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馬周馬賓王的胖臉氣的都快要裂開一般,他憤怒的像個獅子,雙手顫抖的指著袁天罡道:“你這無恥出家人,與我說這是什么修道五十年所得,什么價比白銀,什么招財進寶、官道亨通,你這老騙子,老子把所有的盤纏都給了你,你還我!”
馬賓王確實也是氣極了,不然不會說出這么有辱斯文的言語,把老子這種粗鄙的言語都搬了出來。
“嘿嘿,小哥稍安勿躁,聽老道……”
“道你娘的蛋,還錢,不然老子報官!”馬賓王一點不和袁天罡客氣,顯然是真的動了怒,竟然連一旁的許子陵都沒有看到,雙目死死的盯著袁天罡,袖子已經擼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和眼前這臭道士擼起來!
“哎喲,我操,你這臭胖子,買賣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沒有求你,怎么?看你也是一個讀書人,想打架?”袁天罡也是不甘示弱,現在完全一副市井潑皮的形態,哪有一點點高手的模樣?
“就你這瘦了吧唧的**道士,還打架?去找你楊六家的姘頭打去吧,老子一個手就捏死你信不信?”胖子嘲笑道。
從馬胖子這句話分析,許子陵得出了一個結果,那就是這兩人是在妓院相識的,難道二人有惜才之意,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來,試試,看誰捏死誰!”袁天罡也擼起了袖子,眼睛卻時不時對許子陵使眼色,心道,你小子平日里不是會說的很,現在快幫老子想想轍呀!
許子陵會意,這才笑呵呵的起身,沖著馬胖子拱手道:“胖兄,好久不見呀?真巧,咱們真在長安遇到了!”
“啊?你是……那日在博陵崔府的許郎將么?”馬胖子這時才注意這個死道士身旁還坐了一個人,并且還是一個熟人。
“正是,胖兄這是……”許子陵裝作不解的問道。
于是馬胖子便把他和袁天罡的恩怨一一說給了許子陵聽,并且一個勁的拉著許子陵做主,讓許子陵動用內衛的刑罰弄死這老道士一類的話。
許子陵聽了之后,嘴角微微抽搐,看來內衛在你們眼中真的就比刑部還要可怕,就是那些私法的集中營,看誰不爽就能請他進去做做的衙門了!
“這個可能是一場誤會!”許子陵很顯然不擅長處理這種扯皮的事,況且本來就是袁天罡理虧。
“誤會個屁,你這臭道士,還不還錢?你若是不還錢,也別怪我馬賓王無賴,反正我盤纏全都給了你,現在露宿野外,老子今晚就跟著你不放了!”馬賓王道,“一個破琉璃偏說鉆石,要臉不?”
“跟就跟著,你這死胖子,臭廢物,真假都分不清,還要去做官,做夢去吧!”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那邊許子陵卻急了,你說你們扯皮管我什么事,這馬胖子賴著袁天罡不就等于賴著自己么?
兩人就這么僵持,誰也不讓誰,待袁天罡離開的時候,馬胖子果然僅隨其后,一步不放。
袁天罡看了看身后的胖子,嘴角微微一笑,跟著老子,你這死胖子有本事么?于是他猛的施展梯云縱,迅速的跑開了,由于走的急,腳下踩到屎都顧不及清理,脫掉鞋子繼續跑。
跑到許府的時候兩只鞋都跑掉了,門子開門的時候奇怪的看著袁天罡狼狽的樣子,問出了一句很沒有水平的話道:“仙道,你被打劫了?”
“屁!老子功夫這么高,誰敢打劫?沒空和你廢話!”袁天罡便赤著腳回屋睡覺去了。
那邊袁天罡回去享樂去了,這邊許子陵卻哭喪起臉,由于知道袁天罡請客,便沒有帶錢,誰知剛剛見袁天罡和胖子爭相離開的時候自己忘了酒錢這茬事,現在卻被店博士攔住了!
索性過了一會兒,他見到馬賓王垂頭喪氣的回來了,許子陵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不過馬賓王顯然比袁天罡的人品高了不少,回來的時候還知道把自己的酒錢給付了。
他付完錢便準備走,許子陵哪兒能讓他走,急忙抓住馬賓王,兩人便一杯一杯的敘起了舊,那馬胖子卻真的是個讀書人,說了許多時下大唐存在的問題,然后一些解決之道,但是當他把干謁卷投遞了許多京師的官員之后,人家都嫌棄馬胖子在民間沒有名氣,于是紛紛的遞給他一點辛苦錢,卻從未讓他成為幕僚。
這讓胖子漸漸的喪了氣,誰知去妓院喝酒解悶的時候遇到了袁天罡,說道這老騙子胖的神情顯得很是憤怒,把袁天罡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之后,心中才稍稍安了心。
人是罵完了,可是半天卻仍舊沒有見到借故撒尿而歸的許子陵,馬胖子看了看天色,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他憤怒的捶了捶胸口,憤怒的道:“京師的人呢素質怎么這么低下!”
無奈的付了錢,誰知那店博士卻問道:“郎君,您是認識袁仙道師徒么?”
“什么師徒?”胖子疑惑的道。
“就是剛剛那兩個啊,他們經常來喝酒,是師徒兩!”店博士道。
馬賓王胖臉忍不住抽搐,他努力的鎮定下來之后問道:“你可知他們住哪里?”
“永興坊,許府!”店博士回道。
掌燈時刻,許子陵等人正在內堂準備吃飯,誰知院內卻響起了婢子的聲音,道:“郎君,您不能進去……”
許子陵聽了之后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什么人膽子這么肥,敢私闖民宅……不僅膽子肥,人也很肥!
許子陵和袁天罡都驚訝的說不出話,只見一個白衣胖子,手中拿著折扇,笑嘻嘻的來到二人的身旁,毫不客氣的道:“吃飯啊,怎么不叫我呀!”
桃兒等人都以為馬胖子是許子陵的朋友,于是熱情的招呼起來。
這頓晚飯吃的并不怎么好,待吃完之后,馬胖子卻粘著袁天罡,去他的房內入睡了,其無賴的樣子,竟然讓袁天罡也施展不了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