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眾人都散去了,片刻間校場上只剩下羅穎韓玲兩人及重傷倒在地上的阿桑,韓玲這時終于激動興奮的抱住羅穎歡叫道:“穎穎,你真的太厲害了!”
羅穎卻掙開韓玲心有余悸道:“好了!我剛才自己也真的快嚇死了,我怕萬一我輸給白石的話,我們可就都完了。 ”她看看地上的阿桑道:“我們快送他去醫(yī)務(wù)室給他上點藥包扎下吧。”
韓玲突然道:“可醫(yī)務(wù)室在哪里啊?”
羅穎這下也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自已也不知道,她蹲下拍拍阿桑的臉叫道:“阿桑,你聽得懂我們說的話嗎?告訴我們醫(yī)務(wù)室在哪里,我們送你去治療下。”
可阿桑卻虛弱的搖搖頭道:“算了吧,醫(yī)務(wù)室那里也沒有好人,你們扶我回宿舍就可以了,我休息下就沒事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啊?”韓玲叫道,羅穎想了下道:“算了,我們先帶他去阿基諾那里吧,或許阿基諾肯幫我們下。”
羅穎和韓玲兩人架扶著阿桑來到食堂,阿基諾倒真還在那里,其實她剛才也一直在暗處偷偷的觀察著羅穎和白石的較量,這時她見羅穎兩人扶著阿桑過來,故作吃驚道:“這是怎么了?”
羅穎道:“諾姐,剛才他在比試中受了傷,我問他醫(yī)務(wù)室在哪他也不肯說,你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啊?”
阿基諾心里哪里會愿意幫阿桑,可這時她也只好先在羅穎兩人面前裝下好人了,道:“我跟醫(yī)務(wù)室的人還熟悉,我去下看看能不能幫你們弄點藥過來。”她只好去了。
羅穎和韓玲扶著阿桑在一個長椅上躺下,阿桑這時感激的向她倆虛弱道:“兩位姐姐,謝謝你們,我來這里三年了,今天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關(guān)心的滋味。”
羅穎這時當然還不會信任這個阿桑,只淡淡道:“我們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以后你還是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啊。”
阿桑向羅穎道:“這位姐姐,你真的好厲害,連白教官都打不過你。”
羅穎道:“你傷得這么重,就別再費力氣說話了,休息下吧,等待會諾姐能把藥弄來的話我們給你上點藥包扎下。”
阿桑卻道:“姐姐,你們可千萬別被諾姐蒙騙了,其實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羅穎不知這個阿桑此時說這話是何居心,只道:“你別多想了,先休息下吧。”接著她拉著韓玲轉(zhuǎn)過身不再理他。
阿桑卻繼續(xù)道:“兩位姐姐,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是一般的人,我求你們件事行嗎?我想回家,你們能幫我逃出這里嗎?”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懇求。
羅穎和韓玲心里一緊,相互看看,可不管這個阿桑此話到底是真是假,她們此時可不敢應(yīng)承他什么,接著羅穎淡淡道:“你胡說什么,我們自己以后都不知會怎樣呢?怎么可能幫你逃出去?”這時阿基諾回來了,阿桑趕緊住了口。只見阿基諾拿著一瓶紅藥水和一捆紗布道:“醫(yī)務(wù)室的人只肯給這點,你們看行不行啊?”
“行,讓我們來吧。”羅穎接過紅藥水和紗布,韓玲解開阿桑的上衣,立時她就嚇得差點驚叫起來,只見阿桑的全身幾乎已布滿了新舊傷痕,羅穎看了也是心痛不已,她小心的把紅藥水涂在阿桑身上較重的新傷口上,然后用紗布給他包扎了下,道:“你傷得很重,得好好的休息下,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阿桑道:“兩位姐姐,今天真的是太麻煩你們了,我自己能走,謝謝。”他說著自己強自起身扶著桌墻一瘸一瘸的出去了。
羅穎兩人看著阿桑這個樣子也是難免心酸不已。阿基諾突然對羅穎道:“羅姑娘,我剛才在外面聽他們議論說你把白教官得罪了?”
羅穎明白阿基諾又在對自己裝好人了,淡淡道:“還不是為了這個阿桑,你們這里訓練也太殘忍了,他還是個孩子啊,怎么能這么對他?”
阿基諾繼續(xù)裝著很關(guān)切的樣子道:“羅姑娘,聽我句勸,你們和誰較勁也不能和白教官較勁,除了葉先生外他可就是這里最大的頭了,你們得罪他的話以后日子肯定會很難過的。”
羅穎看著阿基諾想了下,道:“諾姐,謝謝你的提醒,明天一早我就去向白教官道歉。”
阿基諾點頭道:“這就對了!天色已很晚了,姑娘,你們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又要訓練了,在這里可是不允許請假缺席的。”
羅穎又向阿基諾道了聲謝,拉著韓玲也離去了。
再說白石,剛才他本想著利用夜訓的機會設(shè)計好好凌辱羅穎一番,不想最后自己卻被羅穎當眾打敗弄得顏面掃地。他回到別墅自己的房間后,越想越氣,連連喝著悶酒。
突然他手機響了,他一看是他姐姐白迪打來的,拿起接聽:“喂!姐。”
那邊白迪道:“小石,怎么了?聽你語氣好像不高興嘛?”
白石苦嘆道:“唉!別提了!今天我算是遭受了有始以來最大的挫折了!”他把之前自己和羅穎較量的經(jīng)過跟姐姐敘述了下。
白迪聽后沉思了片刻,認真道:“看來我之前也低估這個小丫頭了。也許進入你的訓練基地也是她早已設(shè)好的計劃安排,我之前太輕敵了,我真不該讓她這么快就進來,這是我的過失。”
白石驚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是不是馬上把她們兩個做掉?”
白迪停了下問道:“小石,她們進來前你仔細檢查過了嗎?她們身上有沒有攜帶什么可疑物品?”
“這肯定不可能!”白石道:“我們這里的進門檢查你是知道的呀,不可能有問題的。”
白迪道:“這樣吧,明天你再觀察她們一天,后天我和阿秉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想辦法對付她們。這幾天你把基地的戒備做得嚴一點,還有,你也別讓她們兩個過得太輕松,明天你再給她們來點陰的手段。”
白石眼睛一亮,道:“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和老葉要快點回來啊!”
白石放下手機,暗暗道:“羅穎,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又盤算起對付羅穎的方法。
但白石不知道,這時羅穎也沒閑著,她也在謀劃著反擊的辦法。
羅穎和韓玲那里,她們出了食堂后上樓返回自己的宿舍房間,路上韓玲道:“穎穎,我真的覺得那個阿桑挺可憐的。”
羅穎道:“是啊,但我們?nèi)缃褡约阂采聿挥杉海瑹o力幫他啊。”接著她突然壓低聲音道:“韓玲,聽著,在這里千萬別輕信任何人,那個阿桑說不定也和阿基諾一樣是他們故意派來接近我們的人!”
韓玲停了下,接著輕聲回道:“我知道了。”
兩人繼續(xù)走上樓,當她們經(jīng)過女廁所旁時,羅穎突然注意到女廁所門角落丟了一小團手紙,羅穎立時臉上喜色一閃而過,停下道:“韓玲,我要方便下,你先回去吧。”
“行!你去吧,我會幫你打好水的。”韓玲先回去了。
羅穎走進女廁所,果見里面一個包廂外角落也丟了一小團手紙,她馬上不動聲色的走向那個包廂進去關(guān)上門,只見里面蹲坑旁放著一個廢物簍,簍里扔著一個扎好的微小型黑塑料袋。羅穎笑了下,解開皮帶蹲下方便著,一邊悄然把廢物簍里的那個黑塑料袋取出打開,只見里面有兩把長度約十厘米的帶鞘小刀,這小刀雖薄短但很鋒利,里面還有一支體積很小且已注滿藥水的微型針筒和幾根細繩。羅穎如獲至寶般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她趕緊拉起衣袖將一把小刀和那支小針筒分別綁在左右兩手手臂上然后藏在衣袖里面,接著解開外衣紐扣將另一把小刀藏進了外衣的內(nèi)側(cè)衣兜里……
過了一會,羅穎出了包廂,她停下望了一眼窗外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接著自信滿滿的出去了。
羅穎回到房間,只見韓玲很是生氣的坐著,羅穎問道:“怎么了,韓玲?”
韓玲道:“剛才有人來通知過了,要我們晚上睡覺不許關(guān)燈!”
羅穎立時明白他們是為了便于監(jiān)視自己兩人,淡淡道:“沒事,不關(guān)就不關(guān)吧,我們就合衣睡。快洗漱吧,我都累死了。”
羅穎兩人匆匆洗漱好后,和衣跳到床上,這床并不大,兩人只好擠得緊些。羅穎拉開被子把自己和韓玲裹在一起,這時她趁機隔著被子悄然解開自己的外衣紐扣,取出另一把小刀和細繩,拿過韓玲的手把它也綁在她手臂上。韓玲徹底震驚了,她萬沒想到羅穎竟會在這里弄來這東西,差點又要叫出聲來,幸好看到羅穎嚴峻的神色忍住了。
羅穎把小刀綁在韓玲的手臂上,拉下她的衣袖小心遮藏好,接著又在她手心上比劃了幾個字,示意她一定要時時保持冷靜,若在危難時要做好自救的準備。韓玲感動又無比欽佩的點點頭,擁住羅穎……
這一夜羅穎和韓玲兩人在這地獄般的地方倒睡得很香,而外面監(jiān)視她們的人則有些憋屈了,他們在監(jiān)控設(shè)備旁守了一夜,但自然是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羅穎兩人的房間安靜得就像真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