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施旎作了個噓的手勢,沖江振輝眨了下眼,“那我就勉為其難將就一下吧。”
江振輝笑彎了眉,“那就好好選吧,離晚宴還有三個小時,你得抓緊了,接下來是做發型跟化妝。”
施旎一聽,腦袋立馬耷拉下來,小聲嘀咕道:“不會吧,江總你這是要整死我嗎?”
“當然不是,你沒聽說過時下流行的一項游戲嗎?”俊逸的臉上帶著濃濃笑意。
“什么?”施旎不解了,這又跟游戲有半毛錢關系?
“野豬大改造。”眼底滿是戲謔。
“噗嗤。”女店長率先笑出了聲。
施旎這才反應過來,腮幫鼓鼓得,雙眼直想把他瞪穿,“你才是大野豬!”
“嗯,好吧。”一幅不跟你一般見識的說,“那你現在就跟店長去試衣服吧,小野豬。”
這邊,女店長已經伸手將她引到幾款禮服旁,說“這些都是巴黎這季最流行的款式,不過每款都只有一件,要適合的人穿才行。”說著眼光若有似無的瞟了眼施旎胸前,繼而又輕笑了下。
“是嗎?”施旎氣得想咬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嘛,看來她的爸爸計沒得逞。
接下來全由不得自己了,被迫試了很多高格調的服裝,每試一件就被領到江振輝面前,受他審核。起初的只是不夠好看,后面越來越就夸張。
到最后他扶額喊停了,“能不能再小女人點?”
看到這位店長一臉朽木不可雕的無奈,他搖了搖,開始親自挑選了。很快一件珠光粉的小禮服出現在他手中,漂亮的小圓領,腰間別著大大的蝴蝶結,下擺是蕾`絲蓬裙,剪裁飄逸而不失俏皮。
“就這件了。”他滿意的遞給一臉委曲的施旎。
“這種不適合我吧。”像是公主服。
“要相信我的眼光。”他自信的說,“會讓人眼前一亮,快去穿上吧。”
當施旎穿著這件禮服遲遲的從試衣間走出來時,他的目光凝滯了,這件禮服如他所想就好比是為她量身定做般,把她玲瓏嬌小的身段靈巧得襯托,青春而不失秀曼。
又配上一雙珠白的小皮鞋就更加完美。
下一站,造型。
二個小時后,得意的造型師把煥然一新的施旎交還給他,他一時還沒認出來,碎絨的短發變成了粟色的微卷,淡淡的橘色妝容跟她珠光粉禮服搭配得天衣無縫。
原來,平時野小子一樣的女孩也可以這么迷人。
笑意凝在臉上,心也為之怦然一動。
施旎也對鏡子里的自己另眼相看了,她扁扁嘴滿意得說:“不錯嘛,這下誰也認不出是我了,哈哈。”
她要的就是不多,別被認出來她是施旎就行。
“要不要,再加點什么?”江振輝看了一圈總覺得還有些美中不足,“對了,珠寶。”
“珠寶?——我才不要,每年生日,我爸爸都會親手為我做……”哦,連忙閉嘴,又差點露餡。
“你爸爸為你做什么?”江振輝聽得一頭霧水。
“餃子,呵呵。”
“珠寶跟餃子有毛線關系呀,你能戴一圈餃子掛脖子上?”他揚了揚眉。
那畫面也不錯,至少奪人眼球嘛,施旎想像了下,傻笑起來。
這時她的手機意外響起,是曉叢的聲音:“旎,你還記得上次楚文給我的首飾盒嗎,哇原來是一條好漂亮的水晶項鏈,我給你送來吧……”
倒底的最好的閨蜜,還心有靈犀到這程度,施旎驚嘆了聲。
“這水晶成色也太好了點吧,看起來就跟真的鉆石似的耶?”施旎把玩著脖子上的這條鑲滿燦燦水晶的項鏈詫異不已,又扁了扁嘴說,“就知道楚文偏心,曉叢你真是太好了,居然舍得給我戴。我上次的黑小包丟了,他給我什么都不知道,說不定也是條水晶呢。”
“好了,旎呀,讓我仔細看看,哇,真是……”蔡曉叢是真的為她高興,眼前的施旎是長這么大最好看的一次,原來是個隱美女。
“野豬大改造了吧。”施旎自嘲得沖她做鬼臉,“我是要去相親,還是今晚的主角,真是要無語了,打扮給誰看吶?”
“說不定你今晚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他呢?”蔡曉叢沖她眨眨眼說,“加油!”說著又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注定你個頭,看韓劇看來多了吧。”施旎點了下她的額頭。
“好了去吧,旎。”蔡曉叢深深的揚起笑容,“今天真是漂亮。”
“嗯,我去了,早點回去吧。”施旎對她擺了擺手,“今晚回來一定會晚,你別等我了。”
“嗯,好的。”笑著目送施旎走遠,蔡曉叢才搖搖頭嘆笑著說,“傻丫頭,那本來就是鉆石嘛,就像你一樣,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千金,是金子總會發光,該是你發光的時候了,旎,加油。”
那條天然的南非粉鉆項鏈當然不會是鄭楚文送她的那條,而是他特意為她準備的。
“星光公主,最大的那顆7.8克拉,瑞寶行的鎮店之寶。”這是鄭楚文的原話,“會有人認出它的吧,只要是時尚界的人。”
施旎一路都在把玩這條項鏈,越看心里越覺得奇怪了,瑞寶行的設計師真是了不得,做得這么完美,楚文手下都是些什么高人吶?
江振輝看她表情如此糾結也微微看了眼,“真是不錯嘛,哪家珠寶行做得,技術這么老辣。”
“哦,”施旎支吾了半天,才訥訥的說,“是瑞寶行,你一定沒聽說過吧,是內地的一家珠寶連鎖店,還……還蠻大的,呵呵呵……”
“怎么會沒聽說過呢,瑞寶行可是內地珠寶業的龍頭老大。”江振輝另有深意的笑了說,“不過,馬上你會見到他們的首席CEO了……”
“啊!!!”大大高音貝,施旎如果不是坐在高速行駛的車里,她會毫無猶豫的跳下去。
“怎么了?”江振輝也被嚇了一跳,“你認識他?你是欠他錢,還是什么……”
“哦,聽說他是北大才子,呵呵,沒沒見過,我不認識他,”訕訕的笑比哭還難看,她又怯怯的問,“他也會來參加凌總裁夫人的生日宴?”
“不會吧,這我可不知道。”他這么一說,施旎的臉色剛剛好看點,哪知他又來一句,“不過,他人還真在香港……”
話未說完,施旎的頭重重倒向車門,“完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