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農民【暗戰】
京城忠王府,一個位置十分特殊的府邸。自當今圣上登基之后,與皇上同輩的王爺就被分封到城中那些大型的,屬于皇家所有的府邸。但是忠王,卻是眾王爺中的特例。他并不像其他異性王爺一般,被分封到其他府邸,也并非財大氣粗的從新修建屬于他的府邸。而是住在了,或者說是強行占據了,那座原本屬于已故太子的宮殿——東宮。
對于忠王入住太子殿,登基不久的皇上沒說什么,朝堂之上的一干大臣也沒有上表任何異議。忠王此舉的目的,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奈何自上而下,從皇上到大臣,從文官到武將,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發出哪怕一絲反對的聲音。這也昭示,忠王當年的勢力是何等之強。
從大學士府慌忙奔出的丁山,并沒有直接打道回府,也并不像他跟楚陽所說的那樣“有要事在身”。側身上馬的他,貌似悠的閑策馬在大街上閑逛,可是七拐八拐之后,馬兒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從太子殿的后門。而且丁山還十分意外的遇到了忠王的心腹,忠王府的管事兒。三言兩語之下,丁山十分“意外”得知忠王府今夜將召開一個小型晚宴的事情。在對方的殷切招待下,盛情難卻的丁山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參加當真如忠王府管事所說一般,忠王府要開的,確實是一個小型的晚宴,一個小的只有兩個人的晚宴。而參加宴會的人,也只有忠王府的主人忠王,和“有要事在身”卻又在對方盛情難卻之下,“勉為其難”參加晚宴的禁衛軍統領丁山丁將軍。
酒過三巡,確定在場已無外人的丁山,毫不猶豫的撕下了往日的偽裝。略顯拍馬屁的對忠王發出了諂言。
“王爺果然神機妙算。楚家小兒確實已在京城。按照王爺往日的部署,他已經認為末將便是那楚家小丫頭的生父。并且與在下相約,明日晚,前去許文林府上商議要事。”
聞言。忠王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雖是在笑,可是當這笑出現在他那張陰森的臉上時,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屬于“微笑”應該有的暖意。
“魚兒上鉤嘍!”忠王語氣略顯不屑的說著,隨即提起筷子。動作熟練的夾起了桌上的的方特色菜——酥魚,大嘴一張,一條身長寸許。通體焦酥的小魚便進入了忠王口內,進入了化糞的程序。
忠王府有著屬于自己的秘密晚宴,許文林的大學士府,同樣也有著一場家宴,一場相比忠王的兩人宴會略顯紅火的三人家宴。父女以及楚陽這個計劃制定和主導者。這次自床上誤會之后,楚陽第一次見到許薇兒,尷尬自然是少不了。不過楚陽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很快就適應了。可許薇兒就不行了,她武功再高也不能否認她女兒家的身份,身為女人。全身幾乎都被人給看光了不說,還給摸了個遍,而且看她摸她的人還是個男人,并且還差點兒“釀成大錯”。這讓她怎能不羞澀尷尬。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楚陽還來了句:“表姐,你面色一片通紅,難道是舊傷復發!?姑爹,還是請郎中來給表姐看一下病吧。”
聽到楚陽如此不是時候的關懷,許薇兒直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馬上把楚陽這頭占了便宜還賣乖的牲口給生吞活剝
“哼哼,多謝表弟關心,姐姐身體早已無恙。”許薇兒皮笑肉不笑的瞪著楚陽。同時一只嫩手緩緩的爬上了楚陽壯實的腰部,楚陽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腰部頓時傳來一陣鉆心刺骨的疼痛。
將這二人的嬉笑打罵看在眼里,智慧過人的許文林又怎會看不出兩人之間已經產生了幾許情愫呢。奈何今時今日有要事相商,并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開口阻止兩人的嬉鬧之后,許文林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賢侄,那丁山是禁握京城重兵,此事不假。賢侄竭力爭取對方加入我方陣線,也為佳策。但是……賢侄可否知曉,除此之外,那丁山還是忠王的心腹近臣,早在由興慶進京之初,他便以倒向了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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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陽輕疑一聲,大手在桌下緊緊的抓住許薇兒方才作怪的小手,不解道:“既然如此,那皇上為何不將其撤掉,一了百了不說,也等于消滅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唉——”許文林百般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道:“圣上當初確有此意,此人行事果決,對忠王更是忠心耿耿。皇上早欲將其撤換,奈何……一來,他并無過錯,我們抓不住他的把柄,如若妄加更撤,恐遭人詬病;二來,他身后又有忠王老兒支持,就是犯了些許錯誤,忠王也會竭力為其求情開拓,必要時,甚至還會拋出替死鬼頂罪。”
聽到貴為一朝大元,在政場拼殺多年且整日處于政治漩渦中心的許文林,竟說出這樣無奈言辭,楚陽的第一反應便是不屑。畢竟老話說的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殺一個人,而且還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想殺一個臣子,那簡直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君叫臣死,臣何有不死之說?那豈不是成了抗旨不尊?后世的電影電視劇等可沒少演這樣的橋段,圣旨一下,屆時,抗旨不的大帽一扣,總是大羅金仙也不能救他。
君不見,千古一帝秦始皇之長子扶蘇,不就是這么被一道假冒的圣旨給處死的嗎!
可是當楚陽想到丁山的另一層身份時,他的心中不禁也露出了一絲苦笑。
單單一個丁山并沒有什么可怕,縱使他權利再大,握兵再多,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而已。他加入楚陽的陣營,也不過是稍微加快一下忠王失敗的速度而已。真正讓楚陽擔憂的是“小楚凝親生父親”的這層身份。
楚陽想殺死丁山,只需輕輕抬手扣動扳機就能將對方秒殺,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千米之外將對方秒殺。可這又有什么用?死一個丁山就能改天這天下大勢
從一開始,楚陽就沒想過要殺誰,奈何世事難料,原本想要歸隱山林。過那閑云野鶴生活的楚陽,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或被動,或主動的陷入重重陰謀詭計之中。
如今的楚陽,無論是看問題的角度還是處事的狡詐。都與之前大相徑庭。曾幾何時,那可一門心思只想種的,幫助廣大老百姓發家致富的楚陽。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老謀深算,陰險詭詐,甚至在某些問題上已經變得冷血無情。而造成楚陽如此變化的,不是薄的免費老爹楚正平!
從當初遺囑上叮囑,皇上如若要殺楚陽,只需有秦蘭兒陪伴身側便可安然無恙來看。誰又能肯定,楚陽在這大千世界中與小楚凝的相遇不是楚正平一收導演的呢?雖然按照時間的先后順序來看,當時的楚正平已經不在人世,可這又如何?難道僅憑這點兒就能否認嗎?殊不知。從楚陽攜秦蘭兒出逃至今,眾多料事如神的安排和布置之中,又有哪件沒有楚正平的影子呢?
楚陽出逃的路線,賑災糧草被燒。狗剩送密信,蘭兒的真是身份,再到如今忠王意欲謀反。如此這般,等等等等,哪一件不是楚正平早就安排好的?
楚陽想掌握自己的命運,更想擺脫楚正平的影子,奈何……這天下大勢紛亂復雜,總是讓他身不由己……
“姑爹。我明白你的意思。”楚陽心里很清楚,許文林說這么多。無非是覺得楚陽不該去拉攏丁山,因為在許文林看來,多一個丁山和少一個丁山,對整個計劃并沒有太大影響。如果非要說有影響的話,那也不過是一個快慢的問題而已。
“可是……”楚陽面容微微一苦,搖了搖頭繼續道:“我不想做出任何對不起凝兒的事。雖然凝兒非我親生,但我早已將其視為己出。我,就是不能對不起她!”
“何出此言?”許文林皺了皺眉,對于楚陽的固執很是不悅。
楚陽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向許文林做任何解釋。不是楚陽不想解釋,關鍵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讓他說“我在凝兒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吧。這樣的話,許文林不懷疑他的真實身份才怪呢!
見狀,許文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剛想開口追問,卻被楚陽身側的許薇兒以手勢給打斷了。許文林雖然身為楚陽的姑爹,可是對于楚陽的脾性,他畢竟不夠了解。而許薇兒就不一樣了,早在金陵之時兩人便有交集,之后兩人之間又發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兩人之間的了解更加深入。她算得上是一位了解楚陽的女人。并且也是一位楚陽心里不會對其設防的女人!
許薇兒知道,楚陽不想說,那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如果把楚陽逼急了,他非但不會說出心中所想,反倒會做出任何有可能發生,并且后果不堪設想的大事件。
“唉——!”看到許薇兒的動作,許文林滿面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們家閨女倒好,這還沒嫁出去呢,就已經開始胳膊肘子朝外拐了。
“既然賢侄不愿多說,那不再多問了。總之還是那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還望賢侄莫要因小失大啊!”
該問的也問了,該說的也說了,該勸的也勸了,功德圓滿的許文林很自然的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以及自己的侄子——未來的女婿。唯一讓許文林不滿意的就是,楚陽缺乏一個政客,一個軍事家,乃至一個商人應有的狠勁!
“唉——!他還是太年輕啊,如此善良,能贏得了陰狠的忠王嗎?”搖頭不止的許文林,心中幽幽的嘆了口氣。“一場暗戰業已打響,大規模的戰爭即將爆發,希望他真的能像我那大舅哥所說一般,……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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