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宗比戰
羿良峰是位於火雲與金劍宗中間的一座普通山峰,山不高,地不險,而此時羿良峰山巔,金劍宗大長老蕭遠山,獨臂四長老刑強,與十位金劍弟子已等候在山巔。而就在這時,天空一道紅影急飛而來,衆人擡頭看去,當逐漸看清來者後,蕭遠山眉頭緊皺,而刑強則是一臉的殺意。而來者正是火雲宗四長老趙紅娘。趙紅娘人未至,聲已到:
“臭小子,今日老孃扒了你的皮”
而後那腰間紅紗帶著滾滾紅火向著滿臉驚慌的軒嚴擊打而來,蕭遠山和邢強都動了,蕭遠山先擋在了軒嚴身前,但邢強卻直接靈劍從背後飛出,那靈劍飛馳直接以劍鋒頂住了紅紗。而刑強一臉憤恨的死死的盯著趙紅娘,蕭遠山上前一步道:
“紅娘子,你這是何意”
趙紅娘一擊不成,直接跳到山巔一角,對著蕭遠山和邢強道:
“滾開”
這句話說出,就是一直臉色平和的蕭遠山都色變了,而邢強更是回擊道:
“趙紅娘,這便是你火雲宗的禮數嗎,若是如此,刑謀便替趙宗主管教管教”
趙紅娘猖狂的大笑了起來,而後二話沒說直接動手了。蕭遠山護著衆弟子,御劍到了山巔一側遠離戰場,而趙紅娘腰間紅紗抖動,其威勢竟一點不輸利劍,刑強手一招,飄飛的靈劍歸來,與趙紅娘紅紗戰在一起,那紅紗上有火焰滾滾,但劍氣橫掃,卻根本傷不了邢強半點,而趙紅娘身形如飛天舞女,在邢強四周翻飛跳躍,紅紗捲起漫天紅影,但立在當中的邢強一劍在手,漫天劍影,任趙紅娘如何巧妙攻擊,打出一片金光閃閃人如泰山,巍峨不動。趙紅娘突然發聲了,聲音嬌柔,道:
“我的哥哥”
銀鈴般的笑聲,邢強聽到後,卻是第一次臉上露出了緊張,竟咬破食指,在額頭畫了一個符文。那符文閃耀而起,而趙紅娘的笑聲更濃了,其聲開始縹緲,道:
“哥哥,你的手臂是如何斷的”
趙紅娘身影竟逐漸隱沒在了紅紗之後,邢強憤怒的大喊道:
“趙紅娘 ,給我出來,跟老子痛痛快快的戰”
說著向著紅紗之地一劍刺去,紅紗被刺的破開,但後背突然一陣涼意,邢強一劍後掃,果見那趙紅娘一臉的魅笑,腰間纏著紅紗一端又退回了紅紗之中。
趙紅娘又道:
“可是妹妹不小心,傷了哥哥”
而這聲音悠揚而起,層疊竟是一浪又一浪,邢強的劍法開始亂了,他拼命的開始四下擊打,可卻都是空空,正在這時,蕭遠山從儲物袋中又抽出了一柄靈劍,那靈劍飄在身前,蕭遠山瞇眼看去,突然一掌拍在靈劍之後,那靈劍如電穿過層層紅紗,直接擦著找紅線的身體穿越而過,倉啷一聲,這一聲不僅驚醒了邢強,更是將四周有些迷茫的金劍弟子一個個驚醒,當他們在看時,憤怒的邢強終於佔了上風,此時邢強如瘋了一般,貼身在了趙紅娘身邊,連劍擊打,越打越快,一點不給趙紅娘躲避的機會,而趙紅娘紅紗擺動,卻因邢強貼身太近,自己的紅紗無法施展,勝負在一瞬間顯露,邢強一劍割裂趙紅娘紅紗,割開趙紅娘腰間衣物,白皙如水肌膚也被割出了一道血痕,趙孃的痛的一聲大喊,邢強滿臉的興奮,一劍向著趙紅娘心口刺去,而就在這時,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大長老蕭遠山,一個是飛馳而來的火雲宗五長老,齊天河。而隨之而來的則是兩柄靈劍,一柄金光閃閃,一柄紅彤彤如火染。兩劍同時擊打在邢強的劍上,邢強被打的退後三步,但看到來人後,卻也明白此事是再也無法了。天空上六長老齊地河率火雲弟子也趕到了。
齊天河護在了趙紅娘身前,道:
“蕭兄,是不是有些過了”
蕭遠山從空中降落,到了邢強身旁,道:
“這話天河老弟說反了吧”
而趙紅娘則不管這些,大聲吼道:
“五師弟,與我一道,將金劍誅殺了去”
這話說出,一衆金劍弟子,包括蕭遠山臉色劇變,兩方氣憤瞬間冰冷。齊天河尷尬說道:
“師姐說笑了,說笑了,說笑了”
但趙紅娘完全不顧齊天河一番的和解操作,更是將紅紗甩動,道:
“好,好,我自己來”
而這一次,蕭遠山倉啷一聲靈劍出鞘,擡手慢慢攥住了靈劍道:
“看來,火雲宗紅娘子的氣,終歸是要消一消,不如,老夫陪紅娘子走上一遭如何”
最後如何兩字,已經有震顫之音,而一旁齊天河直接冷漠應對,顯然是生氣放手不管了,趙紅娘瞪著眼,手顫了顫,突然看向躲在後方,御劍在空中的軒嚴,軒嚴被趙紅娘這一眼看去,心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趙紅娘似乎要用眼睛把軒嚴吃掉,吞進去。而後趙紅娘直接轉身飄然而去,再無一句話。
趙紅娘走後,齊天河拱手道:
“讓蕭兄見笑了”
蕭遠山收了靈劍,淡然說道:
“兩家的和氣纔是大道”
“蕭兄大義,蕭兄大義呀”
但蕭遠山臉色又一變,冷冷說道:
“可紅娘子處處針對我蕭遠山的弟子,此事若我蕭遠山不聞不問,試問,我這金劍大長老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呢”
齊天河臉色頓時尷尬,但很快說道:
“地河呀,此事紅娘子大違我兩宗好和之意,待回火雲,爲兄必當稟明宗主,嚴懲紅娘子”
齊地河拱手道:
“小弟願與大哥一道,稟明宗主此間經過,必請宗主從重發落四師姐”
聽到了這話,蕭遠山點了點頭,道:
“謝二位公義”
而後兩方人馬均落在了山巔,雙方互拜後,齊天河道:
“金劍弟子英武,此番比戰,必是有一番精彩了”
蕭遠山也道:
“火雲兒郎一個個神采飛揚,看來以得火雲精髓,蕭某早已心中所期 ”
這句話說完,蕭遠山,齊天河臉色都是一冷,而後御劍而起,衆弟弟一個個也御劍而起。將山巔之地騰空後。齊天河道:
“這第一場比戰,齊山”
有腳踏火槍的少年上前,道:
“五長老”
“這第一場,你便領教一番金劍的絕學”
那齊山領命,御使火槍到了山巔之上,火槍直接扎入山巔巖石中,而那齊山穩穩的站在了火槍槍柄之上。而蕭遠山也道:
“方言”
齊方言御劍而來,道:
“師尊”
“你去應這第一戰”
齊方言領命而去,落到山巔,手持靈劍。齊山傲然站在槍端,說道:
“火雲宗,練氣圓滿之境,宗主座下大弟子齊山”
而齊方言也冷冽說道:
“金劍宗,練氣圓滿之境,大長老座下大弟子齊方言”
二人一個拱手,齊方言早就忍無可忍持劍一個縱越,向著槍頂的齊山下身斬去,齊山翻身跳躍,躲過後,手下腳上,手握住火槍後,拔槍而起,火槍一挑,與空中回身又斬來的齊方言靈劍撞在了一起,噹啷一聲,兩器相擊,卻是不相上下,各自退開。齊山冷笑,齊方言則是滿臉的憤,二人短暫停歇後,又快速向著中間衝去,槍掃劍抵,劍抽槍挑,槍點劍橫,劍刺槍擊,這二人都是少年郎,都是練氣大圓滿的名師座下首徒。二人越打越快身影混在了一起,火槍起火花,紅彤彤熱浪襲,金劍閃金光,亮燦燦顫人心。齊山槍法大開大合,輪,挑,刺,甩,身體騰挪翻躍,當的是首徒之姿,而齊方言一把靈劍打的也是勁盟剛毅,每每與火槍對擊,毫不退意,時而更是將齊山的火槍壓下一頭。二人打鬥了百個回合,各自抽身回退。齊山道:
“好劍法,不過”
但齊方言根本就不給他說後半句的機會,一劍刺來,齊山側身躲避,劍擦著胸前而過,同時火槍起,向著齊方言的手臂挑去,齊方言右手脫劍,左手下方接劍,身體下壓,一劍向著齊山腿部斬去,齊山火槍迴旋,一槍扎地擋住靈劍,同時借槍之勢,一腿向著齊方言頭部踢去,齊方言用手臂抵擋,被踹的後退三步,而齊山又一槍刺向齊方言胸口刺來,這一槍齊方言微微測身,那火槍從齊方言腋下而過,火熱的火槍不僅僅是割傷還燒傷了齊方言的腋下,可就是此時齊方言不退反進,劍於身前撞入齊山近身,在齊山試圖脫槍跳出之際,一劍掃來傷齊山一臂,更是順劍之勢挑開了齊山胸前衣襟,至此更是不顧傷痛,一步上前就要一劍在擊,兩聲喊呵同時道:
“住手”
齊方言聽後,臉上有萬般不願,卻還是收劍退到了一旁,而那齊山也撿起了火槍,退至一旁。
齊天河道:
“金劍果然出人傑,這首輪,自是金劍勝了”
蕭遠山道:
“ 承讓,承認了”
齊方言與齊山互相微微一躬後,各自御劍御槍退了回去,自由弟子上前爲其療傷。而這一次蕭遠山先點了一名金劍弟子,而後齊天河也叫了一名弟子,更是囑咐道:
“ 薛洋,金劍劍法了得,當認真對待,末學了你師兄,在丟了我火雲的名頭”
這話說的已經很直白了,那薛洋道:
“薛洋定不辜負我火雲的威名”
齊天河點了點頭,薛洋下場與金劍的弟子戰在了一起,這一戰,卻是火雲勝了,如此,第三戰,火雲又勝,第四戰,又是火雲勝,第五戰大長老二弟子曉星塵下場了,這曉星塵爲蕭遠山三個記名弟子中軒嚴最是不熟悉的一個,但這一戰下來,卻讓軒嚴對這位師兄頗有印象了,這曉星塵的劍法易是金劍宗的劍法,軒嚴也都習得,但這曉星塵打來,卻把一個韌字打到了極致,曉星塵對戰的火雲弟子使用的是一柄精鐵大棍,耍起來虎虎生威。在軒嚴看來劍法硬接已屬勉強,但那曉星塵不僅接了,雖然被打的身形翻飛,但卻如勁草一般,任其強來我易強,狂風之中我自狂。那身形翻飛如狂飛中飛燕,看似危機四伏,卻遊險無虞,這一戰也是前五戰中耗時最長的,打出了別人的兩倍時間,可以說,曉星塵硬是將對手給耗死了,最後打的那火雲弟子一根精鐵大棍已經再使不出威風,而後被一劍挑中手腕,失棍落敗。至此前五場大戰,火雲三勝,金劍二勝。
而第六場則是洛浩然與火雲宗一位劍修對戰,這火雲劍法到底還是差了金劍一分,洛浩然劍技更是深得金劍真傳,最後一劍穩穩的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後,直接將靈劍點在了火雲弟子脖間,停了下來。這也是金劍贏的最穩有光的一戰。而戰敗後,齊天河也連連稱讚洛浩然劍法,深得洛東南真傳。
第六戰後,火雲金劍兩宗戰平。而第七戰金劍勝,第八戰火雲又勝,第九戰又是火雲勝,至此第十戰,軒嚴上場了,而他的對手也使一柄劍,但那劍卻十分奇特,劍身厚達一指,其上坑坑窪窪,說是劍不如倒說是個鐵棍,但其劍柄,劍刃,卻又有形顯露,看著這一臉笑意的持“怪劍”少年,軒嚴躬身道:
“金劍宗,練氣十層之境,大長老弟子軒嚴”
軒嚴躬身報名後,那火雲弟子同樣拱手道:
“火雲宗,練氣圓滿之境,宗主座下徐守”
這少年身材魁梧,比軒嚴高一頭,胖一圈,滿臉黑漆漆,兇煞煞,眼睛一瞪,便讓人先懼三分。待說完後,也不先攻,看著軒嚴,軒嚴卻並不含糊,飛起一劍斬來,結果那人持棍劍隨意一擋,竟將軒嚴擊打開去,身形甚至沒有挪動半分,並且並不追擊軒嚴,而後軒嚴在擊,又是被隨意擋開,當軒嚴三擊過後,那人道:
“小子,該我了”
說著身形如電,竟絲毫不比軒嚴慢一分,一步踏來,一劍從天而落,軒嚴無法躲避一劍上擡抵擋,一聲巨響,掩鶴被壓在了軒嚴肩頭,軒嚴的身體直接往下沉了一大截,才穩住了身體,而那徐守笑著一點點繼續施壓,軒嚴一個滾動,剛剛躲避,結果徐守提劍而來,掄圓了手中棍劍便掃向了軒嚴的腰間,軒嚴借劍之勢抵擋,身形猛退,徐守又來又擊,軒嚴在被打的借勢又倒退,如此噹噹噹,四周之人只見軒嚴如從一物體一般被徐守追著打來打去,無一點反攻餘地。而且此時軒嚴已經被打的滿臉通紅。而逐漸的,軒嚴四周竟開始有淡淡水靈之力白點熒光向著軒嚴閃動而來,而軒嚴的靈劍之上也是白光閃閃,徐守大喝道:
“水靈之力,哈哈,水靈之力”
發現了軒嚴身上的水靈之力,這徐守更加興奮了,那棍劍一劍掃來,劃過腳下山石,便會帶起一串火花,更是將腳下山石劃出一道深溝。而徐守越打越興奮,狂喊道:
“來,來,來,吃爺爺一劍”
而軒嚴又一次被徐守追擊而至,無法躲避,徐守一劍向著軒嚴胸口點去,軒嚴持劍抵擋,右手握劍柄,左手雙指抵劍頂之劍背,與徐守棍劍撞擊在了一起,而軒嚴的掩鶴竟被壓的彎曲變形,直到彎曲之處頂到了軒嚴的心口,而徐守一聲大喊繼續發力,竟頂著軒嚴的直直的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崖邊,軒嚴纔在洛浩然一聲驚呼聲中,用腳頂住崖邊一塊巖石停了下來。徐守哈哈大笑,兩人僵持了片刻,軒嚴身體向側後倒去,一手趴住了崖邊,但徐守一棍劍擊打而來,軒嚴扒著崖邊快速移動躲閃,巖石碎裂,如此徐守又擊,軒嚴又躲,如此四次之後,軒嚴才找準了機會騰空翻身上來,空中藉機一劍向著徐守頭部一劍掃去,結果被徐守揮手一劍打來,在空中直接軒嚴打的倒飛出了一丈才落地,而徐守已經又提劍殺來。
這一戰,軒嚴被限制只使用水靈之力,劍法之中金爲最,水爲末,軒嚴雖有劍巧,但一力降十會,這一戰將此展現的淋漓盡致。那徐守劍法,剛猛異常,軒嚴觸之便被被打飛,捱上便是被震退,更是無法近身其分毫,遠遠如同被徐守放風箏,最後終於被一劍壓在山巔,在無法挪動逃離,而後落敗。
至此十戰,終是火雲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