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揚一股腦的將中州的勢力分佈灌輸在弓弈的腦子裡,弓弈也不過了解個大概,中州的勢力關係錯綜複雜,不在其中難以真正瞭解。
在空間通道中已經有十天了,還有五天就可以到達中州,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嗚嗚的風聲。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
“不好,空間風暴!”趙維揚大吼了一聲,通道內除了弓弈,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懼之色。這倒不是弓弈膽子大,而是因爲他不知道空間風暴是什麼,更不瞭解他的恐怖。
空間風暴是一種在空間通道內極少出現,但是卻讓人聞之色變的現象。因爲這種風暴會將人從空間通道內捲走,這樣一來,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就不得而知了。更爲恐怖的是,如果被刮進空間裂縫之中,那真是九死一生。
風暴眨眼及至,如一條大龍般在空間通道內咆哮。趙維揚左手抓住弓弈,右手抱住菩提鳥。但風暴之能何等狂暴,他無論如何也是難以抗衡,終於還是將手撒開,在那一瞬間,弓弈和菩提鳥就被卷的不知所蹤。
弓弈只覺得耳旁的風聲嗚嗚作響,猶如鬼泣。飆風如刀,颳得他臉頰疼痛。緊閉雙眼,以免被風吹瞎。昏天暗地中,他的身上也不知被割破了多少地方,漸漸的,他被吹的暈了過去。
......
草原上,十多匹身著披風,騎著駿馬的人疾馳而過。“停”,在最前方的一人左手豎起,明顯是這些人的首領,聽聲音卻是個女子。後面衆騎士急拉馬繮。衆馬驟然停止,不見絲毫慌亂。明顯是受過嚴格的訓練。
“小姐,怎麼了!”後面一人問道,態度恭謹。
“那邊好像有個人躺在那裡,阿東,你去看看。”少女玉手向著左方一指,命令道。
“是,小姐。”阿東應了一聲,騎馬奔馳向左方。一會功夫,他肋下挾著一人奔回。“小姐,這個少年身受重傷,渾身是血。氣息非常微弱。您看怎麼處理?”
那名女子聽罷,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白色藥丸,說道:“先給他服下,帶回家裡再讓人救治吧。”
這個受傷的少年正是弓弈,他遭遇空間風暴,被吹的暈頭轉向。身受重傷之下更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王大夫,這人還要多久能醒?”阿東問道,將人救回來後,小姐就讓他安排此事。
“這個少年體質超凡,又加上服了小姐給的‘命髓丸’,雖然傷勢頗爲嚴重,但此刻性命已經無礙,估計兩天之後就可以醒來。”王大夫說完這些,又拿出一個藥方,繼續對著阿東說道:“按照這個藥方,每天給他服一劑,一個月後就可以康復了。”
“如此多謝王大夫了。”阿東禮貌的說道。
“呵呵。不必,小姐宅心仁厚,以後定有大福緣啊。”看的處,這個王大夫是對小姐由衷的讚歎。
阿東對此也是心有所感,小姐素來仁慈善良,即便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從來都是以禮相待。這樣的性格固然是好。但“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在這個大家族中,暗流涌動。小姐這樣的性格恐怕根本鬥不過那些虎豹豺狼。跟這樣的主子,不知道是自己的不幸還是自己的幸運。
王大夫看出了阿東心中所想,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關於這個大家族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是是非非,實不足外人道也。輕嘆一聲,起身離去。
王大夫走後,阿東來到了家族的後花園,他知道小姐一定在那裡。果然,剛走進後花園,一道倩影就映入了眼簾。
“那個少年怎麼樣了?”小姐已經感覺到了阿東的靠近,率先開口問道。
阿東欠身道:“王大夫說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兩天之後即可醒來,並留下一副藥方,每日給他服用一劑,一個月後那名少年就會痊癒。
“好,我知道了。”說完這話,見阿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繼續道:“你還有事?”
“恩,有......”阿東有些支支吾吾。
“但說無妨。”她的聲音永遠都是冰冷,但卻輕柔。
“這次小姐你救回來這個人,我聽說大公子又在家主面前搬弄是非,說小姐將來歷不明的人帶到家中。”
“意料之中的,”小姐的面容古井無波,她看著滿園中爭奇鬥豔的各式鮮花,輕輕說道:“身處這樣的家庭,就好像這花園中的花,不漂亮會被拋棄,漂亮又很可能會被採摘。身不由己。爲什麼世間會有這麼多的爭鬥,永無止境。”
阿東靜靜的聽著,他知道小姐素來不喜與人爭鬥,但無論她在家族中如何低調,卻始終不能如願。
“阿東,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秦家的小姐,你還會願意跟隨我嗎?”小姐突然問道。
阿東面色一正,肅容說道:“小姐待屬下恩重如山,屬下誓死追隨。”
......
兩天後,朦朧中,弓弈好像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四周空曠,突然之間,兩邊火光沖天,喊殺之聲大作。一人大吼:“弓弈,我看你往哪裡跑。”火光映照下,弓弈認出這個人正是在大夏國洛城碰到的姜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轉身就跑,但是沒跑出幾步,前面兩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面目猙獰,說道:“小子,跟我們走吧。”這二人正是帶人屠殺自己家人的角木蛟,亢金龍。此刻他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抽出斬邪寶劍還未劈出就被角木蛟一掌拍飛,剛想從側面閃出,卻發現大夏國的公主夏琳兒領著數十人從另一側包抄過來。“弓弈,交出十指連殺的秘籍,我保證不爲難你。”
“你做......”弓弈大吼。但“夢”字還未說出,卻噴出一口鮮血,原來剛纔角木蛟的一掌已經打的他受了嚴重的內傷。轉瞬之間,三方人馬成掎角之勢將弓弈圍在中間。弓弈環視著這些人,看到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嘲弄的神色,“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人得逞”,他長劍在咽喉處一劃,劇痛之後,眼前一黑。但緊接著面前卻是一間乾淨整潔的房間,三方人馬憑空消失,原來只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