心?!敝烊羯褚谎劬屯娔莻€坐在椅子上,鼻樑蒙著綁帶的女子,他一直都想見見這個人,因爲這可是差一點就成爲宋儼然老婆的人,而且還是宋儼然守了一夜的女子。
“我就是,是如躍讓我來找你的?!蔽疑斐鍪?,友好的跟他握了一下手。
“來,進裡面喝杯茶?!敝烊羯裼押玫膶ξ已堉尹c了點頭,在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那警員面如死灰的模樣,這回知道小看人的下場了吧。
這個人有單獨的辦公室,裡面還放了很多的獎盃,我第一反應是,如躍這傢伙,認識上了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
“坐?!?
我點點頭,接過朱若神給我倒的茶水,我也沒有多廢話,直接說明了我的來意。
“你好,我這次來是報案的,因爲如躍拿你的聯繫方式給我,所以我想請你幫幫忙。”
“哪裡哪裡,這是警察的職責,你請說,你要報什麼案?!?
看來這人也好說話,不知道我是不是沾瞭如躍的光。
“是這樣的,昨天下午大概兩點多的時候,我在XX小區剛出來就被人給惡意的?!贝蛄?,我還沒有說完,朱若神直接就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這件事已經報案了,而且現在正在追捕那兩位犯人,因爲報案晚了點,所以讓他們倆連夜逃到別的省份去了,不過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聽著他信誓旦旦的爲我保證,我不由的也有些激動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問道:“是誰給我報的案?”如躍麼?她又不不知道這件事的具體實情。
“是儼然報的案啊?你不知道?”朱若神也有些詫異,昨天大概六點多的時候,他忙了一天正打算吃飯呢,結果那貨火燎火急的打電話過來,將事情說了一番後,什麼也沒說就吩咐他辦事去了,搞得他飯都沒吃成,難道他沒跟這女人說?不應該啊,像他這種鳥個性怎麼的也是要邀功一番才樂意的啊。
宋儼然?又是宋儼然,而且聽這人的口氣,好像跟宋儼然很熟的樣子。
“那個,你認識宋儼然?”我弱弱的問了一句。
朱若神呵呵一笑,“當然認識了,他可是我出生入死的戰友。”
戰友?宋儼然當過兵?難怪他的身手這麼敏捷,我咳嗽了一聲,這圈子也太小了吧,這人又是如躍認識的,又是宋儼然認識的,到時候是不是如躍又告訴我認識一個叫宋儼然的傢伙。
“對了,我還要一份資料,就是昨天打我的那兩個人,他們之前還去過去家潑過油漆,這是證據。”我拿出我的存儲卡遞給朱若神。
朱若神接過,打開電腦,將視頻播了出來,看到那熟悉的畫面的時候,朱若神擡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原來住家隔壁的就是你啊?!?
誒?他說什麼?什麼隔壁,難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是搬家後的第一次回去,跟隔壁的阿姨聊了迴天,那阿姨說過她兒子是在公安局工作,還問我要不要報案,當時我說不想將事情鬧大,現在好了,我看了一眼朱若神,這圈子也太小了吧,兜來兜去還是繞回了原地。
“當時我媽還跟我說了這件事,我看沒人來報案,而且過了幾天後有人來將那紅漆給洗乾淨了,我以爲你們私底下私了了,也沒有在意?!?
“沒有,當時出了太多事,而且我也不想將事情鬧大,誰知道他們還變本加厲的對待我,所以我只好新帳老賬一起算。”從小賤人他爸揍倒我的時候,我就沒想過再次忍讓下去。
“那好,我幫你立案,對了,那天有三個人在你家門口晃盪偷東西,最後被儼然那傢伙放倒,後來是你報的案吧?!?
那三個傢伙被抓後一致說道都是去偷東西的,而且當時宋儼然也沒有將這件事的事情告訴朱若神,所以最後就當做他們偷竊未遂做了處理,而且之前他們也沒有做過多大的壞事,所以拘留幾天就放了。
我不好意思點了點頭,當時還以爲宋儼然那傢伙是壞人來的。
“儼然那傢伙雖然是個花花腸子,但是他這麼認真的對待一個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朱若神不知不覺中爲宋儼然說了好話。
我再次不好意思了,“我跟他有些淵源,而且我是有丈夫的人?!?
巖心指的淵源是從地鐵上發生的一系列的事,而朱若神以爲巖心所說的淵源就是曾經他們兩家指腹爲婚的事,但是巖心本人並不知道這件事。
朱若神幫我立好這個潑紅漆的案子後,我道了一聲謝,然後也沒有再待下去,因爲朱若神也很忙,這不,纔剛剛給我立好案,就又要忙其他事情了。
我走去警察局,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是墨海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我已經上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