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天劍宗的山門前,軒嚴等四大元嬰卓然而立,一個個器宇軒昂,而此時米羅正對著一衆(zhòng)天劍門徒大放厥詞:
“........值此我人族生死存亡之際,我等大聯(lián)盟修士不畏戰(zhàn)死,不貪茍生,唯一心爲我人族安危,一往無前,此心當照蒼茫,當喚諸公之心,共赴劫難,共克時艱。
說完,緩緩掃視身前衆(zhòng)天劍修士,但並沒有什麼迴應,後繼續(xù)說道:
“若我人族,人人有此浩蕩長空之心,則人族必安,若天劍之衆(zhòng),人人有此不畏之舉,則天劍必盛”
拱手道:
“諸位可有此心,可有此誠,與我等赴奇蘭,共戰(zhàn)妖族,一血前恥”
米蘭此話說的激昂頓挫,可一衆(zhòng)天劍門徒,包括天劍元嬰宗主蕭楓溪都並沒有什麼迴應,米蘭眼中決絕,哈哈慘笑三聲,繼而說道:
“生死常道,非人人可勘可破,循環(huán)行止,易難事事隨心,我等元嬰大修,近天元之階,也非庸者可類,也罷,一路艱辛,我等去也,諸位,天高路遠,告辭了”
說著轉(zhuǎn)身慢行,但卻還朗朗誦唸道:
“刀劍起兮,血飛揚,安得壯士兮,赴殺場”
米蘭拉著調(diào)子,隨著聲音四人騰空而起,漸去。而這四人自然就是米羅,軒嚴,穆乳青,穆乳寒四大元嬰了。米羅找到軒嚴他們合盤脫出也是沒有辦法了,第一說和軒嚴他們一同應戰(zhàn),求一線生機,二是想攛掇天劍宗真正出些人力出來,妖族雖然會在戰(zhàn)場屠戮他們,可只要他們殺夠了規(guī)定妖修人數(shù),就可以在真正避戰(zhàn),等待一個月後的期限,所以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便是能進入戰(zhàn)場,斬殺妖修,且活著回來,所以他們需要強大的戰(zhàn)力。
當軒嚴等四大“聯(lián)盟”元嬰大修離去後,天劍宗山門前,短暫的靜寂後,突然有一名金丹修士,上前說道:
“宗主,難道我們就真的什麼都不做嗎”
一個人發(fā)聲後,緊接著又一個人問出了同樣話,而後,一個又一個,這山門前,二百多的天劍修士,竟有一少半出聲了。但還有一大半,卻是靜默以待。天劍宗宗主蕭楓溪掃視衆(zhòng)人,而後緩緩說道:
“諸位意欲如何”
衆(zhòng)人答道:
“戰(zhàn)”
“殺妖族”
“雪恥”........
一部分人表達心聲,但蕭楓溪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而後看向餘下之人,可當蕭楓溪掃視完的時候,真正敢於出聲說出一戰(zhàn)的也不過只有五分之一,蕭楓溪看到這情形後,點了點頭,說道:
“可以,但只能去二十人,且只能有一名金丹”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在這位蕭宗主走後,一位金丹後期修士上前說道:
“誰若願去赴死,自可站於前來,宗主有言,此去生死,父母妻子,皆當受宗門之顧,可無憂”
當真的這一刻來到後,現(xiàn)場衆(zhòng)人踴躍上前者卻又少了一部分,剛剛出頭的那位金丹修士,自然站了出來,而後,竟沒有湊夠餘下的十九位修士,不過是十位築基,五位凝形修士。又有天劍侍者上前,將諸位一一造冊,至此,天劍一宗,十六位修士前去奇蘭一戰(zhàn)。
軒嚴等人行進不過刻時,前方一道身影,靜靜在空中懸立等候,軒嚴看去,卻是包宏,米蘭收起臉上的失望,激動言道:
“天劍宗必當有英雄出的,哈哈,三位,我可有錯否”
結(jié)果,沒等米蘭高興完,包宏先是對著米蘭笑著一躬身,而後看向軒嚴,說道:
“上使,包宏此來,乃是謝上使教導之恩,包宏無以爲報,曾得一斷劍,易爲古物,願獻上使”
而後拱手獻上一把斷劍,這斷劍漆黑如墨,殘存的乃是劍柄的那一半,看著不過尋常之物,又墜有一紅色編織俗物,再無其他。
軒嚴在其他三位元嬰大修的不解的目光下,走上前,伸手接過黑色斷劍,豎起來後,慢慢端詳,眼神越來越凝重,說道:
“我所教你不過兒戲,既爲兒戲,何必不分真假,做戲爲真”
包宏拱手道:
“是真是假,包宏已然明瞭,但上使這番情誼,包宏必是要謝的”
軒嚴一邊與包宏回話,一邊順著劍身摸索到了那劍柄的紅色歲節(jié),眼中流露出了憂傷。當軒嚴撫摸過紅色的歲節(jié)後,便收了斷劍。不在言語。只吩咐包宏好自爲之。包宏對著軒嚴深深一躬後,才轉(zhuǎn)身離去。在包宏離去後,米蘭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這幫沒種的東西,看來真要我們孤身赴死了”
穆乳青不由的問道:
“米兄,就是加上這幫囚徒,我們恐怕也沒有什麼勝算吧”
米蘭嘆氣道:
“可若他們真都與我們?nèi)チ?,這妖族總不能在滅這囚十三一次吧,若是囚十三中的這些肉囚出動的夠多,我們也許還能討條活路,可,哎”
正在此時,天邊一隊人馬而來,卻正是天劍宗的十六人赴死之士,這幫人除了那名爲首的金丹憑空飛馳,至於其他皆是御劍而行。看到這幫人的到來,米蘭眼中神情變化頗多,但最後還是一副激動之色拱手說道:
“諸位天劍英雄可是願與我等一同共赴殺場的”
領(lǐng)頭的金丹修士躬身道:
“在下天劍宗金丹中期長老常順清,攜衆(zhòng)天劍子弟願隨上使前往奇蘭拼死一戰(zhàn)”
米蘭掃視了一圈,略微失望的說道:
“想當年天劍一宗,何等英雄豪氣,我等大聯(lián)盟修士聽聞奇蘭戰(zhàn)事,悲,痛,愁,但更多的是敬,敬這一方熱土,一方英雄淚”
看了衆(zhòng)人一眼,不由的嘆息說道:
“看來,淚也有灑乾的時候呀”
常順清說道:
“上使,天劍一宗,奇蘭血戰(zhàn),早已元氣大傷,順清在此也大不敬斗膽問一句”
米蘭點頭,常順清臉色凝重的繼續(xù)道:
“當年大戰(zhàn),本就無非必要,人妖雖是生死大敵,但卻也平衡日久,大聯(lián)盟何必強求三宗力戰(zhàn),這到底是爲何,今日,順清也請上使一句真言”
這句話說出,米蘭聽的卻是臉色一變,倒是穆乳青淡然說道:
“我等也不過是奉了盟主的命令,至於其中緣由,想來也是爲了大局,還望天劍三宗莫怪”
穆乳寒也出聲說道:
“大局爲重,大局爲重。我看諸位前來的英雄也都是看大局者,只是,若能在招來一些天劍子弟,方不負往日榮耀呀”
米蘭也是出言應和,但常順清等人卻並不過多的在言語,不過卻多掃了幾眼一旁帶著面具的軒嚴。但軒嚴自始至終一句話不言。只是淡淡的看著遠方,不知在看什麼,思什麼。
而就在此時,吞天一族的監(jiān)視飛舟內(nèi),一個滿臉英氣的少年郎正盯著軒嚴此時的畫面觀看,當軒嚴等人結(jié)束討論,前往奇蘭後,一位修爲已經(jīng)達到化形後期的妖修,恭敬的對著少年郎說道:
“少主,此人霧靈督領(lǐng)嚴令保下,不得我等擅動分毫”
這少年郎冷聲說道:
“他還做了什麼”
這化形後期妖修微微點頭示意,很快一幅幅軒嚴不正常的行徑一一光影展現(xiàn),而這位化形妖修恭敬的說道:
“少主,此人行徑以屬異端,木靈懷疑此人在暗自串聯(lián)囚徒”
而當一個個畫面在少年郎的面前劃過時,少年郎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說道:
“有點意思”
木靈又趕緊說道:
“此事還需少族做主纔是”
一邊轉(zhuǎn)身一邊說道:
“殺光他們”
木靈聽到後,恭敬的說道:
“是,謹遵少主之令”
而少年郎伸了伸胳膊,搖了搖腦袋,舒展了些後,頗爲慵懶的說道:
“這一次,我親自動手”
這木靈聽到後,更是急忙的諂媚說道:
“少主多日沒活動了,此次玩樂,木靈必讓少主盡興而歸”
聽到這話,這少年郎也不過是哼了一聲,並未在表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