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國試圖脫離周國而獨立,但并不是什么大事,風國的主要戰斗力,基本都在湖中,風國陸地上的軍隊,不是周寒小看他們,周國任意一支軍隊,都可以將風國的陸地軍隊打得屁滾尿流的。
周寒只是氣憤在周國危難之時,風國不給予幫助也就罷了,反而想落井下石。
如果是以前,周寒也許還不會這么氣憤,但現在先是向國背棄盟約,風國在看到周國的‘困難’之時,居然也要趁機發難,這就讓周寒無法忍受了。
好在周國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如果風國打算對周國出兵,那周寒以后就有個避寒的地方了,據說風國因為靠近南邊,且貼近那巨大的漣漪湖,所以冬季里不僅不會下雪,反而氣候溫和,夏季與冬季的溫差不大,非常舒適,也因此,風國人皮膚細膩,多美女俊男。
如此想著,讓周寒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六月中旬,從岐山城送來一封信,是給周寒的。
周寒收到信,打開看了一下,立即來了興致。
信是岐山城的城守朱子尾寫的,里面除了致敬問候周寒之外,主要寫著一件事。
據心中朱子尾所說在岐山城北面,岐山城與大草原的邊境處,有一個神秘的洞窟,那洞窟神秘就神秘在,只有國君才能進去。
迄今為止,向國國君向龐,和虢國的國君姬霸,都進去過。
如果是在上輩子,有人告訴周寒,這個世界上有些洞窟,是非特定人不能進去的,周寒一定會對此嗤之以鼻,然后無視,甚至忘記掉。
但穿越來的這個世界,周寒是知道,這世界中是有著神的,那個洞窟,說不定是那個神特意留下來的。
哪怕與神無關,至少向龐和姬霸都進去過,也平安的出來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朱子尾所說的這個洞窟,是否是真的存在,而不是故意欺騙他的,畢竟根據朱子尾所說的,這個洞窟就在草原與岐山城的交界處。
北面的草原十分廣闊,里面居住著很多草原人,因為草原中比較慌亂,且草原人因為生活習性,無法進行生產工作,也無法制作太多的東西,因此,許多草原人都習慣掠奪草原周邊各國,以獲取他們想要的東西,時間一長,就養成了缺啥搶啥的習性。
但草原中的牛馬,卻也是各國十分缺少的東西,因此,一面抵御草原人的掠奪,一面又與草原人做生意,就成了草原周邊各國時常做的事了。
周國在占領了銀山城后,也與草原接壤了,但周寒還不知道該如何與草原人打交道。
這一次如果真的要去朱子尾所說的那個洞窟,那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接近大草原,是很可能會遇到草原人的,如果遇到脾氣好點的草原人還好說,如果遇到那些劫掠成性的草原人,在看到周人時,就一定會上來劫掠的。
雖然理論上周寒不應該去的,畢竟朱子尾所說的那個洞窟,不一定是真的,即便是真的,洞窟是無法移動的,周寒即便過兩年去,也不會影響到什么,過兩年,周國在銀山城站穩腳跟,收納了岐山城后,對岐山城附近的掌控也成了,再去那洞窟,就是絕對安全的事情了。
只是盡管理智在阻止著周寒,但周寒心中卻躍躍欲試的,恨不得立刻就去,為此,他心中的理性小人和感性小人打了起來,戰況十分激烈。
一刻鐘后,在理性小人和感性小人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周寒伸手將理性小人一把按下,讓感性小人將理性小人打得再起不能了。
在理性小人被打趴下后,周寒立刻讓傳令騎兵,去尋找并通知許廉來。
此時的許廉,應該在帶著先鋒軍,巡視銀山城的邊境。
雖然理性小人被打趴下了,但并非被打死了,所以周寒知道,去那洞窟,騎馬去最好,騎馬的速度快,而騎馬去,就必須要人保護,如果是罪贖軍或者輔軍,更甚至是方臘的童方寨人,都屬于步兵,他們的護送,太過緩慢了,遠不如騎馬,更何況讓步兵保護前去,那騎馬的意義也沒有了。
雖然先鋒軍只有一千人,但周寒并不擔心,先鋒軍的一千人,是從周軍各軍中,嚴格挑選出來的,沒一人,都擁有以一敵十的戰斗力,可以說,任何一個先鋒軍的士兵拿到其他軍隊中,都足以勝任曲長一職。
聽到周寒的召喚,先鋒軍急忙趕回了銀山城。
“王上,您找臣?”許廉來到周寒面前恭敬詢問。
“嗯。”周寒將朱子尾的信遞給許廉看,這比自己告訴他更為快捷,最主要的是,周寒懶得解釋。
接過信后,許廉非常認真的逐字逐句的看完了信,然后了解了周寒的想法,只是:“王上,臣認為太過危險了,還請王上暫時打消去那個洞窟的念頭。”
周寒笑道:“寡人對那洞窟可是非常向往啊,向龐、姬霸,他們能去,難道寡人就不能去嗎?難道寡人就不是國君嗎?”他的話明顯就是強詞奪理,而且根本沒有與許廉話中的意思對上。
聽到周寒的強詞奪理,許廉說道:“王上,臣并非那意思,臣是說,如今去草原太過危險了,先鋒軍不足以保護王上的安危,您要是有個什么......什么,那先鋒軍萬死不能抵罪。”他不敢說出意外之類的詞語,但仍在盡力勸阻周寒,如果平日有人敢說先鋒軍太弱,許廉一定會用拳頭甚至用刀,教導他們先鋒軍的威力的,但此刻為了勸阻周寒不以身犯險,他自己就將先鋒軍說得軟弱可欺。
因此,周寒可不會上他的當,非常自豪的說道:“寡人對先鋒軍可以信心滿滿啊。”他得意的笑起來:“寡人以為,不論先鋒軍的敵人是誰,先鋒軍都能將對方打得片甲不留的,更何況是保護寡人,去一個小小的洞窟呢。”他走近許廉面前,在許廉的苦笑中,拍拍許廉的肩膀:“寡人看好你哦。”
“王上......”許廉張了張嘴想要繼續勸說,但周寒打斷了他:“去準備吧,五日后,先鋒軍護送寡人前去那洞窟。”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不再給許廉說話的機會。
許廉看著周寒快步離去的背影,臉都皺在了一起,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離開了,既然無法勸阻國君,那先鋒軍的任務就非常重了,只有五天的時間,他必須盡可能的想出所有可能遇到的意外,然后提前做好準備,否則一旦國君有個閃失,先鋒軍,不,他許廉就對不起國君發覺和栽培他們兄弟兩的大恩了。
周寒給先鋒軍五天時間準備,既是讓先鋒軍準備充分,也是讓自己可以安排好銀山城的一應事情的。
如今銀山城百廢待興,且沒有過多的管理人員,所以許多事情,都要周寒親力親為,如果突然離開太長時間,那即便不會讓銀山城混亂,銀山城的建設和發展,也會陷入停擺之中,非常不利。
在先鋒軍準備之時,周寒讓人招來方臘。
方臘這次率領一千人先是救援宛城,之后更是來到銀山城,攻打銀山城,所做的,無非就是讓他手下那些聽了他的話,遷徙來周國的童方寨人,有個依靠。
而最好的依靠,就是讓童方寨人能夠從軍。
童方寨中,大多數人,自小開始習武,造成了童方寨中人,武藝大多都不低。
如果還在童方寨中時,倒還好,但現在進入周國了,這樣一個擁有大量武藝不低之人的村子,勢必會讓統治者心中不安的,因此,在思來想去之后,方臘決定讓跟隨他的人,與他一起在周國從軍,這樣,就可以讓國君放心下來,也能讓大家有個依靠,畢竟當村子中的人成為了軍人,那村子就是軍隊一方的了,村子中習武,也會成為理所應當的事情,以后如果有人找茬,他們也有理由反駁,更可能得到軍隊的支持。
“你們這次表現得不錯。”周寒在方臘來后,夸獎道,雖然周寒只見過方臘與他手下人守護投石機,而且還是距離過遠,無法看清的,但方臘的勇猛,周寒也是聽牛力詳細說過的,雖然牛力平日呆萌呆萌的,但周寒覺得,就是這樣的人,才會有最敏銳的直覺,既然牛力覺得方臘很好,那在周寒心中,自然就為方臘加了點分。
“謝王上,贊譽,是王上指揮優秀。”方臘惶恐道。
“你們脫離了童方寨,還叫童方寨嗎?”周寒問道。
方臘恭敬的回答:“回王上,我們脫離童方寨后,已經不再是童方寨人了,現在在豐穗城離安縣附近為村,改名為延。”因為周寒計策,豐穗城地界中,有許多廢棄的村子,他們找了一個距離離安縣比較近的廢棄村子安頓下來,距離離安縣近,淘換買賣東西時,也方便。
“延?是說你們是從童方寨出來的人嗎?”周寒思索著問道,延的意思,就是延長延伸。
“是的,王上。”方臘神色恭敬的解釋:“我等畢竟是童方寨人,雖然與童方寨分離開來,但我等并不是與童方寨敵對,只是因意見不合而分開而已,我等還是童方寨人。”
周寒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后,他一臉恍然的右手握拳,擊打在左手掌心上:“啊,既然你們的村子叫延村,那不如以你為將,你率領的隊伍,就叫做延軍好了。”
方臘頓時感激的向周寒單膝下跪,低頭躬身說道:“臣謝王上命名,臣及延軍,必為王上,為我周國奮戰到底。”
周寒繼續說道:“不過雖然你們自成一村,可人數還是太少,如果以后有人想要在延村居住,你們可不能拒絕啊。”他不想延村之人太過孤僻而拒絕外人加入,再加上,延村中人畢竟還是太少,如果獨立成軍,也無法建城太大的軍隊,如果擴充村人后,延村的軍隊補充數量也會有很大的提升,畢竟軍人難免戰死沙場,如果延軍的人都戰死了,而延村人數太少,那就無法補充,延軍這個稱號就只能取消了。
方臘立刻理解了,說道:“請王上放心,延村之人既是童方寨人,也是周人,只要愿意在延村中住的人,延村必然會待如親人。”他知道周寒不想延村太過特殊,因此答應了下來,他相信村中的人也會理解的,畢竟入了周國,就得遵循周國的法度,不能再如在童方寨中一樣了。
見到方臘如此機靈,周寒很是滿意,這能讓他少很多事情。
除了延軍的事情外,周寒將銀山城中的事情,都歸納好了,一并交給孔肖,讓他在自己離開銀山城后,代自己暫行城守之事,這也是周寒對孔肖的考驗,穿越過來這么些年里,他逐漸適應了這個世界,大多時候,都不會用探查技能中的數據,來過度衡量一個人了,畢竟人的擴展性,是數據無法完全能夠說明的。
五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周寒與先鋒軍一同前往岐山城北面的方向,去尋找那個據說只有國君才能進去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