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勢要走,又回頭隊那誦者道:“你的詩不錯。”
誦者先是一怔,道:“公子也喜歡嗎?”
“我只是以前聽過,但是我記不起來是誰寫的。“
“公子貴人多忘事。這是蜀中名妓薛濤的詩篇,別說是這長安城中,就是全國都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我等閒來無事,故而熱鬧熱鬧。“
又是那個薛濤的粉絲,幾個人都說她聞名暇邇,知道她的人比知道皇帝的人都多。這樣的時代,一個女人能出名道這樣的程度,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你覺得她的詩寫的怎麼樣?“
那人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問道:“公子您覺得呢。“
我對詩沒有什麼研究,只不過在上學的是否,在老師的威逼之下背會了幾首而已。在我看來只要是個古人,只要是個能識文斷句的人就比現代人又水平。那些時代的人都能靜下心來讀書,而現在的人則辦不到。我不知道這薛濤的詩寫的怎麼樣,但是走這麼多的人喜歡,一定差不了。
“還行。”我回答道。
“公子實在是太謙虛了,那薛濤不但人長的國色天香,詩做的也是超凡脫俗,故而爲天下男子仰慕。”
“讓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想見一見這個薛濤了。”
“天下所有男子都想見,何況是您呢。如果您見到了薛姑娘,勞繁您給討一個簽名來,小弟不甚感激。小弟在此爲兄弟們謝過公子。”
“如果我去了,我就給你討”
從家丁房裡出來,在老者的帶領下,我回了住處。在外面逗留時間太長,此時月亮已過中天,時間已經不早了。可是這月亮圓是便是那相思之時。我找來兩瓶酒,想要和魯思一喝,到了她的房裡,卻發現她的門反鎖著,人卻不知去了哪裡。
這傢伙神出鬼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來了這裡以後,我沒什麼需要她去冒險,她卻自己出去了,不過也沒什麼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可是我一瓶酒都喝完了,她還沒有露面。再後來我就睡過去了,只是一睜眼,天又亮了。
我問魯思一去了哪裡,魯思一沒有回打我,而是說道:“你知不知道,這裡的人對薛濤非常地熟悉?
我說我知道呀,昨天晚上我不小心到了下人們的住處,他們都是薛濤的崇拜者,還背誦她寫的詩。
魯思一道:“既然你也知道了,那麼我們可以取道蜀中了。”
魯思一的話有些突然,我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經過她的解釋,我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
原來昨天魯思一看我愁眉不展,自己睡覺也不好意意思,就在晚上出去了一趟。如同我發現的一樣,魯思一發現長安城的人們隊薛濤有著狂熱的追求,於是她覺得薛濤既然這麼出名,那麼隨便找個人問一下她的情況就能問出來。
聽魯思一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這麼簡單的推理,我怎麼就沒有想出來。人鼻子下面一張嘴,人家不會問呀。如果柳迎枝執意要去找薛濤一家,她在處女村,或者是在那之前就已經知道了薛濤不在長安。也就是說柳迎枝有可能老早就改道去蜀中了。
魯思一又分析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柳迎枝知道薛濤已經做了妓女之後,不屑於再去找她,但是咱們昨天找了她一天,有沒有消息,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柳迎枝沒有來長安。
那也不一定就是去了蜀中,可是她又可能去了哪裡。忽然我想起薛濤的一句詩“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這句詩中出現了“枝迎”二字,而柳迎枝的名字裡就有這兩個字。我又想起她的父母給我講過的往事,柳迎枝在薛濤家是住過一段時間的。薛濤現在能影響那麼多的人崇拜她,那麼在小的時候,她也能影響柳迎枝。很可能柳迎枝本來是不叫這個名字得,在薛濤家住過一段時間,回家後就改了名字。
柳迎枝對薛濤的崇拜可以讓她改名字,那麼薛濤出來找薛家,說不定就是去找薛濤的,而根本沒有去找薛勳。
在吉家又呆了一天。這一天又算是休整吧,心上雖然著急,但是我也知道著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了,還有魯思一呢,我也得爲別人著想不是。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從半夜下開以後就再也沒有聽過,我和魯思一計劃在這一天出發,雖有天雨相阻,但是去意一定,就不想再回頭,還是冒著失禮的風險和吉夫人到了別。吉夫人好意挽留,說沒有招待好我們,等丈夫回來之後再讓我們走。
吉夫人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口,吉夫人這樣高貴的地位,對我們來說可能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辭別了吉夫人,我和魯思一去向蜀中的方向。吉夫人也說過要家丁陪我們一起走,但是我們連我們自己的路線都不是很明瞭,如果讓人家跟我們,只會害人。
我們二人走了半天,身上有些疲憊,正好路過一家酒店,就栓好馬,在裡面買碗酒喝。進了裡面之後,見裡面氣氛很是熱鬧,人們三個一羣,五個一夥,聚在一起高談闊論。剛進去的時候,我只顧吃酒,沒在意他們的談論內容,但是坐了一會後,他們談論的內容就飄進了我的耳朵。
郭美人,這個名字是我最多聽到的。人們口裡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滿臉的淫邪表情,似乎那郭美人就脫光了衣服躺在他們面前,任由他們猥瑣。我也只是能從表情上看出他們的不屑,不甘,還有很多的邪火,但是每到關鍵的內容,他們總是會低聲細語,外人根本聽不著。
我心想這些個人真是的,想說什麼就大聲點說唄,這麼鬼鬼祟祟的幹嘛。他們這樣談論,真是不如那個報紙好,雖然上面有內容是被和諧過的,可是人家總還是有點內容的吧,總還是讓人聽的吧。
我挑中一個人多的桌子,帶了酒杯過去,想趁機聽聽那些人的內容,不料我還沒走近,那些人就互相使眼色,馬上閉上了嘴。
這些人真是的,我悻悻地回到自己桌上。魯思一打趣我道:“怎麼著,知道記者不好當了吧。”
我說我真想給他們那裡安個竊聽器。
我剛說完,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酒店,直奔我和魯思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