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嬉皮笑臉的道:“哪兒能啊,師姐在這里,我不陪在師姐身邊,哪天刮風下雨的,豈不是要挨雷劈?”
“油嘴滑舌!”秦若云白了他一眼,手一指,微嗔的道:“那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呀?”黃軒仔細打量自己,沒發現什么不對,往脖子上一摸,手上沾染了一片口紅,他頓時傻了眼,在機場臨別時,兩姐妹一個接一個的濕吻印上來。他怕秦若云多想,在飛機上洗了把臉,原以為已經把吻痕全都洗掉了,沒想到脖子處還藏著一個,不也知道是顧小美親的,還是顧小靜親的。
“師姐,那啥,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黃軒心虛的連忙解釋。
“跟我解釋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好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秦若云板著臉使起了性子。
見她生氣,黃軒無奈,訕訕的退出了病房。準提戈爾臨走的時候,吩咐管家盛琦,要好好照料黃軒等人。秦若云幾人重傷住進了醫院,黃軒則被安排進了將軍府。他此時修為已然不弱,又是剿滅白風寨殺死察寧的關鍵人物,盛琦得了準提戈爾的吩咐,對黃軒很是重視,安排了兩個菲傭專門伺候他的起居,將軍府里的人對他也非常尊重,張口閉口的黃先生。黃軒從小到大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間有些很不適應。
在將軍府住了一夜,次日中午,準提戈爾滿面春風的從曼谷回來。此次前往中央,為了表彰他剿滅白風寨的功勞,泰國王親自接見了他,并且授予王室特級勛章一枚。準提戈爾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在慶功宴上,借著這股東風,他趁機為清萊府爭取了很多的利益,清萊王的地位越加的穩固了。
黃軒找到準提戈爾,向他說起要運送普覺遺體回國內的事情。準提戈爾對黃軒極為禮遇,對他的訴求無不應允,幾個電話打出去,輕而易舉的就搞定了所有的手續。
當天下午,黃軒搭乘一輛特殊航班,護送著普覺遺體,當天晚上就趕到了廣寧寺。當地**已經提前通知過了廣寧寺這邊,趕到的時候,廣寧寺主持普智禪師帶著一干僧侶,親自出來相迎。
出家人四大皆空,于生死看的很淡,看著躺在水晶棺中的普覺,普智倒也沒有流露出太多的哀傷,他雙手合十,無悲無喜的道:“阿彌陀佛,普覺師弟求仁得仁,往生西方極樂,我廣寧寺諸僧侶,均要以普覺師弟為楷模,修心修己,除魔衛道,不可墜了佛門清名?!?
一眾僧人齊聲應是,普智轉向黃軒,合十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不辭辛苦,千里護送普覺師弟回來,老衲這廂有禮了?!?
“大師哪里話,普覺禪師一代得道高僧,我對他十分敬重,能護送禪師回來,我幸甚焉!”黃軒連忙還禮,鄭重的說道。
普智微微頷首,手一請,道:“施主旅途勞頓,本寺已略備素齋,還請施主移步?!?
“大師有勞了。”黃軒拱手施禮,在兩個中年僧人的帶領下,走入一間屋子,不一會兒素齋端上來,兩個僧人作陪,三人默默的吃喝。
幾個素菜清湯寡水的,一點味道都沒有,黃軒吃的直皺眉頭,簡單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面對這樣的飯菜,兩個僧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看到黃軒停下,一個僧人忙道:“施主怎么不吃了,可是齋飯不合口?”
黃軒擺擺手,口是心非的道:“沒有的事兒,貴寺飯菜清淡爽口,我十分喜歡,只是坐飛機時間長了,惡心想吐的慌,實在是吃不下,你們不必介懷,該吃吃該喝喝,我看著就行。”
兩個僧人雖然不通世務,但哪里能讓客人看著自己吃喝,兩人對視一眼,站起來道:“既是如此,施主還是早些歇息吧,禪房已經安排好了,施主請跟我來?!?
黃軒不愿在廟里待,記掛著秦若云,想盡快趕回清萊,剛想張口拒絕,忽然想起九芝靈草還沒交給普智,便道:“兩位,我有東西要交給普智禪師,有勞帶我去見他吧?!?
一個僧人為難的道:“主持在為普覺師叔誦經,這會兒恐怕不得空?!?
“那我在這兒等著,普智禪師忙完了,我再過去見他?!秉S軒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個……”僧人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另一個僧人接口道:“施主只怕不知,主持為師叔誦經,只怕要一夜的功夫,明天早上才會停下來。”
黃軒啊了一聲,無奈之下,只好住了下來。他住的地方離靈堂很近,敲擊木魚的聲音和誦經聲傳過來,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一直折騰到半夜,才朦朦朧朧的睡去。
次日,黃軒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起床,他走出禪房,只見寺院里靜悄悄的,一個僧人都沒有。正自奇怪,忽然看到前方升起了濃煙,他心中一驚,還以為哪里失火了,御氣凌空急縱過去。只見在寺院前方的空地上,一眾僧人雙手合十,正在念誦經文,普覺的遺體安放在一個由木柴搭建的高臺上,高臺被點燃,正燃燒著熊熊烈火。
黃軒這才明白,原來是廣寧寺在火化普覺,他落下身形,默默的加入到僧侶群中,雙手合十,為普覺送行。
烈火熄滅后,僧侶們把普覺的遺骨放入靈塔,整個火葬儀式這才宣告結束。等普智忙完,黃軒來到他面前,拿出九芝靈草道:“禪師,聽普覺禪師生前說,這個地方正在鬧瘟疫,這是他委托我交給禪師的九芝靈草,請禪師收好。
“阿彌陀佛!”普智神色一喜,接過九芝靈草,喜形于色的道:“普覺師弟所說的其實并不是瘟疫,而是一種遺傳性的疾病,這里的居民患有早衰癥,平均壽命超不過四十五歲。而九芝靈草正是治療早衰癥極為重要的藥引,施主將九芝靈草帶來,善莫大焉,此地的居民有救了呀!”
“誒,禪師言重了,靈草是普覺禪師尋來的,我如何敢冒居其功?!秉S軒連忙擺手,說完以后,他正要向普智辭行,忽然想起好朋友劉星宇就在廣寧寺修行,就問普智道:“禪師可還記得,咱們在北化市見過面,當時你將我的好友劉星宇帶走,不知他現在怎么樣了?”
“北化市一晤,老衲又怎會忘記?!逼罩嵌U師微笑道:“至于星宇,他現下還好,只是他肉身被毀,單憑魂魄很難在世間存在下去,老衲將大日如來塑金身的法門授予他,假以時日,等星宇修為有成,當可自由的在太陽下行走?,F下他正到了關鍵時刻,已閉關了七十日,還差十一日才得圓滿,倒是不便與施主相見,還望施主原諒則個?!?
大日如來塑金身!黃軒聽到這個名字心中陡然一驚,他曾聽師父說過,佛門有五大護體神功,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這大日如來塑金身。傳言這門神通練到至高境界,無需借助任何法器,就可以化身大日如來?;泶笕杖鐏砗笥卸鄥柡?,黃軒雖然不知道,但他卻聽秦若云說過,普覺借助金剛法象化身金剛護法后,僅憑御氣高期的修為,就把煉出元童,修為達到修魂中期的察寧,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事情。劉星宇肉身被毀,被煉成鬼兵,但沒想到一番磨難,竟然有了這般際遇,黃軒驚訝的同時,也由衷的為好朋友高興。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禪師,咱們就此別過吧!”他本想見劉星宇一面,沒成想竟然在閉死關,黃軒只得做罷,辭別普智后,他當即乘機趕回了清萊。
秦若云在醫院里修養了半個月,雖然傷還沒有完全好,行動卻已經全然無礙了,她不想總躺在醫院里,于是就搬了出來。將軍府人太多,秦若云喜歡安靜,在那里住的很不習慣。黃軒找到管家盛琦,說明了原因,請他在外面幫忙找個房子。
黃軒和秦若云在清萊府得到了準提戈爾極大的禮遇,一句話說出去,盛琦很給面子,第二天就安排了一處院子。這處院子在遠離市區的郊外,是準提戈爾的一處別院,里面只有一對又老又聾的夫妻看房子,環境相當幽靜,秦若云很是滿意,兩人當天就住了進去。就這樣,他們在清萊府住了下來,轉眼間了已是三個月之后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里,秦若云已經完全把傷養好,而黃軒在這段日子里也沒閑著。經過白風寨一役,他從練氣巔峰一舉突破到御氣境,而且剛他到御氣境,還沒來的及學什么與境界相對應的武學道法,就被迫連番與人拼斗。好在有火靈珠上祝融子的精神烙印相助,這玩意兒黃軒后來總結,覺的跟度娘差不多,什么不會上網一查,復制黏貼就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當然修行一道肯定不是復制粘貼這么簡單的事情,但也給了黃軒極大的助力。他在戰斗中學習武學道法,并且自行領悟出改天換地三大革命勢,意外煉成火眼金睛,手段頗多。他所差的,只是沒有將所學一切全都融會貫通,真正能夠熟練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