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後,恢復(fù)冷靜的我,十分的後悔。上前扶起賽四川,緊張的看著被我打腫半張臉的賽四川。
紅腫又變的青紫色的皮膚上,突然凸起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猶如鋼針一樣的小包,手指輕輕一擠,居然露出了半根針,苗人也湊了過來,搶先把那根針抽了出來,可是隨即流出來的不是血水,而是綠色的液體,黏糊糊的,不是腥臭味,而是鄙的味道。
“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巫毒娃娃。”苗人仔細(xì)的看著那根還殘留著綠色液體的鋼針,像在尋找深埋地底下的紅薯似的,來回捏摸著賽四川的身體。
“給解釋,解釋。”我抱著賽四川,沒有想太多的用袖子擦了擦他臉上流出來的綠色液體。
“在我們寨子裡有一個傳說,如果想詛咒某個仇人,就可以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往這個巫蠱娃娃身上扎針,成功的話,在仇人對應(yīng)的身體部位,就會受到針扎鑽心的痛苦。還有一個說法,這門法術(shù)練到最高境界,甚至可以讓那個被詛咒的人,身體里長出真正的鋼針來。”苗人還在繼續(xù)捏摸著賽四川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這種隔空咒人的巫術(shù),也太玄乎了吧”我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苗人。
苗人也點了點頭,手摸著賽四川的腦袋,:“這種機(jī)率非常的小,因爲(wèi)這裡還有一根針。”就只見苗人摸索了幾下,一根又殘帶綠色液體的鋼針顯露了出來。
我大驚失色,說不出話,苗人看著這根針,茫然的放在手心,:“這根針,好像透露著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話從嘴裡脫口而出。
“這根針應(yīng)該是賽四川小時候被扎進(jìn)去的,苗族寨子裡非常的封閉,得了病都是去山上自己採草邑家熬著吃,一般家裡的人都會一點醫(yī)學(xué)知識。
山高路遠(yuǎn),有時候在山路上很容易傷風(fēng),頭疼。我曾經(jīng)聽老一輩的阿奶講,顱骨很堅硬緻密,所以我猜測一般人,用一般的力量是不容易把它插進(jìn)去的。除非,賽四川在很幼小的時候,不滿週歲的時候,這個時候顱骨很軟,插進(jìn)去針的可能性非常的大。”苗人推斷著。
聽到他這麼一說,不由的想起來小時候賽四川從來沒有讓我去過他家,是不是和這個有關(guān),他和家裡的人關(guān)係不和諧?但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吧不想養(yǎng)孩子,何必生呢這條有點想不通。
懷裡的賽四川突然醒了,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但只是一瞬間,隨即又變成了迷惑,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發(fā)生了什麼?”隨即從吳宇的懷抱中,獨自坐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有點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試探:“你。。你身體裡怎麼有針啊?”
賽四川好像沒有什麼稀奇的回答,:“哎呦,沒事,我小時候媽媽說我的身體裡有26根針,說是我陰氣重,辟邪的。”
我和苗人驚詫萬分的看著賽四川,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想問綠色液體的事,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被抽下來針的傷口,有一道血痕。
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發(fā)生了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