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四個月,時不時地從梅家傳出的事情總會被鳳軒拿來當生活趣味調劑品。御皓萌果然不負他的所望,將梅家整了個雞飛狗跳。期間,覺得不夠過癮的鳳軒還很“不小心”地讓御皓萌知道了梅家乃是谷若雨的親舅舅家,可想而知,恨谷若雨入骨的御皓萌讓梅家那是慘上加慘,她是把梅家往死里整的。
梅家的人整日里是活在水生活熱之中,心驚膽顫,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御皓萌拿鞭子懲罰,整府的經濟大權掌握在了御皓萌的手中,她過得極度奢華,而梅家的人可以媲美難民了。
梅顯耀被她折騰得老了十歲般,天天戴著黑眼圈,除卻精神摧殘外,還夜夜陪她春宵,這女人像喂不飽似的,還嫌他不夠勇猛。心里罵她乃**,卻不敢說出口,他沒有那個膽子得罪御皓萌背后的醇王爺,只能忍氣吞聲。
齊曉雅是被御皓萌打花了臉,趕到梅府一小角落的破房內住下,沒人伺候,凡事得自己張羅,經常餓肚子,被御皓萌或她的隨侍丫環們欺負外,還得夜夜獨守空閨,忍受夫君被別人霸去的心靈煎熬。
鳳軒對她可是格外地“照顧”,時常“好心”地讓她知道她表妹谷若雨的近況,無非就是堂堂鳳夫人怎么被鳳大人寵上了天的這類好事情。鳳軒可是樂于讓她妒恨,反正氣到的是她齊曉雅,不是他鳳軒的親親娘子。
另外,原本依靠梅家的齊家除卻齊曉雅外是徹底地被轟出了齊府。齊增富和梅芳不僅帶著三個活死人般的兒子,還要照顧孫子輩的人,走投無路時,又厚著臉皮前往谷府求助。見狀,谷氏夫婦決定看在齊家孫子輩那些可憐無辜的小孩身上,伸手幫一把,不至于讓他們淪為乞丐。只是,話雖說好了,但齊增富他們卻沒有如約出現。
原因別無,鳳軒他怎么能夠允許齊家人再纏上他善良的岳父母大人。他僅僅在齊增富夫妻倆面前露了一下臉,語調漫不經心,笑容陰森地說了一番話,就讓齊家人懂得從今往后,哪怕是只見到一個“谷”字,都必須要繞道滾得遠遠的。所以,惡人無膽的齊家人哪里再敢出現在谷氏夫婦面前,自然爽約了。
至于還在鳳府地牢的齊曉虎,依然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一旦他的藥效過去,鳳軒就會適時地出現,喂藥給他。平時就只有負責刑囚他的侍衛會出現。齊家人不知道他的下落,也顧不上管他到底怎樣了,只能當他早已遭遇不測。
仇人的生活過得慘淡無光,鳳軒夫妻倆的日子那是幸福美滿,愛意濃濃。谷若雨腹中的胎兒健康成長,也離預產期越來越近,鳳府、宮氏以及谷氏夫婦都在期盼著小嬰兒的出生,當然了,其中以小谷亮為最,天天對著娘親的肚子告訴他的弟弟或妹妹早點出來。
如果非要說這四個月哪里不對勁,那么,當屬鳳仲南。自從鳳少云的尸體被送往左丞相府后,鳳仲南沒哭沒發怒,甚至在朝堂上也不再與鳳軒針鋒相對,毫無以往處處為敵的舉動。
一切平靜,無波無紋,可就因為是太過安寧了,就像暴風雨前所呈現的寧靜般,一種山雨欲來的前兆悄悄地籠罩在了乾都的上空,陰謀,向來是醞釀于其中的。
四個月的日子瞬間而過,如今皇上御天陽的壽辰已經到來,而早在幾天前,十三國的來使就已陸陸續續地抵達乾都,更是在今日延烜國和幻雨國的來使進入乾都后,宣告全部到齊。由于來使到達時間各不相同,故禮部尚書藍志煊為他們安排了不同的接風宴。
這日晚上,在宮內舉行了盛大的壽筵。皇上和皇后一到席,宴會就正式宣布開始。各國來使呈上的賀禮,上等的美味佳肴,曼妙舞姿的表演,官場上的客氣寒暄,總之,氣氛融洽愉快。
只是席間有兩個人貌似坐立不安,一個低頭,一個則用扇子掩面,目的一致,不想讓對面那位來自幻雨國的十六公主將自己的長相看個真切。讓一顆芳心陷落不是大事,關鍵是給自己找麻煩,那就是沒事找事了!
不用說,低頭的是碧仁宏,他在那里心中后悔沒像鳳軒那樣散著頭發,否則還可以用散落的發絲擋住自己的臉。而拿扇子的則是鳳軒了,他覺得光用扇子擋還不夠,是恨不得將親親娘子的面紗借來好把自己的臉蒙個嚴實,叫誰都不知道自己長啥樣。
兩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今天早朝上,皇上下的圣旨完全如碧仁宏所預料的那般,此次將與幻雨國聯姻,由對方選則對象。
鳳軒和碧仁宏挨著坐,兩人都感到有兩道強烈的視線往這邊看來,只是不知道對方目標到底是哪個,不過,結論沒多久就出來了。
“鳳大人。”順公公的聲音在鳳軒身后響起。
“順公公,什么事?”不是好事!鳳軒暗叫一聲后,轉頭看向來人。
“皇上說,幻雨國十六公主在乾都期間,就暫住您府上了。”順公公低聲傳達皇上的旨意。
“……,剛才幻雨國的使者有對皇上說什么嗎?”是他忙著用扇子遮臉的時候沒注意到嗎?
“是的,在筵席開始沒多久的時候,他們有派人告訴皇上……”
“我知道了,謝謝您了!”
“哪兒的話,應該的。”順公公微微作揖,回皇上那里去了。
唰地,鳳軒把扇子合了起來,用扇子搗了搗碧仁宏的肩,不悅道:“不用再低頭了,沒選你!”豈有此理,這到底是哪里來的爛桃花,總擅自往自己這里躥!
碧仁宏松了一口氣,同時又同情鳳軒,問道:“有辦法嗎?”
“哼!”鳳軒再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反而直直地看向十六公主。他笑得邪氣,整個人張狂的貴氣完完全全地展示出來,讓那張絕色的容顏越發地引人沉淪。
只見那十六公主被他看得臉紅心跳,羞澀地低下了頭,以至于沒看見鳳軒嘴角隨后挑起的譏笑,更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乃是:該死的女人,給我找了這么大的麻煩事,既然敢擅自喜歡我,就叫你喜歡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