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我會注意到這根冰柱,是因為在這冰室之中,所有的冰塊冰壁都是相當的晶瑩剔透的。
雖然,沒有水晶那么的通透,但是看起來也甚是明亮。
只有立在冰室正中的這根冰柱與眾不同。
仔細看去,能看到這冰柱之中一片混沌白色,而且似乎還隱隱的透著些其他的什么東西。
也不知道是由于手電光映射的緣故,還是在那冰柱之中的確有其他的東西存在。
我正凝眉盯著那根冰柱琢磨著,就見渠胖頭擰著肥腚湊了上來。
這貨習慣性的從兜里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根遞給了我,他也不想想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海拔,抽煙的話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不過,狗的這上來一給我上煙,我就知道了他肯定有啥話要問我,而且很可能不是啥好話。
“嘿嘿”
渠胖頭自己也從煙盒中掏出了一根煙,沖我猥瑣的笑了笑,正準備要掏火點煙。
可能也是想起了我們所處的環境不適合抽眼。
這渠胖頭又停下了掏火點煙的動作,他將煙卷兒放在鼻子下面使勁聞了聞,開了腔。
“大白活,兄弟問你點事兒唄。”
“有屁就放,這磨嘰的。”
渠胖頭這扭扭捏捏的架勢看起來著實膈應,我白了他一眼后,將煙絲抽出一小撮塞進嘴里嚼了起來。
“那啥......你剛才夢見啥了?”
渠胖頭如此一問,還真的把我問了一愣。
這貨咋別的不好問,偏偏對我剛才夢中經歷的事情感興趣呢?
“夢個屁。”
我將一口黃水連帶著嚼爛的煙絲啐到了冰面上,開口道。
“這一路上老子累的就個條狗一樣,那還有閑心思做夢呢。”
“你狗的少來這套。”
渠胖頭撇嘴道。
“剛才你那模樣哥幾個可看的真切,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跟那判了三年的勞改犯看見個光腚的娘們兒一樣,嘴角能咧的后腦勺去,甭蒙人,你狗的指定是夢見啥好玩意兒了。”
說到最后,渠胖頭的嘴角露出了極為猥瑣的淫xiao。
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所說的好玩意兒是啥。
這倒是讓我沒有料到的,說實話,剛才那“夢中”,我確實看到不少露著半拉酥胸的美女,這多多少少都有點反應。
難道說,剛才我在“夢中”的反應,都在渠胖頭他們面前表露無遺了?
我心中正念叨,就見陳虎蛋也湊了上來。
“就是哩。”
陳虎蛋先是從我手里接過嚼了半拉的煙卷塞進了嘴里,然后道。
“剛才你那模樣,俺們可看的真切哩,絕對是看見啥好東西了,先是嘴角咧的要吃奶的似的,最后就渾身不住的抽抽,跟犯了羊角風一樣哩。”
陳虎蛋所描述的,大概就是我看到半胸裸露的美女和最后被那戴面具的女人抹了脖子的全部反應了。
只是聽陳虎蛋這么一說,我倒是不由得就想起了“夢中”最后我被那女人抹了脖子的場景了。
在“夢中”我看到的最后的畫面,是那個女人將臉上的金鑲玉面具摘了下去。
那一瞬間,我看的很是清楚,面具之下的女人就是一開始在那混沌的黑暗之中,走向我的女人。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在剛才的“夢中”,在不同的場合下出現了兩次。
第一次出現,她極盡溫柔,盡量將自己的強勢偽裝起來去討好我。
而第二次出現,她則親手的將我殺死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我不由得在心中開始嘀咕起來......
“你狗日的拉倒吧。”
這時,一旁的渠胖頭又開口道。
“你還好意思說他呢。”
渠胖頭啐了陳虎蛋一口接著道。
“剛才你那模樣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去,嘴里那哈喇子不住的往下掉,你看看,你看看。”
渠胖頭說著伸手拍著陳虎蛋胸前的一塊凍的梆梆硬的濕痕道。
“這兒就是剛才你掉的那哈喇子打濕的。”
“我操......”
看著渠胖頭揪出了陳虎蛋的罪證后,我忍不住開口嘆道。
“老子剛才那可是看見了一大堆的露nai子女人啊,就這也沒像你狗的這么寒磣啊!”
“你那算個啥......俺剛才夢見村里的二妮兒洗澡哩.....那大白腚......一看就是生兒子的料哩......不行,這事兒完了,俺回去就讓媒人讓二妮兒家提親去。”
“看你倆那德行。”
渠胖頭又在一旁開腔道。
“不是夢見娘們nai子,就是夢見腚的。老子那夢中的才叫威風。”
我一聽不由得一扯,感情這渠胖頭剛才也做夢了,只是不知道這家伙夢的是什么,按照他那性格,肯定也是個猥瑣至極的淫夢。”
也不待我們追問,渠胖頭接著開口道。
“老子又夢見了當兵的時候,跟班長勇斗毒蛤蟆的事兒了,好家伙,臉盤大小的毒蛤蟆,一身拳頭大的毒疙瘩,濺到人身上就得爛一個坑兒,那最后不還是老子給弄死的?為這事兒,老子還立了個三等功,拿了塊軍功章呢。”
渠胖頭這勇斗毒蛤蟆的事兒,光我和陳虎蛋就聽他說了不下十幾次了,耳朵都磨出厚繭了。
“就這么個破事,你一個月的念叨三十一天,做個夢還的繼續念叨,你不累老子覺得膩歪。”
我不由得開口笑罵道。
“你懂的啥,這是老子當兵時留下的念想,每次看見那消滅毒蛤蟆得的軍功章,老子就能想起開著坦克保家衛國的光輝歲月,這事兒,一輩子都忘不了!”
渠胖頭這話說的倒一本正經的,不過陳虎蛋下面的話倒把狗的氣的不輕。
“一個癩蛤蟆你就能記一輩子,那有俺和大白活美哩,那nai子,那白腚......白生生的愛死個人哩......”
陳虎蛋這貨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是猥瑣,真把渠胖頭氣的夠嗆。
我正想要讓他住嘴,別再說了,萬一這真把渠胖頭刺激著了,殺了他泄憤也說不定。
可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對講機中突然又傳來了人聲。
“你們倆剛才夢見的......都是自己以前親身經歷過的?”
對講機中說話詢問的聲音,是司馬發出的,這會兒我才想起對講機那頭還有一個人呢,看來這司馬剛才也聽的十分過癮啊。
“是啊。”
司馬這突然發生詢問,渠胖頭和陳虎蛋二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的,二人稍稍一愣之后,同時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