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煙細細的回味著墨無痕剛才的那句話,剛才墨無痕聲音中蘊含的情緒很復雜,讓她一時之間沒有回味過來。她輕輕一笑,“那王爺口中的她該是什么模樣?”
“該死的,你竟然敢套本王的話!”墨無痕眼神陰鷙地盯著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她,手掌利落地扣住了她雪白的脖頸,巨大的沖擊力讓玉如煙一直往后退,直到背部貼到了墻上才算停下。
“說,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么?不說清楚,本王讓你生不如死!”明明是狂怒的問話,但是墨無痕卻是貼著她的耳畔說的,那動作像極了情人之間的呢喃,看起來曖昧至極!
玉如煙不由得輕輕一顫,脖子上的力道清楚的告訴她,只要墨無痕一個不高興,瞬間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但是,其實她心中很清楚,墨無痕跟原主之間不知道是有什么糾葛,總之只要她有原主的這副身體,就算是怎么惹怒了墨無痕,墨無痕都絕對不可能要了她的命!
“我是玉如煙,如假包換!”玉如煙被墨無痕掐著脖頸動彈不得,一張小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但是語氣卻是云淡風輕,甚至還學著剛才墨無痕的樣兒,帶了絲絲地曖昧。
墨無痕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看得玉如煙心顫。
她知道她的話,墨無痕是斷然不信的,畢竟不管原主是怎樣的性子,都不可能跟現(xiàn)在的她相同,雖然她是玉如煙卻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玉如煙。
墨無痕突然松開了雙手,呼吸乍然順暢,玉如煙忍不住撫著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咳嗽了一陣,這才緩了過來,而這時,墨無痕已經(jīng)坐在了床沿上,渾身的戾氣收斂,就像是暴風雨之后放晴的天空。
玉如煙心中警鈴大作,這該死的男人又要作什么妖了?
待玉如煙停止咳嗽,墨無痕悠悠的開口道:“王妃感覺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就來替本王更衣吧,本王要就寢了!”玉如煙還沒來得及回話,墨無痕就已經(jīng)霸道的命令道。
玉如煙一愣,然后瞬間炸毛了,“墨無痕,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在我這里更什么衣?我這兒沒你的衣裳,滾回你的那個月餅那里去,要不你卻那個什么趙姬、白姬那里也可以!”
墨無痕沒有如玉如煙想象的一般憤怒,反而是伸手挑起了玉如煙的下巴道:“王妃這么說可是在責怪本王這些日子冷落了你!”
玉如煙簡直要無語了,這臭男人剛才還在對她喊打喊殺的,現(xiàn)在這是在跟她矯情個什么勁兒?
不過不管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此時也恢復理智了,假惺惺地道:“臣妾身子不爽利,王爺是知道的,王爺若是臣妾這里就寢,臣妾怕是照顧不周?!?
說著,也不待墨無痕答話,直接朝門外喊道:“風霜、雨雪,你們來送王爺去白側妃的院子里,記得吩咐白側妃好好伺候著王爺!”
風霜雨雪進屋,剛要應是,就被墨無痕
犀利的目光掃過,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不過,墨無痕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竟然完全沒有發(fā)作,反而道:“王妃身子不爽利,你們來替本王更衣?!?
“是!”風霜雨雪,低頭應聲,立即小碎步到了墨無痕的面前,迅速地除去墨無痕身上的衣物,很快,就只剩下了中衣。
此時,玉如煙一邊疑惑的看著墨無痕,一邊在想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卻因為角度的原因,突然就發(fā)現(xiàn)窗外有一團陰影,明顯就是一個人躲在那里。
那人躲避的角度十分的巧妙,如果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的角度特殊,就算是她走到窗戶旁邊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個人影。
玉如煙深深地看了墨無痕一眼,他定然是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個人影了,所以才故意跟她演戲!
這讓她想起了在小樹林里見到了那一幕,有人潛伏在這王府中找了半年的東西了,墨無痕到底知不知道,原本她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她今天看到的聽到的告訴墨無痕的,因為這些對她來說,都是閑事,而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但是,現(xiàn)在……
風霜雨雪在替墨無痕更衣完畢之后已經(jīng)退了出去,而那團黑影也隱匿了,墨無痕看著玉如煙道:“王妃,該就寢了?!?
“他走了,你不用裝了!”玉如煙冷冷地道。
墨無痕沒有回身去看窗外,也沒有立即給玉如煙回應,只是默立了一瞬,似乎在傾聽窗外的動靜,之后,一雙黑眸閃著灼灼的光華看向了玉如煙,“你怎么會知道那里有人?”
玉如煙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氣地道:“你能發(fā)現(xiàn)為什么我就發(fā)現(xiàn)不了?”
但是,玉如煙的話卻放墨無痕的眼眸更加的深邃,剛才在窗外的人武功十分高強,若是他稍微不注意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人,玉如煙雖然是有一些小把戲,但是卻根本就沒有絲毫內(nèi)力,她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除非……
想到這個可能,墨無痕的眸子再一次變得陰鷙,緊鎖著玉如煙道:“是他的人?”
“誰的人?”玉如煙一臉的茫然,她心中還在揣度被她無意間撞見的事情墨無痕到底知道不知道。
但此時玉如煙的茫然落入墨無痕眼中卻別有一番深意,但是他卻沒有再為難玉如煙,而是直接伸手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了他自己的外袍就走出了內(nèi)室。
玉如煙松了一口氣,她還真的怕墨無痕會留下來,畢竟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他要是留下來能干出什么事兒來!
墨無痕走出玉如煙所在的院子,身后立即多了兩道黑影,“給我盯緊王妃,一旦她有什么動作,立即回報!”
“是!”黑影的聲音鏗鏘,但是人卻如同鬼魅一般隱匿在了月色之中。
玉如煙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晚上再小樹林中遇到的事情還有今晚她和墨無痕被人偷窺的事情都顯得太過詭異了,還有墨無痕的態(tài)度,墨無痕
和原主究竟有著什么淵源,而且,墨無痕明顯是知道剛才偷窺他們的是誰的人的,可為什么墨無痕既沒有將偷聽之人抓住,也沒有將敵人消滅。
這似乎并不符合墨無痕的性格!
對于墨無痕如此做法,玉如煙只能夠想到兩種可能,一是探聽王府秘密的背后之人能力遠在墨無痕之上墨無痕暫時不敢跟他作對。二是,墨無痕在布局,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說是第一種可能,墨無痕本身身為王爺,就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夠讓他忌憚的人為數(shù)不多,只有……
玉如煙搖了搖頭,管他什么情況呢,反正對方盯上的是墨無痕又不是她,她操那么多心干嗎?
現(xiàn)下的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這原主之前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跟墨無痕有什么淵源,還有墨無痕口中的情郎又是誰?
想到這里,玉如煙身腳踢醒了睡在床踏板上的小翠。
“小姐,你干什么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小翠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嘟囔道,明顯對玉如煙大半夜還壓榨她十分的不滿。
看著小翠可愛的模樣,玉如煙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微笑,顯然,原主之前也是很寵這個丫頭的,否則,這個時代這些丫鬟都是唯主人命是從,別說是抗議了,就是一點兒不樂意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這丫頭又怎么敢如此膽大包天?
不過,原主寵這丫頭最好,這說明這丫頭可能會知道一點什么。
“小翠,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庇袢鐭熍吭诖策吙粗〈湔f道。
小翠一臉的不樂意,“小姐,這都大半夜了,什么事情,明天再說不行啊?”
玉如煙身上的氣息登時就冷了下來,陰測測地道:“小翠,你要是再這么不聽話,我明天就讓你配人!”
小翠立即就清醒了,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玉如煙,哪里還有半分不樂意,諂媚地道:“小姐,您想說什么,奴婢陪您,嘿嘿!”
“我以前是什么樣子的?”在小翠面前,玉如煙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直接問道。
“您以前……”小翠愣了一下,剛剛諂媚的笑臉,立即就換成了一臉的不忿,“還能怎么樣啊?二夫人那么刻薄,也不給我們院子里銀錢開支,您明明就是嫡出的大小姐,還要每天跟我們這些下人一樣做針線拿到集市上去賣了換銀錢,那時候,小姐您扎得十個手指頭上都是傷,宋嬤嬤每天都守著您哭,就您自己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還有二小姐,仗著自己會點武藝,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您茬兒,好幾次居然用鞭子抽您……”
“停!”小翠越說越氣憤,玉如煙連忙打斷了她,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她想要知道的根本就不是原主原來的生活有多么的悲慘。
“小翠,我是想問你,我以前可有跟王爺或者其他什么人來往過,你知不知道……我之前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誰的?”玉如煙頓了一下,還是直接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