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歌在一張偌大的牀榻醒來,空氣中瀰漫著某種馥郁好聞的迷香,從牀頭案幾上的鏤花香爐氤氳開來。
她試圖想從牀榻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兒勁都使不上來,鼻間縈繞著的花香像是會食髓知味的毒藥,讓她漸亂了心際,她意識昏昏沉沉的,卻已經不安起來,她知道那迷香怕是傳說中的銷`魂香。
儘管如此,夕歌還是咬緊了脣齒吃力地想爬下牀,她不知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但她不能讓宮黎得逞。
黑暗中,忽然有人推開了門。
夕歌心頭一震,呼吸一下子一陣短促,可那銷魂香全然紊亂著她的意識,讓她一點內力都無法凝聚起來,這個人是誰……他是不是宮黎派來的……
門外的人關上門進來,絲毫沒有察覺銷魂香正在一點一點地侵蝕著他的心神。
夕歌眉眼快柔軟成一灘水,眼神迷離地朝那一道漸漸靠近的黑影望過去,黑影慢慢籠罩下來,她藉著外頭的月光看到了他的臉……
是宮司城。
竟然是……宮司城……
也是這時候,夕歌才知道宮黎那一句想讓她爲宮家所用是什麼意思……
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迅速竄及夕歌的心頭,她警惕地盯著宮司城靠近,聲音軟啞而強作鎮定,“宮司城……你跟宮黎狼狽爲奸?”
宮司城腳步一頓,擡起眸看向牀榻上的人兒,此時的夕歌被換上了一身單薄的煙雲紗裙,半敞的雪白香肩,以及染上紅潮的臉頰,迷離如水霧的目光,宮司城盯著她,感覺喉嚨一緊,他並不知這種躁動是源於何處,但卻洶涌地襲來,他忍著沒上去扒了夕歌那一身薄紗的衝動,壓抑著嗓子反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夕歌稍稍鬆了一口氣,她知道怕是她與宮司城都落了宮黎的圈套。
夕歌能感覺到那種燥熱的感覺在體內翻涌著越來越可怕,她毫無察覺自己此時的雙眸水霧霧的,像是隨時要滴淌出來的春水,只是她用指尖狠狠掐著自己手心,殘存著那麼一絲理智,低喘著說:“宮黎……下藥……”
宮司城聞言一怔,不可置否地環顧了一番牀榻四周,方纔發現了牀頭案幾上的香爐,他上前將其熄滅,可迷香已然瀰漫整個屋子,他此時也感覺到身體燥熱得厲害起來,宮司城口乾舌燥得很,知道此時不是談論事情的時候,便強行壓制著蠢蠢欲動的燥熱道:“我,先送你離開。”
說著,他伸手去扶夕歌的手,可一觸碰到夕歌那綿軟細膩的手兒,力道一緊,根本無法鬆手放開她。
人兒的低喘,紅的要滴血的臉頰,迷離的眸子,微微翕動的脣瓣,都像是致命的誘惑。
“宮……”話音未落,夕歌痛喘了一聲,被宮司城反壓在牀上,宮司城灼熱的氣息落下來,一邊對著她的脣一頓恣肆蹂躪,一邊扯下她身上的薄紗……
他的動作是錯亂無章的粗暴,倆人的氣息或低或高的起伏,伴隨著掙扎,疼痛,以及,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