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沈翔覺得都很好辦。不就是查一個人嘛,小事一樁。
對他來說,分分鐘搞定。
但是最后一點就很困難了。
他怎么知道江深墨這個閻王為何會喜歡那個女人了?他又不是江深墨肚子里的蛔蟲,他怎么會懂得江深墨的心思?
沈翔有些為難道:“妹子。這個江深墨為何喜歡她,我還真心查不到。”
沈慧又開始哭了起來:“我不管!反正你就要給我查到!”
沈翔揉了揉眉心:“好吧好吧,我給你查!”
沈慧得到了沈翔的肯定以后,這才放心了。
她又問道:“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沈翔一聽妹妹居然關(guān)心起自己來了,嘴角不由抹上了一絲笑容:“是有點忙,不過也還好。”
沈慧一聽這話,頓時開始說起了自己的事情:“哥哥,那你不忙的話,就可以陪我聊會兒天了吧?”
“這——”沈翔動動腳趾頭都知道沈慧要跟他說什么事情了。
講實在話,他還真的沒空,也不想聽妹妹如何說跟江深墨的事情,況且這些東西早就聽爛了。
沈翔不由有幾分后悔了,早知道應(yīng)該是說自己很忙的。
但是沈慧哪里會管這么多,她一聽沈翔說不忙,連忙說道:“哥哥,你說我長得不夠漂亮嗎?”
沈翔耐著性子道:“我妹子怎么會不漂亮?你最美了。”
“那哥哥你不夠有錢嗎?”
沈翔蹙眉:“我怎么可能沒錢?我都富得流油了。”
“那哥哥你權(quán)勢大不大?”
沈翔又冷哼了一聲:“叫道上的人來問問就知道了。”
沈慧又道:“既然我漂亮,你有錢有優(yōu)勢,為何江哥哥就是不喜歡我?你知道謝恒那個混蛋怎么嘲諷我的嗎?他說要是江哥哥會喜歡我,早就喜歡我了。你說我就這么不如嗎?”
沈翔摸了摸鼻子道:“江深墨那閻王本來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你看看這么多年,他身邊哪里有過女人?所以江深墨的思想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或許別人都覺得好的東西,他就是覺得不好。誰讓他就是一個奇葩!”
沈慧一聽這話,立馬生氣了:“哥哥。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我江哥哥!我江哥哥才不奇葩!他是最優(yōu)秀的——”
沈翔隔空不由翻了一個白眼。
跟自己抱怨的也是她,維護的也是她,還不讓自己說半句江深墨的不好了。
然而那閻王的不好不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嗎?又不是他沈翔一個人胡編亂遭的。
不過沈慧這么一說,沈翔自然是不能繼續(xù)編排江深墨了:“行吧,你說好就好。”
“本來就很好。”
沈翔:“……”
沈慧見哥哥不說話了,又道:“哥哥,你也是男人,你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樣才能得到江哥哥的心?”
沈翔冷笑了幾聲:“你問我怎么對付他,怎么惹他生氣我或許還有招,得到江深墨,我還真沒招數(shù)。”
沈慧一聽這話瞬間著急了:“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江哥哥。這么多年,我一直跟在江哥哥的身后,我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站在江哥哥的旁邊。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能嫁給江哥哥嗎?在江哥哥身邊,我總是怕自己做錯事情,總是怕自己做的不夠好。我那種擔(dān)心,那種壓力你能懂嗎?我這么努力地學(xué)習(xí),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好,就是希望終有一天能站在江哥哥的身邊——然而等到準(zhǔn)備好了要站在他身邊了,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身邊早就有了一個其他人。這種感覺哥哥你明白嗎!我好難受啊!”
沈翔那邊沉默了。
妹妹的這種熾烈的感情他不是不懂。
這么多年來,他也看到了她的努力,她的進步。
其實從這方面來說,不得不說江深墨給沈慧帶來的影響還是積極的。
在江深墨的影響下,沈慧的確變得越來越好了。
他也很能理解妹妹的這種心情。
要是換上是別人,沈翔早就威逼利誘讓那人娶了沈慧了。
但是這個人是江深墨,不是別人。
這就讓沈翔有些頭疼了。
沈翔問道:“妹子,你既然都變得這么優(yōu)秀了,有沒有考慮過去找一個其他優(yōu)秀的人?我身邊比江深墨好的人多的去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沈慧跺了跺腳:“我不要!其他人都不是我的江哥哥。我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就喜歡江哥哥一個人。”
沈翔揉了揉眉心:“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江深墨什么東西了?他的錢?他的錢說不定還沒我多。長得嘛,帥是有點帥,但是你不會覺得太妖孽了?看著都沒安全感。權(quán)力倒也還好,不過現(xiàn)在權(quán)力大的人比比皆是。我要不給你找個阿拉伯或者迪拜的王子?保準(zhǔn)各方面都滿足你的要求?”
“哥哥!我誰都不要。就只要江哥哥。江哥哥什么都好。他專一,不沾花惹草。他長得帥。性格冷冷的,說一是一。人很有魄力,能力很強。笑起來更是迷人。江哥哥其實可以很溫柔的,我希望他只對我一個人溫柔。”
沈翔覺得這簡直就是沈慧在癡人說夢,反正他認(rèn)識江深墨這么多年了,還沒見過哪一次江深墨溫柔過。
他不忍心再去戳破沈慧了,咳了咳說道:“那行吧,我盡快幫你把他喜歡的人的照片給你找來,信息給你查過來。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情,就先忙去了。”
沈慧連忙道:“我今晚就要,越快越好!不然我就睡不著覺了。”
“好。”
沈翔掛斷電話后,收起了溫柔的神情,眼神立即凌厲了幾分。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個人。江深墨身邊的人。越快越好。”
而江深墨這邊。
自從說了那一句晚上要給尚語溪講故事,江深墨內(nèi)心就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說不出這種感覺是怎么樣的,但是很美妙。
就像是忙碌過后,終有一個人,一盞燈等著自己,而那個時刻,自己也終于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可以安安心心地跟喜歡的人聊天。
一想到那種場景,江深墨的嘴角就不由上揚。
江深墨也是一個盡職的人。他想著曾經(jīng)云陽的事情,他應(yīng)該是最知情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