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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子詹歸來

方子詹是杜鵑滿山的三月下旬,隨著後勤支隊北上的;回來滬上時,都要快到端午了;已是桃紅落盡、秧苗拔節、雛鳥欲飛、槿花盛開的初夏時分。江南人家,家家都在忙著採下新攢攢的鮮蘆葉,泡製家中的糯米;糉子的清香,已經漾滿街頭巷尾了。

修葺一新的龍舟,過幾天,就要下水了。

江南劃龍舟,實際上是每年兩次,五月五和六月六。

五月五端午節,龍舟下水花船遊行,往河裡撒糉子;是上古祭河神儀式,慢慢演化而來的。此時,正是江水、河水,新汛欲漲的時節;先人們爲了祈禱今年,河神大大不要太走筋、太難爲人,拿些好東西來獻祭一下,許願許願。嗯,跟臘月二十三祭竈王爺,心態、套路差不多。

老早時,豬頭三牲都是有的;更早時,美女都有得送滴。

這也是,爲什麼糉子要裹成小豬頭模樣的由來;嗯,俺們先人,是不是老早老早,就學會哄鬼、學會拿樣子貨糊弄事了涅?

這咱真心不知道!

(至於有人說五月五是紀念偉大詩人屈原的,這個說法有些牽強;祭河神儀式要比他老人家跳汨羅江,早得多得多;也許,真的就是他老人家,好巧不巧地正好趕上這一天了。還有一點可以佐證;後來的傳統中式船身,都是方頭寬身的;唯獨龍舟制式,還能看出些原始獨木舟的模樣來。嗯,一家之見,說過飄過。)

六月六是賽龍舟,也可以說是古代豐收慶典開鐮儀式的殘留;嗯,彼時,梅雨季節已經過了,洪水已經退了,豐收在望;大家乘機高興高興,也是順便給河神他老人家,還還願的時候了。

我華夏先人,自古就厚道,光許願不還願,是不行滴!

就這樣,方子詹還是一路緊趕慢趕的,風塵僕僕的;這來回折騰一趟,好幾十天,一路風餐露宿的,還是非常辛苦。

方子詹下午一回來,回家簡單梳洗一下,吃點東西;晚上就進了楊孟晗的書房。他要把了解到的第一手情況,跟楊孟晗好好說道說道。

看他有些著急、擔憂的神情,楊孟晗估計,他這一路走過來,肯定看到了許多讓人不放心的事情。於是,楊孟晗也叫上了袁翔甫、凌幼樵、何卓人,一起聽聽。山東戰場,也很重要;而且,兩江北面的防務,還是比較空虛的。如果和春大軍頂不住,漏湯了;是非常影響下一步的全局行動計劃的。

方子詹臉色,由於這一個多月的風吹日曬、辛苦疲勞,稍稍有點發黑,人也瘦了不少,眉宇間有疲憊之色。

何卓人:哈哈,子詹兄,你這形象,老嫂子看了肯定心疼死了;回頭幼鳴要落埋怨了,嗯,幼鳴這是拿我們敬愛的子詹兄長,當牛用啊,哈哈......

楊孟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慰話吶,方子詹倒是先擺擺手,搶著說道:嗯,幼鳴,我這一趟,是去對了;不去的話,是肯定會出問題的,出大問題的。

楊孟晗一愣:哦,山東那邊的問題,很糟糕嗎?

方子詹苦笑了一下:幼鳴,不是糟糕,而是非常的糟糕。嗯,太糟了,糟得你難以想象。

楊孟晗知道山東那邊情況不會太好,但到底怎麼樣,真沒有一個很直觀的印象與概念。

方子詹:幾個方面情況都不好,山東連續好幾年,都是歉收年;去年還算是這幾年最好的了,也只有平常年份七八成的收成;老百姓雜合餅子都填不飽肚子,大人小孩,餓得面黃肌瘦的,都是正常的。各種民亂此起彼伏,所以太平軍一到山東,應者雲集;嗯,四鄉八野,已經全亂套了;山東大大小小的土匪、捻子,數都數不清。嗯,誇張的時候,朝庭讓士紳辦團練,都能辦出新的民亂來。

嗯,這就跟另一個時空中的皖北相類似了,舉人、秀才出面辦團練,卻出了一個奇葩的苗沛霖;這是有歷史記載的,個頭比較大,鬧的動靜也比較大的。其實,現實中的小苗沛霖,可能更加多如牛毛了;一個個都畫地爲牢,有幾桿土槍,就敢割據鄉里;個個都是土霸王,人人都是草頭王。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有賊心的人,就是看他有沒有這個見風就長的賊運氣了。

楊孟晗:可是,這幾年,下來滬上逃荒的,山東的並不多啊?

何卓人:嗯,幼鳴,可能前兩年,陸路被蘇北黃泛區給堵住了;運河前幾年,淮河往北的那一截也淤塞乾涸,斷流斷航了,水路也走不通。所以,難民喜歡往北走,不少人就闖關東,去滿洲偷偷開荒、挖人蔘、開金礦去了。當然,我大清一直是封禁滿洲的,不許漢人出關的,山海關的陸路是走不通的,旗大爺們攔著不讓的;只能是在沿海某地,找一條船偷偷渡渤海北上,然後在北邊隨便找個海灣就上岸了。嗯,滯留在天津港口的,山東難民還是不少的;那邊的難民,願意上我們去海外的船的,我們也都分流到小琉球,直接出海了,大多數去了加州。嗯,那邊的山東難民,願意去東北的,還是佔大頭的;對遠赴海外,還是有顧慮的。

方子詹:根據我簡單地瞭解;實際上,自從直隸兵敗後,林鳳祥、李開芳、吉文元他們,精氣神也給打沒了,後面在山東的仗打得並不好;只是朝庭官兵,打得更糟糕而已。要不是那樣,太平軍他們在山東,早就站不住腳了。

楊孟晗沉吟了一會,緩緩問道:嗯,子詹兄,你認爲,問題的癥結,主要在那裡?

方子詹搖搖頭:簡單說來,就是一句話;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將無戰意,兵無戰心!

楊孟晗聽著更加愣神了,將無戰意,兵無戰心;這厭戰情緒一旦在軍中蔓延,可是神仙無救啊;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方子詹:尤其是向軍門手下原來江南大營的士兵,多數來自雲貴川,一部分是兩湖的綠營兵;從咸豐元年出征廣西,然後一路尾隨太平軍,追到江寧。到現在算起來,一晃都四五個年頭了;再老實的人,都變成老兵油子了;數年征戰未歸,父母兄弟、老婆孩子,好多年未曾謀面;一個個都想家了,誰還有心情繼續打仗,過這種有早上、沒晚上,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我大清兵制,就是這個鬼樣子;既沒有退伍退役制度,也沒有士兵休假制度;把綠營士兵確實不當人看。在原駐汛地駐防還好點,一旦選調出徵,只要仗沒打完,就回不了家的。嗯,能回家的,不死即殘,後半生更是困苦不堪,一點指望都沒有。

在太平天國運動後期,後來的綠營,根本不能打仗,上不了戰場,也與這個沒人性的服役制度有關。而且,由於國家財政崩潰,撫卹無著,有時連燒埋銀子都發不出來;更不要提什麼傷殘撫卹了,且等著吧;所以,再老實聽令的,都沒人想到要傻傻地上陣送命的。

嗯,這個時候的我大清,能供上前線士兵的吃喝,還靠楊家幫忙吶;其他的,是真心顧不上了。

遍地烽煙,民亂四起,水旱齊至,蝗蟲蔽日。要不是貪官惡吏們,咬著牙閉著眼,拿刀子帶逼著,稅糧根本也收不上來。連人上人旗大爺都餓肚子吶;前線綠營,除掉楊家解決的日常供給之外的一應事宜,又能好到哪裡去。

財政早就崩潰了,大家只是熬一天是一天;就是那一天我大清這小船翻了,大家也是眼瞪瞪的,一點招兒都沒有。小船僥倖沒翻,純粹是漢人太老實,犬儒太狗腿,包衣奴才太賣力而已汕。

我大清所謂的鐵桶江山,早就是紙糊的了!

楊孟晗:子詹兄,和春那邊,是什麼狀態?

方子詹:我不曉得,赫舍裡.和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吶,還是真沒往這邊想;反正,我沒看他對士兵的士氣和心態,有什麼安撫動作。倒是對我們的到來,非常客氣;至少從他的角度來講,他已經做得很禮賢下士了;畢竟,我們去,是給他解決大麻煩的。

楊孟晗:我們的糧餉、軍需發下去後,對士氣就沒有激勵作用嗎?應該有點用吧?

方子詹苦笑了一下:呵呵,也許有吧。幼鳴,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的錯;或者說,是我們給惹出來的。舉個例子,在山東的秦定三部和還留在安徽的鄭魁士部,原本大家都差不多,大哥不講二哥的,兩部待遇也沒什麼差距。但就怕人比人、貨比貨,李鴻章李漸甫在壽春鎮整頓綠營,年齡大點,統統退役,還家家分了好大一塊田。這個消息,傳到秦定三軍中,引起的反響就大了去了;士兵們覺得,自己咋就這麼倒黴,分到了秦長官手下,咋就沒能在鄭頭的手下呢;要是這樣,咱也可以一家去南洋過好日子去了。嗯,這些老兵,最喜歡到糧臺來看稀罕,晃悠過來還就不走了,逮著我們的士兵就問東問西。也就慢慢知道了,衛國軍士兵安家田還更多些,是一百畝;而且,四年後,不想幹了,就可以回家了。這些綠營士兵,頓時都覺得這些年的兵,都特麼的白當了,朝庭太哄鬼了;怨氣一下子,就大到天上去了!

楊孟晗聽著,默默點點頭,這個誰也沒辦法;把士兵不當人,任何國家與政府,到後來,肯定會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方子詹接著說道:還有一個情況,我也是剛剛在山東那邊,才聽到的;向大人在江寧,給士兵悄悄發功賞銀子時,老軍門也一再告訴大家,這筆銀子也是大家拿命換來的,可別糟踐了,別胡亂花了。當時,就找老父親幫忙牽線,大部分官兵,都在南洋買田了;士兵都是按五十畝一戶買的,不夠都貸款了;然後,士兵陸續就把家小送過去了。嗯,令兄鳳鳴還很給面子地,把這個縣就叫欣然縣;在南婆羅洲,應該是劉阿生那個漢陽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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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南洋新設縣,現在越來越多了,也沒人想起來說一聲;不像原來,新設一縣,都是大事,馬上就知道了。這個欣然縣,楊孟晗也是第一次聽說吶。

楊孟晗:子詹兄,你是說,向老軍門原來的士兵,現在都恨不得,馬上退役,回南洋欣然縣,過奔小康的小日子去了,是吧?

方子詹:嗯,幼鳴,恐怕連各級將官們,都是這個想法;各級將官兵頭,當時分的銀子更多些,大多數也是在南洋買田買地了;連主將鄧紹良、張國樑皆是如此,他們一買就是一千畝、兩千畝的,家人多數也是搬家了的。

楊孟晗:你是說,他們現在蔫抗鬧事,是巴不得朝庭把他們開革了,是吧?

袁翔甫:家裡收入這麼大,也就不是很在乎,朝庭那幾兩退休榮養銀子了;而且,現在俸祿折色也大,拿到手的,也是一大把紙鈔和大錢,濟不了什麼事的;現在,在前線,朝庭是不會糊弄事,實打實的大夏銀洋;但一旦歸田榮養,就跟其他人的俸祿一樣一樣了,以紙鈔和大錢爲主了。

楊孟晗:那要是這樣,山東前線,也就幾個旗營,還有點戰心了,是吧?

何卓人:幼鳴,這個我現在知道點,旗營上陣,朝庭內裡是有很多不公開的潛在規矩的;如果赫舍裡.和春,貿然讓旗人上陣,一旦死傷慘重的話,四九城會有人活劈了他。嗯,旗人沒幾個,根本不經死;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準上陣的;平時,只是當督戰隊用的。

呵呵,這個執行了很多年的潛規則,時間長了,也就不是秘密了;也是皇帝的新衣。明白人,就是看破了,誰也不能說破而已。否則,又是良心大大地壞了,罪不容赦了。

我大清就是這樣事,自己乾的並不高明;但明白人不能說,不讓說。他們糊弄小民,還是能糊弄的過去的;然後,旗人還沾沾自喜;嗯!我等咋就遮莫高明涅!糊弄一年又一年。嗯,再找幾個奴才寫幾本書誇誇,再抹幾遍白粉,可就大清江山萬萬年了;至少,站在墳頭上,高唱再活五百年,那根本就不是事了汕!

凌幼樵在一旁聽著,慢慢也琢磨出,這味道不對來。

凌幼樵:子詹兄,你的意思是說,即使現在好米好面地供著,這幫士兵,也不想好好打仗,就是在和朝庭耗時間。最多是守著營壘不丟,想這幫人去進攻太平軍,根本就使喚不動,支使不了,是吧?

方子詹:諸位,至少,我個人是這麼判斷的。如果這幫士兵肯拼命打仗,林鳳祥、李開芳、吉文元之輩,早就不能在山東立足了。因爲,長毛現在也穿不暖、吃不飽肚子的;山東民間無糧,物資匱乏,搶都搶不到;山東長毛的兵心士氣,現在也一塌糊塗。

方子詹:現在,林鳳祥駐東昌府聊城,居中聯絡、協調魯西、河南豫東戰場;吉文元駐德州,主要防範僧格林沁;李開芳則在膠東一帶掠擊,部隊打草谷,給養補充基本靠他在外面蒐羅。嗯,爲什麼說他們戰力不行了呢;想當初他們攻滄州時,本地人拼死抵抗,雙方都死傷慘重;那北伐太平軍他們也不在話下,三下兩下就料理了;連當地旗營,也給感情深一口悶了;嗯,前後也就花了幾天時間吧,還是蠻幹淨利落的。可是,李開芳在膠東,對青州旗營只是試探一下,就遠遠繞開了;而且,青州旗營還是一個獨立的城外城,沒有綠營、練勇幫忙的。嗯,青州旗營,當然更草雞,縮在城裡,不敢出旗城一步;青州府區域都讓太平軍搶空了,他們也看不見。

何卓人:呵呵,這太平軍北伐軍,真的是雄心不再了;沒有同往日一樣,見到旗營,就必須啃下來;嗯,就是若滄州練勇那般,再怎麼“忠心護主”,太平軍也是要啃下來的;最能打硬仗的李開芳,現在都是沒膽鬼了。嗯,幼鳴,現在看來,北方太平軍,戰力、士氣尚可的,反而是後來的北伐援軍;尤其以曾立昌部爲最了。嗯,幼鳴,我要著重說一點;也許是在揚州圍城那一戰,給餓怕了,長記性了;曾立昌部還是太平軍中,最注重糧食、彈藥儲備的;而且是最不盲目擴軍的。要是其他人,佔了這麼大地盤,擴軍二十萬都不止;曾立昌部,到現在也就六、七萬人;但部隊卻是兵精糧足,都是年輕力壯能打的;要是論戰力,可能不比浙江這二十萬太平軍差多少的。

嗯,這麼說來,北方最有威脅的,反而是曾立昌這支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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