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找了新工作……
“這些鮮卑騎兵膽子到是小得可以,天剛黑就要安營下寨,不過他們這一路後撤,都進入鮮境內了,難道他們想要撤軍麼?他們九這樣就滿足了?”一名飛虎軍赤虎軍團的偵察兵對同伴笑道。
“不像,不過這幾日,這些鮮卑人已經帶著我們繞了好幾圈了,說不定有什麼壞點子。”一名看起來比較老成的偵察兵思量道。
“哼,鮮卑蠻人,能有咱們衛國侯大人的本事麼?班門弄斧而已,我們現在盯住他們就好,不要讓他們白白跑掉。”一個偵察兵不屑道。
這三個偵察兵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有偵察了片刻,決定派回一人,去和後面的關羽稟報,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正要往回走,喧譁聲起。
只見,鮮卑營寨裡燈火閃爍,一陣陣人馬喧囂聲傳來,接著,在鮮卑大軍的的後方,一道煙花突然冒起。
“有情況,快回去向關將軍稟報!”三個飛虎軍的偵察兵立刻起身,卻聽見自己身後一陣如雷的馬蹄聲,接著,就看見一員紅臉大將手舞大刀帶領一隊騎兵殺了過來,正是關羽,關雲長。
接著,鮮卑後陣想起驚天動地的喊殺聲,看聲勢,怎麼也有個七、八萬人。
“全軍突襲!”關羽一聲大喝,身後三千飛虎軍騎兵緊緊跟隨,如影隨形。
“衝啊!”鮮卑後陣,眼看關羽已經成功的把大部分兵力吸引過去,早已經包抄到位的程長風立刻帶領著飛虎軍團和破天軍團衝了上去,最前面的赫然是二千騎兵。而當頭的兩員將領更是勢不可擋,一人使槍,一人舞刀,正是張合與夏侯淵。
鮮卑人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樣的夜晚,會突然發生這樣猛烈的突襲,而且他們剛纔已經把注意力都轉移到營寨前方關羽帶領的赤虎軍團那邊去了,所以,當後面程長風帶領的大軍掩殺上來的時候,在張合和夏侯淵雙重威力下,鮮卑營寨後方的抵抗顯得是那麼脆弱,很快就被張合、夏侯淵兩人帶領的二千騎兵突入了大營,營帳內的鮮卑立刻潰不成軍,四散奔逃。
“情況有些不對啊……”後隊的田豐看了一眼人影重重,殺聲一片的鮮卑營寨,其時他們正跟隨裴元紹的後軍二萬人的步弓手在離營寨幾裡外的一個小山包上觀察著。
“怎麼?”程長風看了一會,不明就裡。
“大人可能沒有上過夜間的戰場,我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鮮卑營寨中的抵抗並不激烈,而且人數也不多,當然可能是我們突然發動的進攻,很多人都沒有醒悟過來,不過這人數相對來說還是少了些啊……”田豐臉色有些不好。 шшш? ttκá n? c ○
“的確,難道……”程長風的心裡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鮮卑營帳中的喊殺聲逐漸的減弱下來,前後衝入的關羽和張合、夏侯淵兩軍已經匯合。勝利在望,看來全殲這股鮮卑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難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了?”程長風看了田豐一眼,兩人眼中俱是懷疑。
“殺啊!”更加猛烈的喊殺聲忽然傳來了,這聲音叫兩人眼中懷疑盡去,是的,懷疑被證實了,那就是殘酷的現實了。
“程大人,有鮮卑的埋伏!四面都是鮮卑騎兵!”不一會,鎮守後軍的裴元紹滿身鮮血的衝了過來,身上赫然插著幾隻羽箭,雖不是要害,但卻已經是鮮血淋漓。
“裴將軍,你受傷了?”程長風關切的問。
“程大人,您快撤吧,後陣至少出現了三萬鮮卑騎兵,左、右也各有數萬……”裴元紹著急道。
“周倉,你保護程大人快走,趁鮮卑還沒有合圍,從這裡向營寨前門突走,去與關將軍他們匯合,我來斷後!”田豐道。
“不行,周倉,你帶田先生和張綃小姐他們先走,我自斷後!”這一刻,程長風沒有面對失敗或者死亡的恐懼,他的血是熱的,是血在燃燒,“自己竟然中了鮮卑的奸計!”程長風的大腦出現了那種狂熱的激情,那種遇到危險與挫折反而更加狂熱的激情,但現在這個時刻,這種盲目的狂熱也許是致命的……
“程大人,你是一軍之主,怎可如此捨身冒險,我裴元紹即負後軍之責,自去斷後!周倉大哥,你保護程大人、田先生他們快走!兄弟們,是誰把我們當人看?是誰給了我們一個如此高的地位?是誰給我們飯吃!今天我們要爲程大人而死,你們誰願與我同去,殺它幾條鮮卑狗,殺一個賺一個!”裴元紹,這個在歷史上本是藉藉無名的普通人,在這一刻,卻散發出了最閃亮的光輝,而他那些樸實的話語立刻激起後了後陣破天軍團士兵的血氣,立刻分出了一萬步弓手跟著渾浴血裴元紹分兵向後陣殺去。
雖然這些士兵心理都清楚,這樣的環境下,一萬步弓手去抵禦超過他們數倍的鮮卑騎兵,與送死無異,但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表示出猶豫,更沒有人退縮。
“裴將軍!”程長風清醒過來,深深的自責著,如果自己事先能夠明察鮮卑的動向,不中此誘敵之計,哪還要這些士兵爲他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大人,快走,莫要讓裴將軍白白送死!”田豐叫道。
“程大哥,你放心,我和凌妹妹今晚保你殺出重圍!”張綃神色肅穆抽出了寶劍,凌浣也是默然點頭。
“巍巍青山,冷冷紅纓,熱血如浪,飛虎如風,戰其異族,何惜此生,衛我大漢,揚我威名,以我丹心,護民如命……”程長風忽然望著裴元紹他們所去的方向,高聲唱起了這改編自‘白馬戰歌’的‘飛虎戰歌’,此刻,他的內心有若火燒,眼看裴元紹帶領這些大漢的忠勇之士捨身前去禦敵,心下疼痛不已,終於藉著歌聲悲嚎出來,眼淚卻也慢慢流了下來。
“巍巍青山,冷冷紅纓,熱血如浪,飛虎如風,戰其異族,何惜此生……”遠處,裴元紹帶領的萬人陣中也跟著唱了起來。
這歌聲隨著這黑夜傳出了很遠、很遠……
“走!”程長風的眼睛溼潤,片刻再也看不見裴元紹他們的身影,立刻跟隨大軍向營寨前方衝了過去。
“大哥,你沒有出事吧!”營寨內關羽迎了上來,他也是混身欲血,不過看模樣,那鮮血都是敵人的。
“我沒事,四弟,前門可否突圍!”程長風急忙問。
“張將軍和夏侯將軍已經帶隊衝了出去,大哥勿急,待我再去看一看。”關羽帶著自己本部騎兵再次朝前門衝了過去。
只見黑暗的曠野上,四處火把林立,看數量,怎麼也有十萬之巨的鮮卑騎兵包圍了自己的飛虎軍。
“田先生,你看情勢怎樣?”程長風問田豐。
“大人,孰我直言,我軍危矣!”田豐嘆道。
“田豐,你怎可如此說,動搖軍心!”張綃怒道,走到田豐身邊。
“心柔不可無禮,田先生說的是實話,如今鮮卑明顯是早已經做好準備的,現在他們人數達十數萬人,且全是精銳的騎兵,我軍現在,若除去裴將軍帶領的那一萬人——他們爲了掩護我們進營寨已經是必死之戰了,這樣算來,我軍現在兵力不過4萬餘人,騎兵更不足五千人,想要自保都難!”程長風絕對不是逃避現實的人。
“那我們若拒此營寨堅守,可否等待援軍到來呢?”張綃問。
“很難,你看這營寨建造的本就不堅固,就是爲了吸引我們而來的陷阱,這裡又已經深入鮮卑境內,憑此營寨想拒守,實在不易,更何況,鮮卑人既然能把我們誆進這個陷阱,於迴路之上肯定設置了重重障礙,我們如何派兵回去求援!”田豐分析道。
“如此,難道就要等死麼?”張綃氣得都快哭出聲來。
“呵呵,我程長風豈是那等死垂憐之人,心柔莫急,我自有辦法!”程長風充滿自信的模樣立刻讓四周人的精神一震。
“大哥!”關羽這個時候回來了。
“怎樣,能衝出去麼?”程長風急切道。
“不行,折損了將近一千個戰士,結果還是沒衝出去,鮮卑騎兵的弓箭太厲害,人數也超過我們數倍,現在張將軍和夏侯將軍正組織士兵加固營寨,準備開始就地抵禦,等待援兵,不過這些鮮卑小狗也休想輕易的衝進營寨來,我這口寶刀也不是吃素的。”關羽道,能讓他放棄衝鋒的軍隊,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強大,不過顯然他還是充滿了信心,手中青龍偃月揮動。
“元皓,你看我們雖暫時陷入敵圍,卻不墜不折,衆官兵齊心協力,共度難關,這纔是我飛虎之精神!”程長風道。
“嗯,大人也不要太憂慮,待豐去觀察一下敵情,爲大人分憂。”田豐看著程長風在困境下如此堅毅的神色,心中卻是激動不已。
而營寨後方,裴元紹去的方向,喊殺聲已經漸漸平息,顯然裴元紹和那一萬人的步弓手都已經以身殉國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悲傷感慨的時候,程長風等人立刻抓緊時間開始了對營寨的加固。現在鮮卑的騎兵還沒有衝到這營寨的跟前。
“裴將軍,一萬破天軍的兄弟,我程長風絕不會讓你們的血白流的!”程長風暗自咬牙。
飛虎軍營寨外,剛剛程長風等人矗立的山包上,瞬間物是人非……
“大帥妙計,不但設下這個圈套把那程雲困住,而且讓那宇文部落折了三成人馬,哈哈,大帥真是神機妙算啊!”慕容鐵連看著已經把飛虎軍合圍在營寨中的漫山遍野的鮮卑騎兵,大笑著。
“這才只是個開始,命令你們慕容部落的戰士開始第一波攻擊,你們不是也休整幾個月了麼,現在正是你們立功的時候,務必在天亮前把營寨給我攻破,誰能生擒那程長風,我封他做萬夫長,甚至其他部落的頭人!”段河臉色上卻看不出什麼驚喜的成分,好像能把飛虎軍甚至程長風圍困與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多謝大帥,我等必定踏破這小小營寨!”看著營寨裡稀疏的燈火,慕容鐵連得意的笑道。
“段大帥,小將來遲,幸不辱使命,把漢人完全引入了包圍圈。”正往前走的慕容鐵連,正好遇上了一直擔任誘敵任務,剛剛回來的宇文烈圖,兩人對視一眼。
宇文烈圖渾身都是血跡和污跡,臉上神色如常,好像對這個誘敵的任務非常滿意一般。
“嗯,烈圖回來了,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本帥記得你的功勞了。”段河依舊面無表情。
“謝大帥!”宇文烈圖恭敬的拱手,然後退了下去。好深沉的心機!
“鐵連,一切小心!”段河突然對正大步向自己戰馬走去的慕容鐵連道。
“呃?多謝大帥關心。”慕容鐵連猶豫了一下,上馬提刀而去。
營寨內,飛虎軍的士兵正在抓緊修繕營寨的柵欄,期望這薄弱的木樁能抵擋住一會鮮卑就要發起的衝鋒。
“早知道,把那些武剛車都帶來好了。”張綃看著那搖搖欲墜的柵欄抱怨道。其實飛虎軍這次出來還是帶了近一百輛武剛車做運糧之用。
但這個用於誘敵的三萬人的營寨很大,一百輛武剛車根本若分散於四邊,根本起不到防禦的作用,須知道這武剛車本來就是要結成車陣才能突顯威力的。
所以,程長風乾脆把近百輛車分成兩部分,前後寨門各佈置五十輛,至於四邊營寨的柵欄薄弱處只能寄希望於步弓手了。
“四弟,我們還有多少人馬。”程長風也跟著普通士兵一樣,忙碌了半天,有些氣喘道。
“騎兵不足四千,步弓手破天軍團除了裴將軍帶走的那一萬人,沒什麼損失,到是飛虎軍團的那二萬步弓手爲了掩護我們騎兵進營,傷亡近萬人,現在加一起總共是三萬步弓手。”關羽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自出道以來,還沒有要別人犧牲姓名來掩護自己撤退這個概念,因此今日心裡十分不好受。
一旁的張合、管亥、周倉、廖化、夏侯淵燈人也是眼睛發紅,他們都衝殺了半天,連盔甲都不曾卸掉,疲倦可想而知。
“三萬四千人,對方有十萬、甚至更多……”程長風思量著對策。
“大人,我建議分一萬步弓手在前門,一萬在後門,其餘三千步弓手做機動部隊,至於四千騎兵,全部下馬,暫時充當步弓手。”田豐建議道。
“嗯,暫且只能如此,對了,四弟,張將軍,夏侯將軍,管亥將軍,周倉將軍,你們趕快命自己手下士兵,用所有能裝東西的袋子乘裝寨內泥土,然後把這些泥袋子擂在營寨四周柵欄的薄弱處,形成環形壁壘,壘內藏步弓手……”程長風發現腳下的土地多是沙石,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時空構築戰鬥工事用的沙包來,靈機一動道。
“是!”幾員將領立刻按照程長風的吩咐行動開來。
“但願能多抵抗住鮮卑騎兵的幾次衝擊!”程長風默唸著,他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即使要死,也要拖下更多的敵人去死!爲身後的兄弟姐妹創造更多的機會!”程長風決心以下。
黑暗中的雪原上,一列列鮮卑騎兵殺氣騰騰的從遠方馳來,他們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這樣沉默的衝鋒著,一時間,他們這種無聲的氣勢有若重石一般壓在飛虎軍戰士的心頭。這些鮮卑騎兵就這樣一反常態的沉默衝鋒著,他們甚至沒有點燃幾個火把,大概是怕太過明亮,而成爲飛虎軍步弓手的靶子。
沒有聲音的野獸纔是真正兇殘的野獸……
不過總算老天還戰在漢人這一邊,幾天前連綿的大雪大地都是雪白一片,天上又是明月皎潔,雪地輝映著月光,讓他們還是很容易的就暴露在飛虎軍的視線裡。
“大家不要著急,我們的箭不多,所以要爭取每一箭都有效的殺傷敵人。”張合來回的走著,安慰著有些緊張的破天軍團的士兵,這些黃巾軍出身的士兵,面對這樣兇悍的鮮卑騎兵,多少還是有一些緊張的。
“張將軍,他們快衝過來了。”一名士兵指到。
果然,四面都出現了鮮卑士兵,距離飛虎軍的營寨不到六、七百米的距離。
“等一下,等近一些,大家看我號令!”張合手中弓箭擎出,他鎮守的是後門,正是鮮卑軍主攻的方向,他準備一箭立威,提高一下有些緊張慌亂的士氣。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五十米……”張合心裡默唸著,忽然長弓上揚,箭直指突襲在前的一名鮮卑騎兵,然後鬆開了握得有些發疼的手指。
“啊——”黑夜中,那名鮮卑士兵的慘呼傳出來好遠,令本來有些沉悶的氣氛立刻掀起了波瀾,有一些驚詫,有一些喝彩,更有一些憤怒。
然後,這波瀾慢慢擴散著,先是整個鮮卑軍不再如開始那樣沉默的衝鋒,而是發出了他們慣有的呼喝聲。接著,飛虎軍這邊的步弓手也叫罵著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羽箭。
漫天的羽箭準確的扎進了正在衝鋒的鮮卑騎兵脆弱的皮甲裡,這些鮮卑騎兵爲了保持強大的機動性,而犧牲了很多的防禦性。他們很少穿著厚重的盔甲,大都就是在要害部位包裹一塊鐵皮了事,更多的甚至只是半身皮甲。
不過,顯然他們無比出色的馬術彌補了他們在盔甲防禦上的劣勢,當第二批羽箭射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躲藏在馬身的一側,並張弓反擊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足夠數量的武剛車,情況也許會不同,但現在大多數的飛虎軍步弓手立刻暴露在了鮮卑騎兵的弓箭下,慘叫著倒了下去。
不過,顯然現在飛虎軍的鬥志是旺盛的,因爲他的最高統帥程長風竟然出現在第一線,他親自抄起了長弓雖然射擊的效果不怎麼樣,但無意極大的激勵了士氣。
“大人,請後退!”張合一揮手,幾個飛虎軍士兵立刻走過來把程長風拉到了後面,這個時候鮮卑的騎兵已經衝進了營寨,那些因爲激動和寒冷而充血的面孔上的猙獰之色,清晰可見。
“俊義,拜託了!”程長風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裡沒什麼大用處,因此‘順從’的被那幾個士兵送回中軍。
“盾牌手豎盾!長槍手架槍!”張合有條不紊的佈置道。
下一刻,衝鋒的最快的鮮卑士兵已經一頭撞在了營寨門口那串連在一起的武剛車上,立刻哀號著滾落下馬,接著,更多的鮮卑騎兵踏著他的身體撞了上來。
“要是能再有些武剛車就好了!”眼看這些兇悍的鮮卑騎兵都衝不破這車陣,張合嘆息著。
不過現在營寨門口暫時的局面並不代表整個戰場,營寨四周柵欄的薄弱處成爲了這些鮮卑騎兵重點照顧的對象。
幸好那些超時代的沙包壁壘,鮮卑騎兵和他們的坐騎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防禦陣地,竟然有些猶豫,不知道是直接衝撞還是跨越過去更好一些,而這片刻的猶豫,足夠沙包後面的飛虎軍士兵一槍捅過去,讓這些鮮卑騎兵化做冤魂。
“媽的,這些漢人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頑強?”慕容鐵連眼看著自己部落的兒郎一個個或倒在衝鋒的箭雨下,或死在武剛車的利刃裡,或在沙包壁壘前失去性命,心疼的手都直哆嗦。這些戰士可是他慕容部落在草原上的立足之本。
本來以爲這些漢人經過段大帥的突然偷襲,已經亂了陣角、失去了鬥志,自己再派出這五萬鐵騎一衝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那想到,現在死了不下五千騎了,自己卻連營寨的大門都沒衝進去,真是丟臉,回去一定要被那宇文烈圖笑話,段大帥更很難原諒自己。
“全軍後撤,半個時辰後再次攻擊!”
慕容鐵連終於看不下去了,命令到,他可不想現在就把老本全賠進去。嘹亮的號角聲響徹在夜空裡,衝鋒的鮮卑鐵騎立刻後撤。
有這五萬鐵騎在手,他就是段大帥身邊的紅人,沒了這些騎兵,他什麼都不是,就像那被趕出了狼羣的老狼一樣,什麼都不是……
飛虎軍營寨內,到處是傷兵的呻吟聲,他們有些是在剛纔被偷襲的過程中受傷的,有些卻是在剛纔鮮卑第一次衝鋒後受傷的。
現在,鮮卑騎兵的第一波進攻總算被打退了,很多士兵已經是奮戰了半夜,身體疲勞到極限,立刻癱軟下去。而更爲嚴峻的是本就薄弱的營寨,在這鮮卑的第一次衝鋒裡,更加岌岌可危。
“各位將軍,你們還能守住多久。”中軍帳裡,程長風問衆將。
“大人,如果營寨不破的話,可以堅守一夜。”管亥答道。
“哦……”程長風看了看其他人,他們也都微微頷首。
“程大人,你給我2000騎兵,我願當前鋒突圍!”夏侯淵出列道。
“不可,夏侯將軍,你是孟德兄的愛將,已經爲我冒險前來支援,如果讓你再有損傷,我和孟德兄無法交代。”程長風拒絕道。
“大哥,可有援兵?”關羽問。
“援兵,翼德的黑虎軍團三天內都未必能趕到,而且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即使知道,那烏桓等族也必然得知,到時候誰來抵禦他們?”程長風憂鬱道。
“那我江山的十數萬屯田的軍民呢?”張合問。
“軍民背後掩殺,或者對抗步弓手還可以,正面對抗這十萬鮮卑,難有勝算!”田豐替程長風回答。
“怎麼辦?怎麼辦?”程長風大腦告訴運轉著,思考著古往今來以弱勝強的戰例,期望從中尋找到克敵制勝的靈感。
“那我大哥的二千人呢?”夏侯淵想到了還未趕到的曹操。
“人數太少,而且全是步弓手,難……”程長風皺眉道。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程長風幾乎有些絕望了,冷風一陣陣穿過帳篷的縫隙,吹在他的身上。
“程大人,鮮卑騎兵開始第二次進攻了!”一名偵察兵跑了進來。
“命令全軍,一定要給我抵抗住這次進攻,只要能支持過這個晚上,同時把那機動的六千人給我叫來!”程長風忽然道,眼睛裡閃爍出幾分希望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