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這以后可就你說了算了......老子要走了......”
二大桿子再次開口所說,倒是又如同我心中所料的一樣,只不過,他這話還是把那老虎聽的一愣。
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剛說出了幾個字后,二大桿子又輕輕的揮了揮手打斷了他下面所要說的話。
“老子心意已決,你就甭說別的了,這范家村以后就是你老虎說了算了。”
說著話,二大桿子伸手一扶老虎的肩膀,腿打著晃兒的站直了身子。
“各位兄弟們......”
見到二大桿子站起了身來,那些原本就默不作聲站在原地的小弟們,頓時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倒讓二大桿子虛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清楚。
“這幾年承蒙兄弟們看的起,我蒼龍能跟大家伙兒一起在這范家村討口飯吃,這是我蒼龍的榮幸,只不過,大家伙都知道狗爺對我有知遇救命之恩,今日,他慘死此處,我蒼龍不能不為他報仇雪恨......打今兒起,這范家村里,老虎就是你們新的大哥,還忘各位兄弟日后能像輔佐我蒼龍一樣的輔佐老虎,把咱范家村治理好了......大家伙都聽明白了吧......”
二大桿子說完,卻聽不到那些小弟之中有一個人開口應聲,一眾人等都是瞪著眼睛你瞅我我瞅你的,像是壓根就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一樣。
“行了......就這么定了......”
見大家伙都是同一個不敢相信的表情,二大桿子也不廢話了,直接一錘定音的做了結尾。
轉而,他伸手一摟旁邊同樣像是沒緩過神兒來的壯漢老虎,輕聲地在老虎的耳邊念叨著。
“兄弟......以后這范家村你怎么整哥哥我管不著,就一點......不該掙的錢咱不掙......”
說完,二大桿子直起身子,用力地拍了拍老虎的肩膀,隨即頭也不回的向著街道深處走去。
二大桿子所做,早在我心中有了預料,見他交代清楚轉身離開了,我這才沖著白依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和我跟著二大桿子一起離開。
“龍哥!范家村只有一個大哥!兄弟們等你回來!”
跟著二大桿子走出幾步之后,從我身后突然傳出了老虎的一聲大吼。
老虎音落,就聽到一群人跟著也大喊起來。
“龍哥!兄弟們等你回來!”
此情此景,著實讓人動容,只是,二大桿子聽到身后的一眾大漢喊聲過后,卻只是身形微微一動,隨即他只是伸手向后揮了揮,頭也沒回的繼續向前走去。
“兄弟......你這是何苦......”
跟二大桿子并列走在一起,我不由得苦笑開口道。
“老子啥性格你還不知道?土狗就這么死了老子能不替他報仇去?”
不等我開口接話,二大桿子接著又向我詢問道。
“大白活......你跟老子說......你跟土狗之間究竟是有啥事?那幫孫子是沖著你來的,還是沖著土狗來的?老子不能讓兄弟死的不明不白。”
之前的時候,我僅僅是將那些黑軍雇傭兵的身份跟二大桿子交代了一遍,其中各種原由起因我并沒有跟他細說。
聽二大桿子認真的向我詢問,我瞅了白依一眼,這才開口向二大桿子講起了事情的原由。
二大桿子帶著我和白依再次回到了那間酒吧之中,三人上了二樓之后,我也將事情的原由向二大桿子講述的差不多了。
“這么說......那些傭兵還有你們來找土狗......都是為了尋找到有關那個習景的線索?這個習景跟土狗又有什么關系?”
“不知道......”
我搖搖頭道。
“不過......這個......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說著,我伸手拍了拍再次被我裝進提包之中的那塊刻有海圖的人肉。
只是,當肯定了這塊肉就是從土狗的身上割取下來的之后,將其提在手中,更是讓我心中生出了一種十分怪異且相當不適的感覺來。
“給我吧......”
白依走上前來,伸手向我道。
接過我遞給她的提包之后,白依又開口道。
“我把這上面的海圖復刻下來......你們先去歇息吧......”
不得不說,白依確實善解人意。
那人肉上面的海圖我們必須是要研究的,很可能土狗就是將習景的訊息留在了這張人皮海圖之上了。
白依很清楚我和二大桿子面對著這塊兒人肉時的心情會是什么樣的,因此她的這個提議倒是很不錯的。
聽了白依所說,我和二大桿子都沒有反對。
只不過,當二大桿子領著我去到了另一間屋子之后,我們并沒有如白依所說的好好的休息。
看到二大桿子從酒柜之中取出了兩瓶說不上名的洋酒來后,我這嘴角頓時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別說.....美國佬人品不怎么樣......這酒倒是相當的霸道......來,咱哥們兒喝狗的一個痛快......”
一邊說著,二大桿子已經將其中一瓶洋酒朝我扔了過來。
我伸手接住,就見到他已經是擰開了瓶蓋,直接對著瓶口皺眉大口的灌了起來。
我嘴角苦笑再現,沒有二話的,同樣擰開瓶蓋,我沖二大桿子舉了舉酒瓶,一揚脖子,大口的往口中灌起那辛辣但更為苦澀的烈酒來......
哭著笑著罵著吼著......
我和二大桿子盡情的釋放著各自心中的委屈以及不忿。
從小時候我倆司令政委狼狽為奸禍害鄉鄰的快樂,再到分別之后彼此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受到的委屈,再到今日得以相見卻又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幅情景......
二人都希望各自的快樂,難過,委屈都能被這苦澀的酒漿洗刷的干干凈凈......
安頓好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的二大桿子之后,我輕手輕腳的回到了白依之前呆著的房間。
身體上的特殊之處,同樣讓那些酒精對我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甚至于,在喝了整整一瓶烈性酒之后,我沒有絲毫醉意,反倒是更加的清醒了。
白依已然將那張人肉地圖完整的復刻了下來,此時她正手中拿著那份復制好的地圖皺眉研究著。
“有什么發現?”
走到窩在沙發里的白依身邊,端起放在她手邊的一杯白開水一飲而盡后,我開口對白依詢問道。
“有......”
白依并沒有抬頭,輕聲的回答道。
“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