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許子陵把胖子接到自己的府上,終于把這一天盼到了,當晚,許子陵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和胖子喝的酩酊大醉。
胖子對許子陵來說,有著特殊的感情,就像一個初生嬰兒出生的第一面見到自己的媽媽一樣,許子陵對胖子就是這種感覺,來到唐朝見到的第一個人!
“子陵,俺們終于熬出頭了!俺要把俺娘接到長安來,你看怎么樣?”胖子說道。
“當然當然,我這房子這么大,是應該讓俺們娘享享福了!”許子陵道,雖然這是一個素未謀面的老人,但是許子陵卻打心里尊敬!
“嘿嘿,俺娘要知道俺們這么有出息,一定會替俺們高興的!俺明天就請假回慶州!”胖子說道。
“我陪你一同回去!”許子陵道。
翌日一早,兩人早早的來到宮中,許子陵找到了李世民,告訴李世民自己和胖子要回慶州一趟,并且說明了緣由,李世民聽了之后笑呵呵的道:“百善孝為先,去吧!”
許子陵懷著緊張激動的心,和胖子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慶州楊莊。
許子陵和胖子牽著高頭大馬來到了村子內,陌生,許子陵對這個地方十分的陌生!
胖子像是看出了許子陵眼中的陌生于是問道:“子陵,你不會不記得這里了吧?”
“額、呵呵,怎么會,只是感慨太多了!”許子陵道,“為什么村子里這么靜悄悄的,一個人都看不到?”
許子陵和胖子已經在村頭走了一段時間,可是奇怪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戰亂,壯丁都被拉去充軍去了!哪還有人啊!”胖子嘆息的說道。
“不對,即便去參軍,村內難不成連一個老人都沒有?”許子陵道。
許子陵的這句話讓胖子心中陡然一緊,對?。繛槭裁匆粋€人都沒有見到?
“快,回家看看!”胖子急匆匆的牽著馬朝自己的家中走去。
“為何這么多人圍在俺家?”胖子看到家門口仿若聚集了村子里所有的人一般。
“進去看看!”許子陵撥開了人群,“借過借過?!?
“老雜碎,大爺看上你這東西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甩開了,老人懷中籃子內的護身符撒了一地。
老人看到后急忙朝地上撿去,“這是給俺兩個兒子做的,俺怎么也不會給你的!”
“你!”那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抬起了腳就朝老人的腹部踢去!
“砰!”許子陵一腳踢中了種男人的大腿,然后“砰砰砰”又是三拳,一點不含糊的招呼在了中年人的臉上,中年人牙齒立刻被打飛了幾顆!
“阿娘,您……您沒事吧?孩兒不孝,孩兒來晚了!”胖子一把抱住了正在地上撿護身符的老人,泣不成聲。
“你……你?許子陵?楊懷義?好你們兩個兔崽子,你們等著!”中年人起身,立刻跑開了。
“懷義?子陵?啊……真的是你們,我的好孩子……”老人也哭了,臉上布滿淚花,這是一種真情的流露,這種情景,許子陵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不……你們快逃吧,那個懶三你們不是不知道,他長兄是慶州的折沖校尉,咱們惹不起的,快逃我的孩子們!”
許子陵聽了這話后,心中不由來的一酸,已經止住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掉了下來,這個孤獨的老人也不知道已經受過多少次的欺負,但是心中想到的仍是自己的孩子,多么偉大的親情!
“娘,您告訴我,那個懶三來你這搶過多少次?”胖子擦了擦眼淚,肥胖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殺氣。
“懷義呀,你不知道,這些年,你離開之后,你娘每日都在做護身符,哪家兒郎若是被選入軍,你娘都會送一支,那懶三看此物有利潤可圖,于是便隔三差五的來你娘這里搶奪,不給,便打!哎,那畜生,我們也不敢說什么呀!”一個村民說道。
“大伙都散了吧!”許子陵道,“今后再也不會有什么懶三了!”
從看見懶三那一刻起,許子陵就已經把懶三看成了一個死人,去吧,去把那個什么兵曹參軍帶來吧!做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子陵給了鄉親們一點兒通寶,鄉親們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離開之前都在勸胖子和許子陵早點兒把胖子的娘帶走,千萬莫要等懶三回來!
“娘,這些日子,辛苦您了,孩兒不孝啊!”胖子哭哭啼啼的說道。
“我的孩呀,你們不是在軍中么?怎么出來了哎,你們快些離開吧,鄉親們說的對,莫要等懶三回來了,你們放心,他不會為難俺這老太婆的!”楊馬氏說道。
說話間,一群嘈雜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哼哼,你們誰都別想離開!把我二弟打成這樣,我等豈會善罷甘休?”
“你就是慶州兵曹參軍?不錯,帶了十幾個人來!”許子陵臉上布滿冷淡和無情,雙眼冷冷的盯著這群人。
這群人看著許子陵身上和眼中散發著的殺氣,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刁民,好大的口氣!給我抓起來!”
話音剛落,許子陵施展梯云縱,快速的抽起了軍兵手上的一把刀,刷刷刷,三個軍兵便躺在了地上,不在動彈。
許子陵做這一系列動作快的讓懶三和兵曹參軍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想造反?”兵曹參軍顫抖的說道,自己哪成見過這種場面,三個人的尸體還在自己的腳邊流著鮮血,這種場面對于一個用錢買官,從未有上過戰場看過死人的兵曹參軍來說,萬分恐怖!
許子陵冷冷的看著懶三和兵曹參軍,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已經知道死神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一般!
“大爺饒命!”懶三和兵曹參軍再也受不住這種氣勢了,連忙跪下,可是雙膝剛落地,便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了!
“你們幾個,哆嗦什么?帶我去慶州刺史府!”許子陵冷冷的對剩余的幾個軍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