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棋快進
中天大陸十八盟,歲月變遷,曾經遠不止十八,不過是一翻爭鬥最終的勝利者爲這十八盟,後更是爲了穩定,這十八盟聯手定力盟約,不在承認任何新增的散修聯盟,若有人爲之,共擊之。而這十八盟,彼此起伏,必有盛衰,如今這千年,以一山盟爲首,因爲一山盟有著兩位化虛後期盟主,而且一位還是化虛後期大圓滿之境的大修士,這種情況維持了上千年。但近些年來,隨著永昌盟的冉逞,星宇盟的蕭自在崛起,步入化虛後期,而且兩盟聯手之勢逐漸明朗,一山盟十八盟盟首之位逐漸被動搖,但不管是一山盟一向清雅的盟主秦四河,還是副盟主樑厚土,都未明面上做出對冉逞和蕭自在的反擊之勢,而這更加的加速了永昌盟和星宇盟的崛起。但不管外面如何平靜,十八盟內部此刻卻是暗流涌動,而且這股暗流又加入了另一個攪局者,黃山盟主軒嚴,此人來歷神秘,只言斷裂囚地之地來者,一身奇遇,終至化虛,傳言曾力戰黃山盟前盟主俞海秋,虎威猛盟主喬斌,紅海盟盟主蕭四娘三位化虛盟主而不敗,雖不見其人,但都以聞其名,整個皇城之衆,議論之重,已從剛剛離去的中天七家大戰,轉到了這初來一馬皇城便攪動一方風雨的軒嚴身上。
“聽說這黃山盟新盟主是秦盟主的人”
“這就胡說了,那人來自囚地,根本就沒有根基,如何是一山盟的人”
“可我聽說.....”
另一人插嘴道:
“別妄談了,他可不是一山盟的人”
“呦,這不是海光老弟嗎”
這人隨意點了點頭,道:
“我可是聽家兄所言,這人絕非一山盟的人,反而是與八大家族有關”
“海光的大兄乃一山盟第一大堂正輝堂堂主,所言應該不假”
但又有人奇怪道:
“這人怎麼又串連到八大家族了”
“那藍家大公子不是堂而皇之的入駐黃山盟了,這還不明顯,看來卻是如此了”
“八大家族一場混戰後,以前的規矩也都不守了,我等散修日後生死,恐怕......哎”
一衆散修越是議論此事,越是覺得心中難安,整個中天,修士也好,普通的凡人也罷,內心逐漸都開始焦躁不安了起來,中天大陸自神主降世,重建中天上古之後的秩序,二十餘萬年了,衝突都是小規模的,甚至有些衝突從發生到結束,根本就傳不出一方地域,整個中天在一馬皇族和八大家族的統治下,基本維持了和平的局面,但現在的種種跡象顯示,一切都要變了。
一馬皇都永昌盟總舵,一位的藍衣青年一步從虛空踏來,到了永昌盟總舵大門前,站在門口的守衛皆是大驚,這些守衛也都是金丹後期修士,更有元嬰領隊,但這眼前一身藍衣華服,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耐和怨恨的,二十歲上下年紀的少年郎卻給了他們與盟主一般的壓力,也就是說這少年郎,也許是一位化虛大修,而這少年郎在出現後,一步上前直接說道:
“讓冉逞出來”
這句話說出,有一元嬰領隊,恭敬上前道:
“這位公子稍等,我這就稟報盟主”
說完快速轉身離去。很快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長者一步數丈,轉瞬而來,當看到少年後,盯著少年的上下一番掃蕩後,拱手道:
“永昌盟冉逞拜見孤家公子”
而這少年正是孤家九代單傳化虛嫡子,孤落塵,孤落塵看了一眼冉逞後,直接大步向著永昌盟內走去,而冉逞跟隨其後。
藍家族地,藍府內,一處山水之間,藍家當代化虛家主藍遠山在聽完身前一名年輕家衛關於藍雲止的報告後,眉頭微微一緊,先是吩咐那名家衛下去,而後思索了片刻,對著空無一物之處說道:
“去盯著雲止,小事隨他,別讓他鬧出亂子了”
一聲諾後,那處空間扭曲了一下而後恢復平靜。
而與此同時在中天大陸的腹地,成家化虛大公子成明衣衫不整的從一處不起眼草房中緩緩走出,而茅屋外一對年邁的老夫婦在成明出來後,被困縛的身軀獲得自由,哭喊著跑進了草房,結果卻是震天的哭聲,而兩名侍女上前,趕緊爲成明整理著裝,更是有家衛上前恭敬說道:
“公子,要怎麼處理這裡”
成明說的輕快,說道:
“殺光,別留下什麼”
且成明這話說的並不遮掩,遠處躲在草房的村民有些聽到了,有的嚇的縮頭回去,有的卻跑出草房試圖逃離這村落,但一切都是徒勞的,成明手下修士,在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後便將這百人的村落殺得雞犬不留,而成明整理好周身服飾後,看了一眼剛剛走出的草房,遺憾的說道:
“凡人的身軀雖然嬌嫩,但太脆弱了,不過倒也別有風味”
說完,吩咐道:
“走,去下一處”
說完一步邁到了天空上一支巨大的飛舟之上,身旁只有一名化虛老者緊緊跟隨,而其餘修士皆飛馳而來,當他們落到飛舟上時,成明已經進入飛舟內。飛舟在人員來齊後,啓動飛速前行。
中天大陸江家,爲中天八大家族中最弱的一家,其冥真家主爲上代冥真家主的兒媳,中天江家子嗣雖沒有孤家那般貧弱,卻也並不昌盛,其上代冥真家主育有兩子,卻均化虛身故,所幸長子有妻晚吟,竟天縱之姿,化虛而成,而更是爲江家嫡脈誕下一子,上代家主力排衆議,傳冥真元力於魏晚吟,立魏晚吟爲江家第二十五代家主。魏晚吟獨子又生三子一女,後化虛而亡。一月前江家拼全族之力,又助三子化虛,可竟全部失敗,如今江家嫡系一脈,除一女,江夢搖,再無子嗣。
中天江家議事大堂,此時兩方人馬吵的不可開交。這兩方分別爲江家其餘分支,而另一方則是隨著魏晚吟崛起而崛起的魏家人馬,而兩方爭的卻只是一件婚事,那就是坐在空空無人主位旁,一側的少女的婚事,這少女十七八年齡,眉淺黛,脣方紅,膚輕雪,眼靜空,此時如同看熱鬧一般看著兩方人馬吵來吵去,卻一聲不吭的挑弄著手中的一團絨花。就在那絨花被她輕輕一展,碎裂開時,左側人馬爲首者,一名化虛老者拉著一名俊俏少年郎說道:
“夢搖,你說,我這孫兒,可配的上你”
結果這老者話音剛落,右側一名中年化虛修士直接起身說道:
“河老,你這什麼意思,主母說了,這事讓我們商量,不是讓我們逼問搖兒”
被喚做河老老者抖著鬍子怒道:
“魏慶陽,老夫與你商量了半日,你可有商量的意思”
更是怒目指著身後一個個少年,說道:
“我江家這些子嗣,哪個不是人傑,你推三阻四,就是不依這場婚事,你到底何意”
被喚做魏慶陽的中年化虛長者說道:
“河老,我說了,搖兒還小,在等個一二年如何”
河老說道:
“不行,這件事,今天必須定下,這婚事事關我江家子嗣血脈傳承,今日必須有個結果”
說完,又看向一旁的端坐如無關自己一般滿臉輕鬆的江夢搖,說道:
“搖兒,你說,這幾個堂兄,你讓誰做你的夫婿”
魏慶陽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一字字道:
“江下河,我說了,此事我等商量”
但江下河直接言道:
“這本就是我江家之事,也該我江家人做主了,今日,老夫在這就定了此事,姓魏的,你能如何”
這句話說出,兩方人馬直接全部起身,一股股靈壓逐漸升騰而起,而魏慶陽與江下河更是將手逐漸收攏攥緊。但就在這時,江夢搖起身打了個哈欠,無聊的說道:
“好了,好了,今日就吵到這裡吧”
說完拱手對著兩位道:
“叔公,表叔,搖兒先下去了”
說完自顧轉身而去,而在江夢搖下去後,魏慶陽冷哼一聲,也直接離去,其餘魏家子嗣一個個瞪著挑釁的目光離去,而魏家人離去後,一老者上前對著江下河沉聲說道:
“四哥,這可怎麼辦”
江下河悲憤的大袖一甩,嘆了口氣,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