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正在監(jiān)督下人們清掃整理屋子。負(fù)著手在院落中心事重重地踱步:“少爺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三天,也不知道丹藥是否煉制成功。”
石清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他,便招呼了一聲道:“福伯。”
福伯聞聽石清的聲音,連忙轉(zhuǎn)過身,見他神采奕奕,目光迥然,便激動地問道:“少爺,您煉丹成功了?”
石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福伯,細(xì)則容我回來之后再告訴你。現(xiàn)在我要離開一趟,家中就勞煩你照顧了。”
福伯道:“這三天來,不也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少爺盡管去吧。”
石清點了點頭,快步就向屋外走去。
落月城內(nèi)商鋪繁多,其中自然不少是用以售賣武者相關(guān)用品的店鋪。但商人尤為奸詐,落月城內(nèi)除去兩家最有信譽(yù)的門店,其余的幾乎盡不可信。
石清所想到的處理藥液的辦法,就是將之出售。這樣一來,自己既能夠得到豐富的金錢報酬,也能夠保證自己煉丹的資金源源不絕。
而他的目的地,則是位于城南的心齋堂。
心齋堂的老板姓陸,名仁,也是落月城內(nèi)小有名氣的武者。因其心齋堂誠不欺人,而且價格公道實惠,和紫金閣被并稱為落月城的一堂一閣。
心齋堂位于落月城最繁華擁擠的兩條街道交匯,來來往往的顧客幾將門檻踏平。
石清從小巷中饒了出來,撥開擁擠的人群,老鼠似的鉆進(jìn)了心齋堂內(nèi)。
心齋堂原本只有一層,但因為生意過于火爆,時常出現(xiàn)顧客擁擠不下,轉(zhuǎn)去別家的情況。所以陸仁又在基礎(chǔ)上建造了一座閣樓,用來分流擁擠的客人。
一樓中的環(huán)境過于嘈雜,并非是商談的良好場所。于是石清又一溜煙地上去了二樓。
如果說一樓如同沸騰的開水,那么二樓就安靜的宛如處子。
能在二層樓閣上挑選器物并且購買的,大多是有些家底的富貴公子,無不錦衣華服,玉帶纏身。
石清招手叫來了一位女侍,四處打量著道:“我要見你們老板。”
女侍微笑道:“公子,你可別開玩笑了。”
石清笑道:“我從不開玩笑,離去告訴你們老板,就說我有一筆生意要和他談?wù)劇!?
女侍上下打量了一番,依舊認(rèn)為石清這樣一個弱冠的年輕人是在和自己尋開心,但見他神色毫無異常,心頭又暗自打起鼓來。只好妥協(xié)道:“公子請稍等。”
石清點了點頭:“嗯。”就自顧在四處的柜架上尋望了起來。
女侍則連忙向閣樓深處走去,消失了一段時間后,很快又出現(xiàn)在了石清的面前,并且?guī)砹艘晃皇宀辉娺^的女子。
“我記得這兒的老板姓陸名仁,是個中年人吧。什么時候易主,也沒張告的嗎?”石清皺著眉頭說道。
女子笑了笑,兩道柳眉彎成月兒似的:“陸仁是我的父親,我姓陸名青霜。他前往芝城商談一筆生意,所以這兒暫時由我管理。”陸青霜領(lǐng)著石清到一邊的椅子前坐下,沏上一杯茶,“聽說您有生意要和我談?”
這還是石清來到真武大陸之后,所見過的第一個女子。陸青霜容貌清秀可人,鵝蛋臉端正精致。尤其一頭秀麗的長發(fā),幾乎可以鑒出人影。石清不由對她多看了幾眼,依稀覺得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她!”石清心頭一陣激動,搖著頭心里嘆息著說道,“太像了,真是太像了。”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石清急忙收斂住情緒,鎮(zhèn)定地說道:“確實如此。不過我看這兒,似乎不是談生意的好地方。”
陸青霜自顧抿茶:“需要看您的誠意了。”
石清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液,擺在桌面:“你可以嘗試一下,可不要貪多。”
陸青霜微微一笑,將瓷瓶拿在手中,擰開塞子湊近鼻端聞了聞,覺得清香如蓮,心脾甚怡。覺應(yīng)無害之后,便傾倒在手中了一點。
藥液淌落在她白玉無瑕的掌心,晃蕩出一絲漣漪。陸青霜將瓷瓶放下,隨后以舌尖味觸感應(yīng)了一下藥液的口感。
藥液突然化為一股真氣,流入了陸青霜的丹田之中。恍然覺悟的她連忙將瓷瓶堵塞,謹(jǐn)防藥性的流失。
“這是藥液?”她半信半疑地問道。
石清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后笑著說道:“不知道這樣的誠意,夠不夠呢?”
陸青霜卻突然淡然一笑,將瓷瓶推到了石清跟前:“公子真會打趣,請隨我來。”她先起身,向著閣樓深處而去。
石清緊隨其后,在眾人不知不解,又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和陸青霜一同消失在視野中。
兩人進(jìn)入一條極為隱秘的走廊,經(jīng)過幾個彎道之后,便邁入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中。
“請坐。”
陸青霜先在一張木椅上坐下,又請石清落座左席,以示尊敬。
“公子所有藥液,靈氣尤為十足。應(yīng)是凡丹煉制之時,過火未及撲滅,導(dǎo)致陰極陽衰,丹化為液。不知是否?”
石清道:“陸小姐講究的頭頭是道,真如親面所見似的。”
陸青霜淺笑道:“讓公子見笑。只是我從小便好慕煉丹,所以對于煉丹的事情,都知之甚廣。”
石清聽聞雙眉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陸小姐亦是煉丹師?”
陸青霜搖頭道:“煉丹師也談不上。仿佛公子以前那樣,算是個半吊子的理論家罷了。”
石清面色嘩然一變,不想自己的行藏須臾就被陸青霜看破,心頭微微警覺,一邊依舊道:“日后之事,都在未定之間。誰會想到,我這個理論家,也會來到心齋堂呢?”
陸青霜笑而不答,轉(zhuǎn)到正題道:“既然公子前來,所求生意。想必是有意出售手中藥液?”
石清頷首道:“藥液于我并無太多作用,我反能借其回收煉丹的金錢。此來彼去,收出之間就能平衡了。”
“如是這樣,我倒也能應(yīng)承下這筆生意,只是不知道石公子能夠提供多少的分量?”
石清忙拂手說:“分量還是其次。你我都是生意人,如有誠意,且談好價錢不遲。”
陸青霜咯咯笑道:“不知道石公子心中價位如何?”
“欸,這價位嗎,我不在行。根據(jù)煉丹的損耗以及市場一貫的價位,我想陸小姐尤為清楚才是。”
“既然如此,一瓶藥液一百金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