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士兵聽到後也是一臉茫然,這袁仙道可是秦王府的貴客啊,許校尉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子陵尷尬的笑道:“道長,你聽我說……”
許子陵剛說了幾個字,袁天罡忍不住就罵道:“說,說你個蛋,你這孽障,不孝子,要殺貧道啊……”袁天罡一副哭腔,還不忘朝一旁的杜如晦身上抹了一把眼淚。
只是袁天罡朝杜如晦身上抹眼淚的同時,杜如晦忍不住麪皮一陣抽搐,硬是忍住沒有說話。
袁天罡帶著這三人前來,其實是爲了宰許子陵的,早晨許子陵故意拿著酒博士找不開的三十兩金挺子來坑自己,所以現在袁天罡要找回場子,只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許子陵這小王八蛋竟然說出這等無恥的話。
“道長……”
“啊嗚嗚嗚,畜生啊……”
“道長……”
“啊嗚嗚嗚,畜生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袁天罡臉上響起。
袁天罡呆呆的看著許子陵,良久之後:“我操,你這孽畜,貧道今日廢了你,敢打道爺……”
“道長,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完!”許子陵不好意思的說道。
袁天罡本想說話,被尉遲敬德拉住了:“仙道先聽聽這小子的說法,說不定是誤會。”
“可不是嘛!真的是誤會,我給你解釋你不聽,所以纔出到如此下策!”許子陵說道。
“那你他孃的也可以不要打我啊!”袁天罡氣呼呼的說道,雙目怒瞪許子陵,彷彿見到殺父仇人一般。
許子陵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是爲了讓仙道快速冷靜下來嘛!”
“對了,剛剛我說的那一番話,其實是爲了訓練我手下士兵的一種技能,暗殺!全府上只有道長逃……輕功最高,而且聽力特好,所以爲了能訓練出一種特種任務兵,就不得已讓道長爲我做一會靶子了!”許子陵解釋道。
“不幹!”袁天罡很乾脆的說道。
“額,你來幹嘛的~”許子陵覺得很沒有面子,低聲問道。
“讓你請客,你早餐讓我請你了,你要還回來,道爺要去“蘇五家”!”袁天罡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許子陵剛剛準備說不幹的,不過一個想法不知覺的劃到腦海,於是連忙改口道:“哦哦,使得,使得,就算道長不說,爲了賠剛剛在下的罪,也要請道長!”
“他們也要去!”袁天罡很霸氣的指著尉遲敬德等人。
“當然,當然!”許子陵說道。
走在去“蘇五家”的路上,許子陵心中狠狠的想到:“你個老騙子,等會有你好受的!”
“蘇五家”內。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蘇梅了,這個小娘皮許子陵總感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絕不不是妓院的窯姐兒這麼簡單。
蘇梅見到許子陵很高興,笑盈盈的上來打招呼,臉上的面紗也已經摘下了,臉上塗著淡淡的胭脂,穿著低乳妝的淡藍色長裙,讓人看到後忍不住心猿意馬。
“額,蘇姑娘,您親自來了?”許子陵看到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袁天罡目不斜視,稱蘇梅不注意間,眼睛便死死的盯著蘇梅的大胸,如果非要定義什麼是僞君子,那麼袁天罡便可以完美的詮釋這三個字。
“呵呵,郎君前來,奴家當然親自招待咯……”蘇梅盈盈一笑,這一笑,美極了。
尉遲敬德和杜如晦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小子……”然後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淫笑。
“榮幸,榮幸,那個蘇姑娘可否幫某等叫幾壺上好的烈酒?”許子陵說道。
“當然,郎君稍等~”蘇梅扭了扭屁股走開了,這一個姿勢看上去很像是在勾引人,不,準確來說就是在勾引人!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袁天罡閉上眼睛,默默的念道。
不一會兒,酒博士便端著四壺酒上來了,酒未到,酒香便已入鼻。
由於廳內客人很多,蘇梅便沒有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窯姐兒。
這個酒很烈,四人不一會兒就已經喝到七八成醉!
常喝酒的人知道,這種狀態下,人是特容易興奮的,酒壯熊人膽,說的就是要八分醉。喝多了你便不省人事,什麼事都幹不了。喝少了你意識清醒,平日不會做的事,現在你仍舊不會做。
很顯然,許子陵已經達到這種八分醉的狀態。
許子陵是一個單身的漢子,單身了很久,對愛情也是特別的渴望,渴望著有屬於自己心中想象的那樣一位姑娘,可以發生一些浪漫的事兒。
突然走到平日內窯姐兒獻唱的舞臺中央,這個中央也是蘇梅第一次以琵琶蒙面少女形象出現的那個地方。
大聲吼道:“我要唱歌!”
袁天罡也醉了,跟著許子陵一起跑到臺上,吼道:“我也唱!”
臺下不知是起鬨還是高興,一起鼓掌叫好,樓上閣間內,蘇梅雙臂依著紅木窗子,饒有興致的看著許子陵。
這人每次出現都會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感覺,不知這一次這人又能出什麼幺蛾子,蘇梅突然有點期待了,只不過聽到許子陵說要唱歌后,興致又下去了,因爲這是自己最拿手的玩意,已經厭倦了!
走過西鄉撲鼻一陣香
隔壁小姐還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來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歲情惆悵
一陣歡快且朗朗上口,並且帶著濃濃的古風歌風的《西廂》在小閣中響起。
蘇梅突然眼前一亮,這種曲子聽起來是那麼的彆扭,可是曲調卻挺好聽的,再聽到歌曲中,秀才少年和小姐懵懂的愛戀,讓蘇梅不自覺覺得許子陵在對自己唱一般,一顆心兒噗咚噗咚的跳個不停。
百花還在人去已樓空……
他是在對自己說的嘛?君若如西廂少年對奴,奴定不辜負郎君情義!蘇梅暗暗的想到。
唱完之後,袁天罡傻了,這尼瑪什麼吊歌,老子沒見過這種唱法啊!袁天罡比較拿手的就是《十八摸》這種黃色小曲兒,於是迎著衆人的期待,尷尬的跑下了臺。
這種小插曲,在長安這樣的地方時常可以發生,所以衆人完全沒有當回事,繼續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