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陵這上闋吟完之后,蘇梅立刻投來佩服的目光,那體態(tài),到真的像極了未出閣的小娘子遇到傾心的才子一般。
倒是一旁的陸公子眼神十分的不屑,他身旁那些所謂的才子也都和那個陸公子一個模樣,或許他們都沒能想出這樣一個憨廝竟能做出這么好的詞,但是,這詞縱然好,卻只有一個上闋,單就這上闋來說……他娘的,這家伙拐著彎罵自己呢!
這下子這幾個所謂的才子終于知道許子陵言下之意,這家伙是說我們無病**?
那幾個才子求助似的看著那個陸公子,希望陸公子能做的一首詩詞罵回去。
只見那陸公子憋了半天,臉都快憋紅了,也沒有想出一首詞,于是便硬著頭皮說道:“你這詞固然是好,然,所謂的詞必須要有下闋,單單做的了上闋卻是什么本事?”
“哦?還有這一說?”許子陵驚訝道。
那陸公子聽到許子陵這句話之后來了興致,嘿嘿,就知道你這小子不知道從來抄來的一首上闋,現(xiàn)在卻被本公子識破了。
這吵鬧之間,一會兒一旁聚集了許多人,那陸公子滿臉得意。
“這個都不知道?這詞莫不是從哪里抄來的吧?”陸公子折扇啪的一下打開,寒風(fēng)吹動了他的一絲頭發(fā),看上去到真像風(fēng)流才子,只是臉上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日,這些江南的才子到真的有一股軸勁,要是把這股子勁頭用到打仗上,這些個人各個都是將軍。
“而今識得愁滋味,欲語還休。欲語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許子陵看著玄武湖畔,十分騷包的吟道,眼神時不時的朝人群撇去,尋找著漂亮的娘子,全然不顧蘇梅那凌厲的眼神。
許子陵說完之后,那個陸公子先細(xì)細(xì)評味了一番,隨即臉色臊紅,剛剛放下的那些狠話四周的人可都聽著呢,這下可好,人家不但會作下闋,而且這詞的意境比剛剛自己那破打油詩不知道高了多少。
許子陵這首詞也是間接的嘲諷這些江南的文人仕子,整日里吟詩作對,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卻可知有多少人報國無門,欲語還休?北方突厥虎視眈眈,你們這日夜笙歌,為了泡個妞使出各種花哨,那些兄弟們?yōu)榱四銈冞@太平笙歌犧牲了多少性命,你們知道么!
就在那個陸公子尷尬不知如何自處的時候,許子陵卻帶著蘇梅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隊長,你剛剛做的那首詩,已經(jīng)引起世家的注意了,他們正安插眼線朝這邊走來,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博學(xué)多才!”遠(yuǎn)離人群之后,沈飛才對許子陵說道。
日,不會吧,老子好不容易能裝一下,這都不給機(jī)會,這些世家也真是的!不過許子陵此次金陵行本就要低調(diào),剛剛那一番卻是許子陵沒有考慮到的,這些世家的人可有認(rèn)識許子陵的,若是他們知道老子在金陵,那老子這張大網(wǎng)可就提前破了。
“哎,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等任務(wù)完成了,我在去玄武湖泡……吟兩首吧!”許子陵這一個激動差點(diǎn)把裝逼泡妞一類的詞語都說了出來。
許子陵看著遠(yuǎn)處湖畔邊久久未散去的人群,眼睛狠狠的瞇在了一起,隨即訕訕一笑,日,今天這風(fēng)頭,就讓給你小子了!
他在沈飛耳邊耳語了兩句之后,便和蘇梅匆匆的離開了。
“許大才子,剛剛是左邊的姑娘好看,還是右邊的好看啊?”蘇梅笑盈盈的問道。
“相對來說,左邊……啊,你這是什么話,本公子豈是那種人?”許子陵滿頭惡寒,差一點(diǎn)上當(dāng)了,這小妞果然厲害,問問題都這么有技巧,直接問的選擇題,而不是開放式題,這種問題首先就給人一個誤區(qū),先確定了觀點(diǎn),然后在確定的觀點(diǎn)中選擇兩個,殊不知,這兩個觀點(diǎn)都他娘的是陷阱啊!想不到這些后世才有的理論,這丫頭這么快就領(lǐng)悟了!
“嘿嘿,我這不是怕那啥公子哥的才學(xué)把你吸引住了么,所以咱才沖冠一怒為紅顏,用勁全身腦細(xì)胞,為你獻(xiàn)上一首佳曲,本才子絕不是那種附庸風(fēng)雅之人!”許子陵急忙解釋道。
蘇梅聽了許子陵這不著邊際的話,心中想笑,但是又忍住了,這人自第一次見面卻覺得是個正經(jīng)人家的公子,可是想不到卻是一個武將,可是又偏偏想不到這文才卻又不輸于當(dāng)世任何一個大雅,但是為人卻又偏偏玩世不恭,和平日世間的才子一點(diǎn)兒都不同。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他真的定州楊莊一個普通人家出生?
玄武湖畔。
人群尚且沒有散去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人,這群人身后還有一批官差,領(lǐng)頭的是一個師爺模樣的老學(xué)究。
這氣勢可把那陸公子嚇壞了。
“于主事,就是此人,剛剛那首詞就是此人做出的!”身邊一個文人打扮的小廝對那個叫于主事的老學(xué)究說道。
我日你姥姥,那個陸公子心理暗罵,老子什么時候做了詞?那明明是另一個小子做的!
陸公子急忙道:“不……”
“公子大才,請受老小兒一拜!”那個于主事說著竟深深的彎下了腰。
“不必多禮!”那陸公子折扇啪的打開,剛剛那副緊張的模樣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騷勁十足的風(fēng)流。
那于主事身邊的小廝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默默的退出了人群。
不久之后,世家的眼線也默默的離開了,見得這位才子就是平常的金陵人之后便也沒有了什么多疑。
這一幕也是許子陵巧心安排的,娘的,這風(fēng)頭就給那豬頭搶去了,許子陵剛剛沒有看到那陸公子坦然自若的無恥模樣,不然會忍不住上去把那廝打成豬頭。
縱然許子陵心中千百個氣腦,但是他從未想過這首詞其實(shí)也是自己剽來的!
此事之后,許子陵便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秦淮河岸邊的一家酒樓內(nèi)呆著,像個深閨的少女,倚窗而坐,等待著裴律師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