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這是什么意思?我只不過是想找張小姐過來一起聊聊天。”
“別在我面前裝了,從剛剛我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你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想來你對我也沒有什么其他想法,那你為什么招惹我?”
張瑤如此直接和棘手的問題倒讓他有些驚訝,他面前的這個女孩兒心思敏捷,觀察的細致入微,聰明才智更是超乎他的想象,只怕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好對付。
本想著借此機會拉攏兩家的關系,如果能夠得到張志明的支持,就再好不過了,可沒想到剛見面,張瑤就給他來了一個深水炸彈,她是在試探自己?還是早已猜出來了他的用意?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是圣人,自然喜歡追求一些美好的東西,對女人也不例外。”說完,嘴角勾起一抹笑,怔怔地望向張瑤。
“無恥。”
甩下這一句話后便離開了。
袁木低低的笑了一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無恥,并不在意。
直到看到不遠處那一抹白色的倩影,他整個目光被吸引過去,不由自主拿著一杯雞尾酒,緩緩向顧眠的方向走去。
盡管在場的女嘉賓不少,而且長得好看的也占大多數,但他的心思卻始終如一的都在顧眠身上,從未變過。
他在人群中只是輕輕瞥過,就捕捉到了顧眠的身影,那樣一抹皎潔的白色宛如天邊的月亮,圣潔高貴,卻有些疏遠,遙不可及。
回眸一笑,眼波流轉,好看的杏眼像是會說話般,小巧的鼻子透著靈動,如櫻桃般的嘴一張一合可愛至極,整個五官組合到一起便是一個絕世佳人。
她的一顰一笑都牽扯著他悸動的內心,就連手中只是輕輕的晃了晃高腳杯,卻也是那般風情萬種,讓他垂涎萬分。
偏偏容謙那么好命,可以得到她的人,偏偏容謙娶了她,偏偏容謙遇到顧眠比自己早。
是啊!不管是家庭,事業,女人,他永遠都比容謙晚一步,永遠都在他的下面。
上天為何如此不公,老天為何如此待他,周遭為何連連發生在他身上?
可他不知道,到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在得到的同時,在他未擁有,未得到,未遇到這些時,他從不會這樣想。
心里某一處在騷動,欲望正波濤洶涌地從他心中層層疊起,不知不覺已走到了顧眠的身邊。
“顧眠,你今天真美。”
顧眠聞聲轉頭,本以為是容謙,剛想問他應酬這么快就回來了,卻沒想到是袁木。
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半天也只是勾了勾嘴角,算是禮貌性的微笑。
“你……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方便找個地方聊一聊嗎?”
“就在這里說吧!”
“其實,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對不起,都怪我,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請你相信我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就像以前那樣。”
要不是借著酒精的力量,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敢不敢說出這樣一番話,期待的看向顧眠,想從她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顧眠手頓了一下,把剛剛抬起的酒杯放下,像是在認真思考。
其實她心里很明白,那件事根本就沒有必要生氣,想了也沒有什么好生氣的。
正是因為她把袁木當成朋友,把這些事在她心中看得太重要了,每每當她和容謙吵架時,鬧不愉快時,自己有危險時,袁木都會出現在她身旁,所以便產生了對他習慣性的依賴。
可這一切不是愛情,或許正是因為她的某些舉動,讓袁木對她產生了誤會,所以事情才發展至今天這個地步。
說起來,這件事有她的一部分責任,對上袁木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認真說道,“好,但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我們可以當好朋友,但你要時刻謹記,我是一個已經有家室的人,而你還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和年華,你無需浪費在我身上。”
這番話她說得恰到好處,不輕不重,既表明她愿意和袁木繼續當朋友,又借此機會讓袁木放棄自己,可她還是低估了袁木對自己的感情。
“顧眠……你知道,我自始至終喜歡的都只有你一個人,我不在乎你結過婚,更不在乎你有孩子……”急促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一段悠揚的鋼琴曲響起,宴會頓時變換成另外一種畫風,大家紛紛開始跳舞。
還沒等顧眠說話,袁本一只手就伸在她面前,“美麗的小姐,能邀請你跳第一支舞么?”
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正在她糾結時,手猛地被人拉到一邊,是容謙。
袁木抿了抿嘴唇,放下自己尷尬的手,用力瞪著容謙。
不過剎那間的功夫,容謙將身子傾斜45度,單手優雅的放在她面前,柔聲說道,“親愛的,能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支舞嗎?”
她抬頭看了眼容謙,又側過頭看了眼袁木,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交給容謙。
不是不愿意接受袁木的邀請,是不能接受他心底的這份感情,一旦再給他念想,最后的結果怕是連她都不敢想象的。
為了他們兩個人都好,還是盡早斷念吧!
她的手輕輕搭在容謙肩上,聽著音樂的旋律,腳下的步伐跟著容謙的節奏,一圈一圈,一步一步,他們配合的如此默契,讓站在不遠處的袁木分外眼紅。
轉過一個圈,容謙注意到袁木神色中嫉妒兇狠的目光,輕挑唇角,放在顧眠腰間的手,力度收緊,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近,縷縷的呼吸都能撞見,兩人親密無間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十分恩愛。
身子都要粘在一起了,顧眠著實有些難受,稍稍一呼吸就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撲面而來的熱氣,臉蛋兒泛著好看的紅暈,凸顯出少女般的嬌羞,讓容謙忍不住想調戲一番。
輕輕俯下身,一點點向她靠近,嗅到她身上的清香,還混合著一絲洗發水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氣,竟還十分陶醉地閉上眼睛。
顧眠身子一顫,動都不敢動,只覺得緊張的要死,只怕容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兩人的臉龐貼得越來越近,顧眠甚至能感覺到容謙額頭的碎發在她臉周圍掃動,一緊張便閉上眼睛,好看的秀眉緊緊皺在一起,像是兩條毛毛蟲。
過了半晌,容謙沒了動作,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接著便聽到那格外賤的話語,“老婆,你在想什么?你不會是以為……”
天哪!又被容謙嘲笑了,真是該死,就算她不能把容謙怎樣,但也不能白白讓他嘲笑了去,這樣一來,她的威嚴何在?她的顏面何在,好歹她也是顧家的女兒,市長的養女,現在別人定覺得她是個花癡。
知道旁人都在看著,顧眠也不再多言,任由容謙拉著他的手,一支接著一支在跳舞,這樣的感覺許久都不曾有,即使穿著高跟鞋,也不覺得累,時間久了,竟然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這樣的場合,她倒是適應了,但秦蜜蜜卻十分不自在?
左右看了一眼,既沒有認識的人,又沒有容謙的身影,就連她唯一的好姐妹此刻也墜入愛河之中,不能自拔,著實讓她羨慕。
從包中翻出自己的化妝鏡,見妝有些花,挪動著腳上那雙恨天高朝洗手間走去。
對著鏡中的容顏,細細觀摩了許久,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可為何,這樣一副臉蛋兒卻找不到一個如意郎君呢!
前些日子也不知為何,蘇修總是躲著他,就連他們經常去的健身房也沒了蘇修的身影。
重重嘆了一口氣,從包里取出羅蘭限量版的口紅,正欲離開,卻聽到她身旁的兩個女子竟在議論顧眠。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還嫌她那張大紅唇不夠鮮艷,邊涂抹邊說道,“瞧她那副樣子,穿的一身白,十分扎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那假裝清高的白蓮花一樣。”
“要我說,她裝成那副樣子給誰看啊?私下里還不適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聽說啊,前不久就是因為她,容氏集團的人事部經理才會被無緣無故撤職。”另一個隨聲附和道。
“可不是,像這種女人放在古代,那就是禍國殃民的蘇妲己,這樣朝三暮四,以后指不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就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一定是誰的。”
太過分了,秦蜜蜜強忍聽著她們說完這些話,要不是她心里一直默念:鎮定,鎮定。
她早已聽不下去,手中的指甲更是緊緊牽在手心中。
起初的話她還聽得進去,可越說到后來,就越忍不了,她們竟然說顧眠的孩子是別人的。
這些人真是……有沒有道德底線,難道連最基本做人都不會了嗎?
估計是她們也說的差不多了,正準備離開,秦蜜蜜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伸手擋在她們面前,攔住她們的去路。
“你干什么?讓我們離開?”張牙舞爪的說道,眉眼中就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秦蜜蜜嘲諷道,“讓你們離開也可以,把你們剛剛的話說清楚?”
她今天是鐵了心要替顧眠找回公道,好歹她也是董氏集團的總裁的夫人,如果就這樣被別人在背后說三道四,那容氏集團的面子又有何在?
“我們剛剛說什么了?說清楚什么呀?我們說誰關你什么事兒啊?你又是誰呀?”伸手便推了秦蜜蜜一下。
“站住,我是誰?那你們又是誰?你們憑什么在別人背后說三道四?你們就不怕容氏集團的總裁知道,會挑你們的筋,扒你的皮,讓你們一點點遭受痛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