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悚然,璃親王屬下竟這般勇猛,不懼生死,可見治下嚴謹!
聽到里面的打斗聲,官兵也圍了過來。劉玨冷冷地朝方才報告此地無異樣的小隊長看去,沉聲道:“把這所房子拆了搜!”
不多時,官兵涌入后院。阿蘿聽到外面一陣翻騰柴垛的聲音,心里一嘆,他終是來了。她整整衣衫,活動了下拳頭,隱在門邊上候著。
突聽到一聲驚呼:“這里有暗門!”
阿蘿閉了閉眼,拉開門,人已沖了出去,拳腳毫不留情,轉眼間便放倒了幾個官兵。她跑出柴房,抬頭就看到了劉玨。他眼中閃動的不知是什么神色,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你以為你還跑得掉么?”
“我跑不跑關你什么事?我又沒犯王法,不過是想來這里吃點東西而已!”看到他,阿蘿的心跳得很快,臉上卻是滿不在乎的神情。
劉玨臉上青筋暴出,笑得凄涼:“哈哈,不關我的事么?我的王妃!”
“我還沒嫁你呢,現在我改主意了,沒見過你這般死皮賴臉的。哼!”阿蘿心里一痛,暗叫,老狐貍,你最好知道你兒子的脾氣,這樣整,我受罪受大了。
她真的是被劉緋的人帶走了,她心里真的還念著劉緋。鉆心的刺痛像把鉤子在反復拉扯著他的心,痛得他有點直不起腰。劉玨怒極,仰天而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可以這樣隨便踐踏我王府的尊嚴,說不嫁就不嫁?還想與人私奔,做夢!”
阿蘿傲然站在那里:“打死我也不會跟你回去!有本事你不用輕功,不用點穴來???”她架勢一拉,藐視著劉玨。
劉玨氣得大喝一聲:“都給我退下!”身形一展,竟真的不用輕功與阿蘿斗在一起。阿蘿身輕如燕,快速躲閃著他的攻擊,兩人竟斗了十來個回合,她力氣漸漸弱了,背心一痛,給劉玨反手一掌擊倒在地。
阿蘿暗罵,真他媽手重,差點給他打得閉過氣去。她喘著氣努力從地上爬起來。劉玨瞧著她,她的神情是那么倔強,散亂的發絲飄在耳邊,竟感覺不到她的狼狽。這么多年的深情落在她身上,卻似雪花飄進了河里,融得一絲痕跡都不見。枉他對她小心呵護,捧在掌心如珠如寶,她就是這樣回報于他!她的心是鐵做的,不,比鐵還硬,比冰還冷,她血管里流的全是無情與背叛!劉玨恨意翻滾,陰沉的臉宛如修羅,眼中全是濃得化不開的冷酷。
阿蘿被他的氣勢逼得一顫,心里痛得跟什么似的,調過臉不再看他。耳邊風聲一急,她的手已被劉玨反剪,他綁得很用力。阿蘿咬住嘴唇一聲不吭,心里恨道,總有一天,你求我我也不理你!
劉玨一把抱起阿蘿走出素心齋,剛上馬,對面就急急來了一隊侍衛,為首的是宮中侍衛統領鐘右山。他瞧著劉玨便笑道:“太子聽說王爺已救回相府三小姐,請平南王攜三小姐入宮。”
阿蘿靠在劉玨懷里,聽到宮中來人要劉玨帶她入宮,輕輕睜開眼看劉玨。他沉著一張臉,肯定還在氣頭上。她心里又嘆了口氣,心想,這一入宮,怕是兇多吉少了。子離怎么還沒到啊,再演下去,她沒死也去了半條命。
“通知李相,說三小姐被擄受傷,本王帶她回王府調養去了?!眲k沒理宮中侍衛,吩咐玄衣去李相府一趟。
“你是鐘右山吧?”劉玨這才慢慢對宮中來人道。
“小的正是,平南王好記性?!辩娪疑胶Ρ┒Y,答道。
“擄三小姐的賊子已經伏誅,三小姐有傷在身,驚恐不已,請你回報太子殿下,本王帶她回王府了,等身子調養好了再進宮謝恩?!?
“這,這個……”鐘右山為難得很。相府三小姐被劉玨的斗篷遮了個嚴實,一動不動縮在他懷里,看不出傷在哪兒,他可怎么回去復命呢?
劉玨不理他,輕提馬韁,走到他身邊,又停了停:“本王帶未來的王妃回府養傷,怎么,鐘統領想代勞?”
鐘右山嚇得一抖:“王爺慢行,小的這就回去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