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四川回來了,他的表面看起來沒有產生變化,可實際上在細微的某種動作裡,多了比原來還要沉穩的氣質,人都會變的,有的變得成熟了,有的變得更加虛僞了,如果在特別信任一個人的時候,最好留個心眼爲自己留條後路。
坐在椅子上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悲傷地事情,掉在懸崖底下苗人的屍體,現在已經被風給吹乾了吧,不由的握住了對面賽四川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苗人的屍體你看見了嗎?”我剛問完,只見賽四川的眼珠挪移到了左邊,又一塊移到了右邊,像是沉思著什麼事情。
我有點急了,懊惱的抓著賽四川的衣袖:“你說啊,還怕我吃了你啊!”
他這才把目光重新挪移到了我的身上,低沉的語氣帶給我了不祥的預感,一股涼風吹得桌子上剛點起的蠟燭晃晃悠悠的,映在他的臉上,顯得無比的詭異。
“他走了。”雖然已經預測到賽四川會說的內容,可親口聽到,還是不免的傷感,我這個人的‘性’格很乾脆,只要別人對我好,我會一輩子都會記著,加倍奉還,如今苗人死了,我怎麼才能報答他啊,回家以後,一定要打聽好苗人家裡人的住址。
賽四川‘抽’回了自己的雙手,我以爲他冷了,想揣回自己的兜裡,可沒想到,他反而握住了我的雙手,從他的那雙不大不小的黑‘色’眸子裡,看見了平靜如水的心態,:“他的屍體失蹤了,連帶著他的揹包,繩索全都沒有了,彷彿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切只是我們的幻覺。”
“也許,他沒有死!”我‘激’動的扶著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如死灰的心態突然多了束溫暖的陽光,心裡暗自唸叨著,只要苗人沒有死,就算靠喝人血度日,我也萬分的慶幸。
“哎,你們快來!”小月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端傳了過來,幾個人連忙跑過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角落裡放了把太師椅,椅子的表面覆蓋了許多的灰塵,吳凡走過去,粗略的擦了擦,剛想彎腰坐下的時候,小月大喊了一聲:“別坐,有危險!”吳凡被突如其來的驚叫聲,嚇得呆住了,反應過來時,往後猛退了幾步,疑‘惑’的看著小月。
小月的臉‘色’在微弱的燭光下,蠟黃蠟黃的,賽四川接過了小月想說的話頭,:“這把太師椅上刻著清代時期的官號,你沒看到上面的官印啊!”吳凡‘揉’了‘揉’了眼睛,果然有清字的圖標,隨後又覺得不對勁,:“就算是清代的,坐上去又有什麼問題啊!”
賽四川笑了笑,不急不慌的講述著:“從前,在河南焦作與晉城‘交’界的一座無名深山內,河岸青翠古樸,雖有幾處村莊,但毫無一人,經過的行人,都不敢晚上從這裡走夜路。
聽離這幾個村莊近一點的老人們說,深山裡其中有個村莊,叫做“封‘門’村”,有封‘門’決戶之意,大概的意思是男人娶不著媳‘婦’,‘女’人不生孩子。
最後全村遷移,溝溝有遺骨,彎彎有‘陰’魂,封‘門’村‘陰’深而立,上百年間明清年代的建築風格房屋坐落於深山老林之中,傳說林子裡都是上百年的樹妖,他們纏住過路人的脖子,直到斷氣爲止。
村內有一高宅大院,客廳內有把清代的太師椅,更爲神秘的是,凡是坐過這把椅子的人都已經駕鶴西去,在古董界裡,太師椅有著獨特的神秘‘色’彩,它曾經承載過達官貴人的靈氣,木頭的顏‘色’,形態都有著超凡的獨特創意,像是天上的仙人坐著修煉的凳子。”
陡然,賽四川還沒有說完,那把太師椅自己開始動了一點,別人沒有發現,只是站在最近的我發現了,我仔細的照著那個椅子‘腿’,果然有搬移的痕跡。