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的臉冷了一下,自己怎么覺得柳青涵看林云夕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呢?周圍這么多美貌的女子,他為何偏偏對林云夕的眼神不對呢?
“青涵,玉琴再次來京城,有不少地方值得去逛,我的腿腳還不是很好,王妃呢,對京城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就有勞你陪著走走……”拓跋軒將話題轉了過來,將柳青涵和蕭玉琴連在了一起——看你還覬覦我的王妃,她就是再無顏,也是我的!
柳青涵當然沒有想到拓跋軒會忽然給自己安排這樣的差事,立刻睜大眼睛道:“四哥,我陪蕭小姐?這京城我也不是很熟悉啊……”
“要不,妾身陪蕭小姐?”這時,張三娘忽然輕聲回道。這個很少說話的幾乎被人遺忘的女人此時竟然毛遂自薦,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柳青涵的俊臉不由一僵!
林云夕心里一頓,這個平時基本沒有存在感的女人,現在的表現很顯然超出了平時的樣子,怎么回事?難不成因為柳青涵要陪蕭玉琴,她忍不住了?
她的目光立刻轉到了拓跋軒身上觀察著動態——柳青涵是他的兄弟,張三娘是他的小妾,他會不會看出張三娘的心思?
誰知,拓跋軒沒有一絲異樣,還淡淡一笑,看相張三娘道:“也好,三娘從小生活在京城,對京城的一草一木耳熟能詳,你帶路會省事很多,那就這樣決定吧……”
“四哥,我其實對京城不熟悉,不然就勞煩張夫人帶蕭小姐去吧……”柳青涵立刻想要脫身,自己可不想和張三娘之間有什么別的意外發生。
拓跋軒想了想,搖頭打斷道:“還是有個男子在身邊好一些,本王也放心——就這樣吧,來我們用膳好了……”
張小倩看著張三娘,又看看柳青涵,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旁邊的蘇姬神色平靜,只有眼底閃出幸災樂禍的冷色。
好吧,有人愿意給人創造條件給他自己戴綠帽子,那作為局外人的自己有什么好說?
張三娘的眼底抑制不住的驚喜,卻只低著頭,生怕自己的情緒被別人看見一點點。
而蕭玉琴看著拓跋軒將自己推給了別人,他不準備陪自己,心里的失落又多了起來——他說腿腳現在不好雖然是事實,但更多的是借口吧?他就是不準備靠近自己,更不準備自己靠近他。
“是啊,蕭小姐,到時候你想去哪里就和柳公子還有張氏說,他們自會帶你去——我們快用膳吧,不然要涼了……”林云夕作為女主人,適時將話題轉移。
眾人的注意力便轉到了吃飯上。
第二日一早,林云夕起來一邊洗漱一邊叫人去將張三娘叫過來。
張三娘進來的時候,林云夕正在梳頭。
她恭恭敬敬福身請安后,輕聲問道:“不知王妃有和吩咐?……”
林云夕從鏡子里看了對方一眼,只見她今日特意打扮過,原本也生的秀麗,現在打扮之后,很是惹眼。
“今日是要陪蕭小姐出去么?”林云夕不急不緩地問道。不管說什么事情,總是需要一個開場白的。
“是,蕭小姐今日打算去逛集市,再吃京城的小吃呢……”張三娘俏臉喜色洋溢,情不自禁地勾著嘴角。
林云夕食指輕敲著桌面,頓了頓,緩緩道:“張氏,今日叫你過來,本妃是有幾句話和你說說。有句話叫‘各安本分’,既然已經進了王妃的門,便是王爺的女人,就要恪守本分,若是有那非分之想,壞了王爺的名聲,丟了王府的清譽,不管是誰,不要怪我林云夕手下無情,到時候就是王爺憐憫,本妃也不會手軟——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張三娘一聽,臉色忽變,忙跪地道:“三娘謹記王妃的教誨……”
“但愿你能牢記,張三娘,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可以想的,最好不要輕易去碰觸,”林云夕感覺自己既委婉又明確的警告了對方,最起碼給她傳達了一個信息,就是自己不是不知道她對柳青涵的心思,希望她好自為之,不要肆意妄為。“去好好陪蕭小姐吧……”
張三娘臉色泛白,起身慌忙退了出去,再不見進來的時候那樣笑意滿臉,春意縈懷。
林云夕看著對方的背影,淡淡笑了笑。
一連幾日,蕭玉琴和張三娘還有柳青涵時不時就出去逛游,而柳青涵整日都板著一張臉,卻不能不跟著去,因為拓跋軒的命令,自己沒有辦法不照做。
可是——
“嫂子,你能不能請四哥換個人,我實在是不想陪她們去了……”柳青涵在一個傍晚回來之后,第一個找林云夕提出了自己的懇求。
林云夕就知道這個家伙有一天會撐不住的,那個張三娘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你干嘛不自己去和他說?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林云夕悠閑喝茶,不打算理會。
柳青涵俊臉露出一抹難色,猶豫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回道:“你也看出來了,四哥他是故意要我跟著她們的,我都明說了我不愿意,他還是要我去——強人所難這個我就不計較他了,只希望不要讓我再做這件事了,原因你知道的……現在我看這王府內也只有你最聰明,可以幫我……”
林云夕看對方一副苦瓜臉,不由莞爾,隨即又搖著小扇緩緩道:“你知道王爺對我一直不怎么待見,現在要我去和他斗智斗勇,斗勝了還好說,斗敗了呢?我又會變成一個笑柄,損失不免太大……”
“斗敗?”柳青涵美目一彎,“到目前為止,你好像就沒有敗過吧?你的戰斗力以及智慧連四哥都倍感頭疼,所以你去,必勝。”
必勝?當自己是戰斗勝佛?!
“我有什么好處,你說說看。”林云夕不再回避,她知道柳青涵可能被張三娘給為難了,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了,“那個女人又主動向你表白了?”
柳青涵表情一僵:“還說你什么都沒有聽到,現在你終于承認了,那你更有責任幫我了……”
他沒有明確說什么,卻也算是委婉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