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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勛剛走,林玨就覺得思念如同繁衍茂盛的蔓藤牢牢地把她包圍,她想盡一切辦法都拋不了,沖不出重重思念的枷鎖。
在日思夜念的日子里,林玨把詩經里的一首詩改了套在了自己身上,“君可知,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君可明,一日不見,如三歲兮。君可懂,一日不見,如三世兮。”
葉勛走后,林玨常常一個人去琴房等他,希望能如愿的等到他歸來。可漫長難耐的一個月過去了,他不僅沒有回來了,還杳無音信,她慌了,心亂如麻。上天往往眷顧有情之人,在葉勛走后的一個月半后發生了件事,讓她激動不已,改變了她一成不變且漫長難耐的等待。
那是一個晴朗碧空的午后,林玨如往常般去琴房,陽光洋洋灑灑的灑入藝術樓,藝術樓被渲染的生氣勃勃。
林玨走在藝術樓的樓道里,陽光灑在的她身上,照得她嬌美的容貌格外的美麗迷人。午后的藝術樓里學生寥寥無幾,所以分外的安靜。
遠遠的林玨就聽到優美的鋼琴聲,那曲子是葉勛寫給她的也就是那首她唱給夏微聽的那首歌。她來不及多想,飛奔地往跑琴房跑去。
她邊跑邊感受灑在她身上的陽光,他走得那日陽光也這么燦爛耀眼,他說過會很快回來的,他果然沒有食言,回來了。
林玨興奮的難于自控,腦海全是葉勛走時給她發的短信,縈繞在她耳畔是她們的定情之歌,她心中的喜悅之情再也難以抑制,腳還沒踏進琴房,就情不自禁的一聲聲地呼喚起來:“葉勛,
葉勛……”
“怦”得一聲琴房門開了,優美的鋼琴聲驟然停止,林玨失望的怔在被她推開的琴房門口。
不是他,居然不是他。林玨睜大雙眼驚訝地望著坐在鋼琴旁的陌生男孩,而那個男孩也正用驚訝的目光望著她。
林玨覺得眼前陌生的男生可惡到了極點,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那個人,怒氣沖沖的質問他:“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的,又是誰允許你碰這臺鋼琴的?”
林玨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問完,那男生悠然站起身,并不惱林玨的無理,笑著答:“學姐,我是來這里打掃衛生的,無意中看到了鋼琴上的琴譜,我覺得這首曲子寫得太美了,一時興起,忍不住彈了起來。真是非常抱歉。”
林玨本來想好好的教訓教訓眼前這個魯莽沒規矩的男生,在沒有經人同意前竟然隨隨便便的動人東西。但見他彬彬有禮,長得高大俊朗,不像冒冒失失的人,又聽到他夸葉勛的曲子寫得好。
一時得意的忘了本意,開心地說:“真的嘛!不過好多人都說這歌好聽,但像你這么說的人卻很少。你能不能說說它美在那里?”
那男生笑容可掬地說:“美不是用嘴說的,而是用心去體會感受的,所以很抱歉我回答不出學姐的問題。”
“哦,那么看來你很懂琴?那為什么你叫我學姐,你怎么敢那么肯定我比你大呢?而不是你比我大呢?”林玨好奇的問他。
“我從很小開始學琴,考錄市一中后就沒再學了,家人要我全心全意把心
思放在學習上。至于我怎么知道你比大,那是因為學姐的校牌上寫得清清楚楚。”那男生回答的簡單明了。
林玨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校牌還別在胸前,林玨尷尬地笑了笑說:“哦,是這樣。你叫什么?你平常有時間嘛?”
男生搖頭說:“我叫林鋅翼。”
“你跟我可是本家哦。”林玨調皮的說,看到眼前這個男生她突然想起了弟弟林珩,林珩隔三差五的給她和吳思珍打電話,雖然他每次在電話里都說自己一切都好。可林玨還是想去省城看看他,順便去看看葉勛。
林鋅翼看眼前的女生有點怔神好像在想些什么,本來他不想打擾,但他還有好多作業沒有完成只好厚著臉皮喚林玨:“學姐,學姐。”
“恩?”林玨疑惑地望了望林鋅翼。
“學姐,我還有事,我先回教室了。”
“去吧!有時間可以來彈彈琴。我允許你進這個琴房。”林玨原本想讓他教自己彈琴的,她曾經答應過葉勛要為他寫一首歌,可無奈她沒那個才華,但剛剛看到林鋅翼彈得那么好情不自禁又想提高下自己的琴藝。可天公不做美,林鋅翼沒那個閑時間,她美妙的夢想泡湯了。
林鋅翼輕快的步伐在空蕩蕩的琴房飄蕩,林玨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空落落的,明明葉勛剛走不久,她卻突然覺得有點物似人非的感覺,好似葉勛離開已經好久好久了,她只能在琴房里緬懷著他。所以她在心里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去省城找他,見他,并要求他和自己一同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