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莉都這樣說了,諾拉自然能聽出她維護肖啟明的意思。態(tài)度稍微軟了一些,說道:“薩莉,我是在為你好。你的閱歷還是太少了,對男人你只需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不要單單看他為你說了什么,而是要看他為你做了什么。在你們這個年紀要格外的注意,不然最后吃虧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而后她又轉頭對肖啟明說道:“剛剛我的話可能直接了一點,但這就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現在距離神鷹軍團招兵也就剩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領主府還有不少空置的客房,你可以暫居在這里。利用這段時間你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做規(guī)劃,眼光放長遠一點,不要只局限在未來的一兩年。更不要好高騖遠,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或是有什么困難,也可以讓薩莉和我提。”
“今天就這樣吧!薩莉,你都不知道姐姐我我下午還有多少的事要忙!”
半開玩笑的和薩莉訴了遍苦,諾拉就下了逐客令。
肖啟明一言不發(fā)的和薩莉走出了花園,到走廊處時,薩莉終于忍不住的說道:“肖爾,你別難過了。諾拉姐姐她就是說話難聽了一些,但對我是很好的。你就當是為了我,別在心里和她計較。”
肖啟明低頭看了她一眼,輕笑著說道:“誰會和她一般見識,能聽出來,她確實是挺維護你的。我如果去從軍了,在荊花城有她照應著你,我也可以完完全全的放心了。”
“不去從軍不行嗎?你如果一去,我們可能幾年都沒法再見面了。”薩莉有些難過的說道。
肖啟明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都立過誓答應你爺爺了,怎么好反悔。當時你帶回來的那個噩夢之瓶邪門的很,我可不想以后每天晚上都沒法安心入眠。”
薩莉的眼眶紅了紅,自怨道:“都怪我不好,當時要是我攔著爺爺就好了!”
肖啟明擺了擺手道:“事已至此,想那么多也沒用。我也沒想著建功立業(yè),要是運氣好,剛入行伍就完成了你爺爺交代的目標,我可能很快就會回來。”
“領主府進出麻煩,我就不在里面住了。我在附近一家旅館長租的一個房間,以后每天早上,咱們就在領主府的門口碰頭。”
薩莉有些不舍得,拽了拽他的衣服說道:“現在就要離開嗎?諾拉姐姐下午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肖啟明考慮了一會,說道:“這樣啊,要不你去我租的那個房間里坐會。順便把你設計衣服的那個畫冊也帶上,上次我只看了個大概,這次你把其中的一些細節(jié)部分可以和我說下。”
肖啟明言出無心,但薩莉卻不知是想到哪去了。整張臉羞的通紅,扭扭捏捏的說道:“能不去你那嗎?我們可以找一個能曬太陽的地方看。”
看到薩莉這般表現,肖啟明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失言了。他很想直接了當的告訴薩莉:我喜歡成熟懂事豐滿的,你這種小豆芽不是我的菜。但他又有些擔心挫傷了少女的自尊心。
“還是得讓一個中間人對薩莉把話說開會比較好。”肖啟明在心里暗自琢磨道。
基于這種考慮,所以他還是決定暫時先裝糊涂,朗聲說道:“好啊,早上咱們去的那個落日公園就不錯!你快去收拾東西,我在門口等你。”
…………
落日公園并不是荊花城最好最大的公園,但景觀很有特色。巨大的赤紅色的石頭,被人以特定的造型壘起,遠遠望去整個公園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薩莉,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設計的這些衣服,有沒有考慮過它們該搭配什么樣的鞋子啊?”
“這兩天我也一直在觀察,我發(fā)現你們所穿的鞋子大都是皮靴。樣式上只有長筒和短筒兩種,鞋跟也都做的很平,沒有高跟。你沒有想過設計一些搭配衣服的鞋子嗎?”
薩莉歪著腦袋說道:“當然有想過啊,不過我都是習慣加些點綴,并沒有想著突破現有的樣式。畢竟鞋子是用來穿的,穿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肖啟明抓了抓頭發(fā),組織了一番語言說道:“鞋子穿著舒服確實是很重要!但這種舒服我覺得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理解。一種就是你說的,腳上的舒服,比如說穿著這鞋我走一天路都不累。第二種是心理上的舒服滿足。如果一雙鞋子可以讓你走到哪都能成為眾人眼神的焦點。那么這雙鞋子一定是可以讓你心生愉悅的,哪怕它不是那么的合腳。”
“有這樣的鞋子么?”薩莉疑惑的問道。
肖啟明打量了一遍薩莉,說道:“你把你腳的尺寸報給我吧。這兩天我想辦法,做幾件成品出來。另外我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計劃在這兩天實施一下。”
“能帶上我一起嗎”薩莉有些期待的說道。
“帶上你自然沒問題,可我也沒信心一定能做成功,到時要是失敗了,可就太丟人了。”肖啟明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肖爾!你一定可以的,再說就算沒成功,我也不會笑話你的。”薩莉繼續(xù)說道。
肖啟明想了想只能同意說道:“那好吧,你在領主府先耐心等我兩天。我把準備工作先做好,兩天以后咱們就開始!”
…………
送薩莉回到了領主府,回到自己租住旅館的肖啟明立刻就用傳訊戒指聯系起了蘭斯。
“嗨,這么快就找我!是改主意了還是遇到了麻煩事要我?guī)兔Γ 蹦X海里浮現出了蘭斯很浮夸的話語。
“算是需要你幫忙,我手上有一批價值挺高的工藝品想要出手。你看看能不能派人過來估個價,然后幫我給處理掉。”肖啟明回復道。
“價值很高的工藝品?來路不會有什么問題吧?”蘭斯問了一句。
“全是南海的特產,來路絕對不會有問題,你盡管放心。”肖啟明解釋道。
“行!東西在哪?我親自帶人過來一趟。”蘭斯很是干脆。
將所在旅館的位置報給蘭斯之后,肖啟明又到吧臺將自己隔壁的一間也給租了下來。然后將金色海螺吊墜中那些于他無用的海族特產挑揀出了大半,放進了空房間里。
蘭斯來的很快,就像是他本就在周圍逛蕩一樣。同時他還帶了一位帶著棕色眼鏡的老頭,應該是他們商會里專門負責掌眼的大師傅。
蘭斯先行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商會的瑪瑙供奉,經過他手上的寶物,已經不下有數萬件了,我最近也在和他學習。”
肖啟明客氣說道:“原來瑪瑙供奉,東西都在房間里,二位請上樓!”
他當先引路,等蘭斯和瑪瑙供奉二人都站定在房間門口后,他才緩緩打開了門。一瞬間房屋內的寶物光華直接就閃住了二人的眼,蘭斯更是警覺的往后跳出了幾個身位。
“搞什么?大驚小怪的!以為我會趁機刺殺你嗎?”肖啟明略帶不滿的打趣道。
“嘿嘿,習慣了,習慣了!不過我倒是要反說你一句了,你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唉。帶著這么多重貨,你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跟我去切磋,去逛后街,要是丟了怎么辦?”蘭斯訕笑了兩聲,然后反問肖啟明道。
“雖然來路很干凈,但對我而言也是筆意外之財。而且我對這些東西的價值,也沒個大概的了解,自然也說不上有多重視。”他拿出來的的東西全是海里的特產,沒一樣是陸地上的,行家一看就知道,所以他也沒多隱瞞。
玳瑁供奉幫著關上了房間門,在肖啟明的點頭示意下,他已經上前從寶物堆里拿起一根血紅色的珊瑚樹鑒定起來了。
蘭斯似乎在鑒定方面真有些造詣,經過初時的閑聊扯淡后,他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房間里的寶物上。什么東西可能是出自哪?價值大約幾何?他也能說上來不少。
肖啟明聽得認真,面上卻是什么表情都沒有。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再說他和蘭斯的交情也還沒沒到那一步。他現在心里盤算著的就是怎么才能把這堆東西賣出更好的價。
瑪瑙供奉鑒定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擦掉鼻尖上快要滴下的汗水,他拿著手里的記錄湊到蘭斯和肖啟明的身邊說道:“冠螺珠十四顆、雞心螺珠二十七顆、大王蚌珠三十顆、美人鯊完整標本一副,晶眼海牛標本一副、血珊瑚樹一株、紅玉珊瑚樹三株…………大王蚌完整蚌殼一副,鑒定全部為真。”
“全部為真那就好,我還以為都是些假冒的東西呢!”肖啟明輕笑著看著蘭斯說道。
蘭斯身為商會的二公子,自然也是談生意的個中好手,斜看了一眼玳瑁供奉說道:“多倒是挺多的,能算得上是精品么?玳瑁老師!”
玳瑁供奉將頭低了低,最終還是輕聲說道:“大部分都能稱得上是精品,其中少數幾樣更是世間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