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看著周寒,大笑,一副開朗的樣子,然后說道:“小子,手勁不錯啊,看樣子你練過一些。”
“多謝夸獎,跟人學過一些,防身用。”人夸獎自己,周寒自然也不會回以顏色,他打了個哈哈。
只是‘哪吒’突然臉上一轉(zhuǎn),陰笑著說道:“小子,你既然說你有門道,那你就給我看看,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騙我,我就將你丟到地里做人肥。”她撈起袖子,向周寒現(xiàn)了現(xiàn)雞肉。
雖然‘哪吒’的臉有些秀氣,但那肌肉確實實打?qū)嵉模@個時候,涂悅都忘了‘哪吒’是個女人的事,看著靠近的‘哪吒’,他十分緊張想要擋在周寒前面,還不停的向不遠處的歐陽武悄悄的使手勢。
周寒攔住了涂悅,他看這‘哪吒’也不像是故意找事的人,反而在為他找臺階下,不然也不會出來將那書生林安才丟出去,畢竟這樣做,那林安才的仇恨就會從周寒這里,轉(zhuǎn)移到‘哪吒’身上,而且,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的表情,這個‘哪吒’應該是城里的老人了,許多人看樣子都認識她,對于她的話,一點都沒有嘲笑的意思,反而很有興致的看著,看起來像是有些本事的人。
周寒來了興致,畢竟他出來擺攤是干嘛的,不就是為了找能人嘛。
因此,他瞇著眼睛,盯著‘哪吒’打開了探查技能:
【姓名:楊秀花(藍)】
【年齡:25】
【官職:無】
【能力:統(tǒng)帥75,力量73,智力57,政治53】
【技能:橫沖直撞,急攻3級】
【橫沖直撞:在戰(zhàn)斗中,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住她】
【急攻:所率軍隊短時間內(nèi)攻擊速度提升30%】
藍色的名字,讓周寒的眼睛瞇得更細了,幾乎如同閉著眼睛一般,而且能力和技能,都說明了這是一個優(yōu)秀的將領(lǐng),前有諸葛司,后又楊秀花,周寒突然有些嫉妒那元國的國君了,宛城里居然有這么多人才。
“喂,小子,這么盯著一個姑娘看,可是非常失禮的。”看見周寒一直盯著自己看,楊秀花調(diào)侃他。
周圍的人都哄笑了起來,場內(nèi)充滿著歡快的氣氛。
“啊,你是姑娘嗎,我還以為是哪來的練家子呢。”周寒自然也笑著反駁她:“之前我也說了,只要有能力,我就能給他錦繡前程,你,有什么能力?”
“我?我會打架。”說著,楊秀花再次亮了亮胳膊上的肌肉。
“學過兵法嗎?會帶兵嗎?”周寒直接問她。
聽到周寒的詢問,楊秀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盯著周寒看著。
一名圍觀的百姓大叫道:“楊家祖上可是大將軍的。”
楊秀花沒有回頭看是誰叫的,而是盯著周寒緩緩說道:“會,我當然會,怎么,你要請我去當將軍?”她眼皮一跳一跳的,仿佛周寒一個說不對,她就要開打。
周寒卻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好奇,能問一下,你為什么不在元國從軍呢?”
楊秀花再也沒有調(diào)侃調(diào)笑,也許是感覺到了周寒的不凡,很認真的說道:“自我祖父那輩去世后,我們楊家就敗落了,許多人都與我們楊家疏遠,而到了我這輩,我家只有我一個女流之輩,進不了軍營,我也不想進軍營,更何況在那元國皇帝死后,整個宛城被鐘令羽和梁伯玉把持,即便進了軍營,也不過是與他們同流合污罷了。”
周寒再問:“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想進軍營呢?”
“當然是因為現(xiàn)在的國君不錯啊,至少我在宛城內(nèi),沒有看到那些周國的士兵們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能進軍營當兵,當然是最好的。”她這時笑了起來:“不過,不論你有再大的本事,軍營里都不會讓女人進去的。”
周寒是誰,他可是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人,現(xiàn)代里,講究男女平等,女人當兵已經(jīng)完全不稀奇了,又怎么會拒絕一個明顯有將軍資質(zhì)的女人當將軍?更何況,花木蘭的故事,他可看過不少,學生時代那篇《木蘭辭》他現(xiàn)在還能背下來呢。
所以他沒有看向楊秀花,只是抬起頭,望著天,在楊秀花以為,他也如同其他人一樣沒辦法時,大聲的喊道:“小武子,來跟她稱量稱量。”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那在一旁蹲著的肌肉乞丐,突然站起來,一臉無奈的向周寒說道:“公子,能不能別叫我小武子,這叫法,感覺和那些閹人似的。”閹人一般是指王宮內(nèi)的侍從,雖然侍從并不全都是閹人,但閹人一般只能做侍從了,而涂悅又是內(nèi)侍總管,因此在涂悅看來,歐陽武在說他是閹人,因此非常生氣的瞪著歐陽武,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歐陽武來到楊秀花面前,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破衣服,露出了精壯的肌肉。
“啊,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雖然從探查中知道了楊秀花的名字,但是自己總不好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她的名字,否則會讓人以為自己有陰謀似的。
“我叫楊秀花。”楊秀花看著精壯的歐陽武,突然覺得那個搞笑的小子很不簡單了,她突然很期待那個搞笑的小子能給她一條路子,畢竟振興家里,重返軍營,是她父親的愿望,而她也受父親的影響,從小就對軍營有所期待。
“楊秀花呀,你跟小武子稱量稱量,如果滿意,送你進軍營當兵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至于你能不能讓人服氣,那是你的事,而現(xiàn)在,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將你送進軍營吧。”周寒十分大拽拽的說出了讓楊秀花期望的事情。
聽到周寒果真能送自己去當兵,看著面前的歐陽武,楊秀花有些相信這個搞笑的小子真有些能耐了,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這位兄弟,來吧,讓你看看我老楊家的能耐。”她擺出了一個架勢,這架勢讓歐陽武知道,她是學過些軍中技法的。
聽到要打架了,圍觀的眾人急忙散開,畢竟誰都不想被誤傷,看這兩個人的那身肌肉,以他們那小雞胳膊小雞腿的,誤傷一下就會死人的。
聽到周寒再次稱自己為‘小武子’,歐陽武向周寒投了個幽怨的眼神,然后藐視的看著楊秀花,雖然楊秀花的肌肉看起來不錯,但與其他人一樣,在歐陽武眼中,楊秀花就是個女人,而女人的性格就決定了楊秀花注定與軍營無緣。
歐陽武隨意的站著,仿佛看不起楊秀花一樣,但楊秀花知道,歐陽武這樣的站姿卻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抵擋任何方向的進攻,她知道,眼前這個之前還是乞丐的人,一定是個軍人,很可能是現(xiàn)役的軍人。
看了一會,她發(fā)現(xiàn)實在是無法找到破綻,于是決定不再等了,右腳一個踏步?jīng)_了上去,一記左拳打向歐陽武的臉。
如此明顯的攻勢,歐陽武又豈會看不出來,他側(cè)身閃開,右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楊秀花的左拳,但那拳頭有些無力,雖然有些力道,卻無法與楊秀花的體格相比,因此,歐陽武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虛招。
在歐陽武接下自己的左拳后,楊秀花右腳踏地,左腳一個膝擊沖向了歐陽武的側(cè)身后的臀部,一旦被這記膝擊擊中,以歐陽武的體型,不會太嚴重,但他今天恐怕走路都不好走了,更重要的是,被一個女人擊倒,他會成為白虎軍的一個大笑柄,拿此時笑得最開心的,絕對會是他的老爹,歐陽豐大將軍。
但歐陽武好歹是從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經(jīng)驗豐富,他立即一個扭身,讓楊秀花的膝擊擦過他的腰部,然后握住楊秀花的左拳,一扭,在楊秀花吃痛之際,左手狠狠的砸在了楊秀花的大腿上。
大腿被重擊,但楊秀花也被打出了火來,她不顧腿上的疼痛,與左手的扭住不能動彈,右手順勢一個沖拳,擊中了歐陽武的胸口,讓歐陽武向后一個趔趄,也松開了抓住楊秀花的右手。
楊秀花因為大腿的疼痛也無法追擊,兩人一個揉著胸口,一個揉著大腿,狠狠的盯著對方。
兩人的一番打斗,讓圍觀的人群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都忘了叫好了,此時,他們都忘記了楊秀花是個女人的事。
而那個之前調(diào)侃過扮作乞丐的歐陽武的小混混,他才知道被他調(diào)侃的那個乞丐,居然這么厲害,擔心自己被歐陽武報復,見勢不妙的偷偷溜走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卻是一旁坐著的周寒,看到了兩人的一番打斗高興的鼓起掌來。
“小武子,你看她實力如何?”周寒的話,讓兩人都冷靜了一些,阻止了他們再次打起來。
“公子,她的武技不賴,但畢竟沒有上過戰(zhàn)場,少了幾分伶俐,如果是在戰(zhàn)場上,一下我就能將她解決掉。”歐陽武如實的說著,但在周寒面前,他還是不由得自夸了一下。
雖然歐陽武的自夸讓楊秀花不滿,但她知道歐陽武說的很對,因此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沒有再說話了。
在看到楊秀花的數(shù)據(jù)時,周寒就已經(jīng)為她安排好了,就像歐陽武說的,楊秀花缺乏在軍隊中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許她曾殺過人,也許她曾打過群架,但那些都與在軍隊中戰(zhàn)斗不同,所以周寒是想將楊秀花安排在罪贖軍里的,然后在經(jīng)過磨煉后,讓她擔任罪贖軍的副將,以后甚至可以將她培養(yǎng)成主將,但目前罪贖軍在剿賊,因此,只能先讓她去白虎軍體驗一番了。
周寒興致勃勃的拿出一塊新的絹布,書寫了一番,然后小心的吹干了上面的字,折疊起來,遞給歐陽武:“小武子,她你帶走吧,這是我給她的安排,你照做就是。”然后他看向楊秀花:“楊秀花,按照約定,我將你送進軍營里,但以后你是一輩子當普通的士兵,還是當將軍,甚至是被趕出軍營,就看你自己的表現(xiàn)了。”
看著周寒遞給歐陽武的那塊絹布,雖然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但卻讓楊秀花呼吸重了起來,她鄭重的向周寒抱拳說道:“小哥,以后有機會,定重謝你。”
歐陽武雖然不喜歡周寒往他的軍營里塞女人,但他也無法拒絕周寒的命令,而且楊秀花確實有股子力氣,只是在感受到那只打在他胸口處的拳頭,讓他稍微忽略了一些楊秀花女人的身份。
他拿著絹布,也沒有當場打開看,而是往懷里一塞,向周寒抱拳示意了一下,揉著胸口,不耐煩的領(lǐng)著楊秀花離開了,國君的安全,只能暫時交給隱藏在人群中的白虎軍士兵了,等他安排完楊秀花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