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舉起酒杯,對四個人說道:“我有事求大家”
胖子臉上堆笑,呵呵說道:“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還用這么客氣。只要到了月底,您給發工資就行了。”
“工資照樣要發,而且還有額外的補助。”
“補助?多少錢?”胖子急切切地問。
“三十萬。”
胖子的嘴成了O型,驚訝地說道:“這么多錢啊,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禿頭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看了看胖子,又看看我,再看看女孩,最后又回到我的臉上,問道:“馬可文,你愿意不愿意?”
我把端在手里的酒一飲而盡,抹一下嘴,說:“三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呀。一個大學生畢了業,辛苦干上五年也不一定能攢下這么多的錢。這也難怪有人這么快就答應了。不過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你讓我們做的事不是一件簡單的是吧?!?
禿頭仍就是那副表情,說道:“不愧是馬博士的兒子,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把我的計劃玩完全全地告訴大家吧?!?
五年前,禿頭去參加一個科研會,中間和一個教授非常處得來,兩人一見如故,經常交流到深夜。在交談的過程中,禿頭知道這位教授在負責一個屬于國家級機密的項目。這個項目關系著國家前途,名族命運。也許是兩人的關系已經十分親近吧,禿頭就打聽是什么項目,但是那個教授只字未談,關于那個項目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擠出來。
禿頭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問的,他問的目的是想知道什么樣的項目能批下經費來。做項目研究是很耗費錢財的,如果沒有國家的支持,就算你是愛因斯坦轉世也無能為力。所以他們最費心的不是怎么能做好研究,而是能立一個什么樣的項目,能順利通過國家考核,能批下錢來。錢來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禿頭看到眼前這個同行也是搞科研的,可是人家從來不缺錢的樣子。于是他就想問問她做的是什么項目,如果自己也模仿一個,是不是會很好批下錢來。
那位教授閉口不談她項目的事,禿頭也就不再問。但是那天晚上,突然有人敲他的門。那時已經是晚上一點鐘,酒店很安靜,除了前臺有幾個值班的人,其他地方看不到人影。禿頭也已經睡著了,突然的敲門聲讓他驚醒。他打開門,看到是那位教授。樓道里的燈暗,禿頭沒看清楚她的臉,就問她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那人沒說話,突然一頭栽到禿頭的懷里。
禿頭自知不會有艷福上門,況且那女人倒過來的姿勢也極為不正常,她就像突然失去任何控制,癱了下去。
禿頭叫了兩聲,沒反應,覺得情況不妙。禿頭開了房里的燈,眼前的鏡像讓他大吃一驚,女科學家渾身是血,胸口的洞里似乎還在汩汩地流血,她的腿因為疼痛而一抽一抽。血不停地流著,流到地板上,就如一條小蛇,蜿蜒而行。
“你怎么了?”禿頭叫道。
“有人害我?!迸淌跉庀⒁呀浄浅L撊?,她是費勁全力才吐出了這么幾個字。
“誰要害你?她們在哪里?我給你叫救護車吧?!倍d頭也是一介書生,還沒有見過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楞了半天才想起應該報警。
女教授并沒有同意禿頭的意見,而是把手伸向禿頭,禿頭湊過去,問:“你要我做什么?”
女教授用她的手指后面,禿頭順著她的手看去,一個黑色皮夾的一角從她的身下露出來。禿頭把那個夾子拿出來,問女教授:“是這個嗎?”
女教授使出全身的力氣,喃喃:“這是我的全部研究,一定要把它交給我的組織。一定……”
這是女教授的最后一句話。說完之后,她就斷氣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死在禿頭的懷里,這給禿頭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不過也給她帶來了收獲。
按照女教授的遺言,禿頭把那個黑色夾子交到了組織上。因為這是一個高級機密的項目,一般是不允許任何人知道的,但因為女教授被人謀殺,禿頭無意之中接觸到了這個項目,所以他們接納了禿頭,因為禿頭非常有領導能力,他們甚至還讓禿頭接了女教授的位置,成了這個項目的老大。
禿頭在無意之中收獲頗豐,但是天有不測風云。半年之后,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下,國家停止了這個項目的研究。一個有著幾百號人的組織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禿頭也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崗位上。
禿頭很不甘心。一是為死去的女教書,二是為這個死去的項目。這么多人的努力難道就全白費了嗎?
禿頭很不甘心,別人可能都已經把這個項目忘了,但是他一直希望能有個起死回生的機會。怎奈他重新申請了幾回,都沒有結果。沒有了國家的支持,這種耗資巨大的項目根本是寸步難行。
在這個時候,禿頭碰到了馬可文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爸爸。爸爸的才華讓禿頭驚嘆有余,而他的敬業精神更是讓禿頭折服。禿頭決定拉爸爸入伙,一起繼續研究。那時候爸爸剛剛失去了妻子,正在痛苦的深淵。聽到這個項目的原有,欣然接受。
禿頭找了這處地方作為基地,和爸爸一起做研究。一做就是四年,時光如梭,四年的辛苦摸索,在最近終于有了初步的研究結果。
研究有了結果,其他問題也就來了。為了研究,這四年花的錢是一個天文數字。為了能弄到錢。禿頭申請了好幾個項目,有真的,有假的,只要能弄到錢,他就做。他還借高利貸,從銀行做虛假融資。這樣的結果就是到目前為止,他在社會上的信譽度為零,他再也弄不到一分錢了。研究結果還只是初期的,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這意味著還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
“你是不是讓我們給你去搶錢?”我問禿頭。
“這到不是,如果在這個世界里搶錢,我也不會讓你們這樣的人去。我讓你們去做的是另一件事情。不是很難?!?
“不是很難,你會給我們那么多錢?”
“對于這個項目來說,幾十萬就是九牛一毛。根本算不了什么。”
“能不去嗎?”胖子好像看出來點不對勁。
“你覺得你們能走出這里嗎?”禿頭威脅道。
“那你就直接說逼我們去不就的了嗎?非要繞這么一個大彎子。”
胖子也附和道:“就是,你這不是違法嗎?咱們國家可是有勞動法的。”
“我是在逼你們去,可是我還是要給你們報酬的,你們愿意得去,不愿意也得去。否則我就把你們仍到最下面的地下室去?!?
沉默,我沒再說話,胖子因為陣腳全亂而敏思苦想。在一旁的女孩則是另外一種情景,她沒有聽我們說話,而是敞開了肚子大吃特吃。
“媽的,先吃飽了再說?!迸肿右膊还苎矍暗臒┬氖?,放開肚子猛吃。一大桌子的飯菜被我們三人風卷殘云般一掃而光。
禿頭一直看著我們吃完。等胖子吃完最后一粒米飯,放下筷子。禿頭道:“你們飯也吃過了,那我要說正事了?!?
三人都沒有說話。
禿頭繼續道:“你們三人就是這次行動的全部人員。領隊叫馬可文,兩名成員分別是趙金柱,和魯思一。你們的任務是把‘起陽草’帶回來?!?
“我們還沒有決定給你賣命?!?
“來了這里,就是我說了算,你們想跑嗎,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禿頭聲如洪鐘,沒有商量的余地。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妥協,等待時機逃跑。我給胖子使個眼色,讓他不用多說了,而那個女孩則注意力一直沒在我們說話的內容上。
“那說說你的任務內容吧?!?
“這還差不多,畢竟這件事情對你們每個人都是有好處的,你可以見到你的媽媽,趙金柱可以有錢給他的媽媽治病,而這個小女孩則可以吃飽飯。我讓你們做的其實很簡單,在見到杜十娘的時候,向她要些‘起陽草’回來?!?
“杜十娘?”聽到這個名字,我和胖子的嘴都成了O型。
“對,杜十娘,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她,見到她就們她要一些起陽草。只要你們能把這東西帶回來,我們就有錢繼續做實驗了,而你們也可以得到豐厚的報酬?!?
“杜十娘是誰?”
“古代的杜十娘。因為我們只打開了通往那個年代的光道。所以只能找她了。書上記載她有百寶箱,臨死的時候還扔了很多珠寶在水里。你們就要在她死之前,把她的起陽草弄回來。”
“書上沒有說什么起陽草呀?”我很了解那個故事,可是起陽草直說還是第一次。
“你們忘了我是誰了。我是學者,當然能知道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倍d頭饒有興趣地換一下坐姿,比手劃腳:“杜十娘只是一個小姐,一個小姐能有那么多的錢嗎?誰會為一個小姐一鄭千金?從古到今,小姐都多了去了,沒見到過那一個會如此巨富,這是有其他原因的。有野史記載,杜十娘有起陽草,可以幫助失去能力的男人重新找回自信。你們想想,那些富貴子弟天天**,身體終有枯竭的一天。那是等于殺死了這個男人,如果能用金錢買回這種自信,他們會傾其所有。這就是杜十娘為什么會那么有錢了。因為她有起陽草?!?
禿頭說的津津有味,這時門打開了,一個保鏢探進頭來:“老板,機器好了,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